徐富貴卻很反感,他厭惡地瞪了兒子一眼。


    “出去把你的大鼻涕清理幹淨,你覺得你髒嗎?”


    徐富貴把兒子趕出了房間,並讓他做好個人衛生。


    你都這麽老了,還不時流鼻涕。


    還好你正在和我和你爸爸說話,如果你出去相親,和一個女孩子說話,鼻子裏突然冒出鼻涕泡,你為什麽不當場把女孩子嚇跑呢?


    等徐大毛洗完個人衛生,轉身跑迴屋裏,他以為父親會表揚他。


    沒想到,爸爸抓起地上的掃帚,對著他的屁股打了兩下。


    “你剛才告訴我的事情,你要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徐大茂,你聽到了嗎?”


    徐富貴板著臉,手裏拿著武器,掃帚嚴厲警告兒子。


    徐大毛痛苦地捂著屁股,臉頰扭曲著,連連點頭。


    “爸爸,我聽到了,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絕對不會!”


    徐大茂心裏流下了眼淚。


    他到底想做什麽?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樣令人震驚的消息帶給父親,最後卻遭到了父親的毆打,並被嚴格禁止傳播這個消息。


    “我真是太倒黴了!”


    徐大茂有種想哭的感覺。


    “好了,何少爺,就不送了,外麵冷了,你跟嫂子一起迴來吧。”


    王書記在何玉柱家裏吃了一頓熱騰騰的晚餐,兩人聊了一會兒,何玉柱夫婦出來送王書記,繼續送王書記出大院。


    “好的,王書記,迴去的路上慢慢騎,注意安全。”


    何玉柱對王秘書大聲說道,並揮了揮手。


    “好了,我知道了,你趕緊迴去吧。”


    王書記騎著自行車向何玉柱招手。


    隨後王書記和他的車拐進了巷子。


    “兒媳婦,我們迴家吧,我教你一個很有趣的小遊戲。”


    何玉柱拉著陳雪茹那隻虛弱無骨的手,小兩口有說有笑地走進了院子。


    “什麽有趣的小遊戲?”


    陳雪茹好奇的問道。


    何玉柱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牛庚田的小遊戲,嘿嘿,真好玩,我迴家教你。”


    “壞人,你太壞了!”


    陳雪茹的俏臉頓時就紅了,一直紅到耳根。


    這對年輕夫婦手牽著手迴到了家。


    前院裏,沉姨坐在窗前,看著何玉柱和妻子手牽著手的背影,她輕蔑地啐了一口:


    “哼,你不道德,無恥。”


    “臥槽,你罵人,誰啊?”


    言不歸端著一茶壇開水走了過來。


    “還能是誰?傻朱。”


    沉姨繼續忙著火柴盒,漫不經心的說道。


    以前沉阿姨從來沒有幹過這種活。


    但自從嚴老爺子失業,被送到學校打工後,沉阿姨隻能硬著頭皮去街上打點零工,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貼補家用。


    老嚴現在在龍遊灘,已經陷入了人生的低穀,他每個月的工資隻有20元左右,不足以養家糊口。


    雖然現在大哥嚴傑成已經掛在牆上了,家裏吃飯的人少了一個,但打工掙錢的人也少了一個。


    貼火柴盒的工作,是沉阿姨做的,這是一個普通家庭主婦會做的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工作。


    但這樣的工作太零碎,也太麻煩,忙了一天,隻能賺到20美分。


    沉阿姨做事很笨拙,別人兒媳婦一天能掙兩毛錢,她卻一天能掙十多毛錢


    這非常好。


    現在,沉姨每次見到何玉柱,都會在心裏向何玉柱一家人打招唿。


    “傻朱?哦,原來剛才路過的人是傻朱。”


    顏不歸接過開水,坐在一旁看一本泛黃的書本。


    “好了,該死,都八點了,我們關燈去睡覺吧。”


    當嚴不歸聽到時鍾準時響起時,他立即合上了書。


    “好了,別幹活了,關燈去睡覺吧。”


    沉阿姨把所有貼過的和沒貼過的火柴盒整齊地裝進一個舊紙箱裏,然後夫妻倆關了燈,上床睡覺,在昏暗的月光下,摸索著脫掉衣服上了床。


    為了節省每一度電的電費,嚴步貴夫婦煞費苦心。


    然而,嚴不歸夫婦剛睡著,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就靠近了大院門口。


    那人影環顧四周後,小心翼翼地用一把斷掉的生鏽鋸片打開了門上的插銷。


    隨後,他沿著熟悉的路線進入了大院。


    然後,他關上了院門,並鎖上了門閂。


    鬼鬼祟祟的身影穿過前院,盡量不碰翻顏不歸窗下的花盆。


    但在昏暗的月光下,那人影卻驚訝的發現,顏不歸的窗下,什麽也沒有。


    一個花盆都沒有剩下。


    “嚴老喜這是怎麽迴事?怎麽突然變性了,不養花了?”


    鬼鬼祟祟的身影充滿了狐疑,這個念頭隻在他心裏一閃而過。


    他不再理會嚴老喜家裏的事情了,他穿過前院,來到中院,直奔賈家,悄悄朝賈家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何玉珠家對麵傳來女人的笑聲,還有殺珠說話的聲音。


    兩人似乎在談論“牛耕地”。


    “可惡!何玉柱終於把那個美女娶迴家了。”


    “兩個無恥的男女居然在討論養牛。”


    “真是個傻子!什麽鬼?這頭牛好幾個月沒犁地了!”


    那鬼鬼祟祟的身影盯著何玉柱家的方向,眼中幾乎要噴出仇恨的火焰。


    他握緊了手中的半截鋸片,終於放棄了衝過去殺掉朱傻的念頭。


    他知道自己鬥不過傻柱。


    就算加上他母親張家,他們也敵不過朱傻這個畜生!


    這個鬼鬼祟祟的人就是賈東旭,聽說了師父易中海的事情,賈東旭的情緒都快要失控了。


    今天下午,他趁著守衛不嚴,從南郊的采石場偷偷逃了出來。


    他就像一隻迷路的狗,偷偷溜了迴來。


    賈東旭隻想迴家問問秦懷茹,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我賈東旭的?


    懷著這份執念,賈東旭冒著嚴寒,步行跑了幾十裏,好不容易才迴到大院。


    他用手中的半鋸片解開門栓,用力推門。


    但門並沒有被推開。


    “這是怎麽迴事?”


    “我的門上有一個插銷,為什麽我推不開它?”


    賈東旭很困惑。


    他再次使勁推。


    這次門被推開了,有什麽東西推了進來,門發出吱吱的聲音。


    “誰?啊!”


    “媽媽,不好了!有人闖進我們家門了!”


    秦懷茹驚唿一聲,伸手抓住了光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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