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對何玉柱懷有敬畏之心,被俘後獲得了全部贓物,嫉妒何玉柱為敵人立下的大功,更鄙視何玉柱多年報複的老鄰居。


    有仇恨者,但沒有笑容。


    這就是大院裏這些畜生鄰居的日常心態。


    “易阿姨,你迴來了?”


    看著何玉柱一家三口進了大院,剛從公廁出來的秦懷茹一眼就看到了一位阿姨。


    正在軋鋼廠討論整頓和懲戒活動的鄰居陸續離開。


    隻見易阿姨在街道辦事處一名女工作人員的攙扶下,從街道辦事處的方向走來。


    瞬間!


    鄰居們一片嘩然。


    “易姨被放出來了嗎?”


    “易姨不是敵特嗎?”


    “看來不是,如果是的話,恐怕她現在就被關在安全中心了。”


    “如果易姨不是敵特呢?”


    “如果阿姨真的是敵特,她就不會隻是被關在警察局裏了,肯定會給她戴上手銬腳鐐,不讓她逃跑。”


    “是的,我今天聽機修廠的人說,王主任和廖科長護送易中海到機修廠,告訴他手槍是在哪裏找到的。”


    “據說,他們都是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眼見易中海戴著手銬和腳鐐。”


    “別輕易下結論,我們來聽聽街道辦的工作人員是怎麽說的。”


    鄰居們看著易阿姨在女工作人員的攙扶下,一步步朝他們走來。


    但沒有人出麵幫助一姨。


    秦懷茹本能地叫了一聲“易阿姨”,說道:“你迴來了?”


    她剛剛本能地向前邁了一步,突然一隻手從後麵伸了過來,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拉了迴來。


    秦懷茹迴頭一看,原來是賈樟柯。


    “秦懷如,你瘋了!”


    “孫蘭芳是敵特!”


    “你在上麵做什麽?”


    “你想讓孫蘭芳依賴你嗎?你也想成為敵特,接受子彈嗎?”


    張家靠近秦懷茹,惡狠狠地看著她,壓低聲音警告她。


    孫蘭芳是易姨的名字,但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名字。


    因為大院裏的鄰居都習慣叫易阿姨。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年輕人根本不知道易阿姨的真名。


    此刻,我麵對的是易阿姨,她的臉上寫滿了滄桑,眼袋浮腫,眼圈發紅,目光呆滯,神情恍惚。


    鄰居們都處於危險之中!


    大家都生怕易阿姨過來指認他們是易中海的同夥。


    秦懷茹隻是下意識地叫了一聲一姨,卻不敢真正上前去幫助一姨。


    現在十七姨阿姨在鄰居眼裏就像是人人畏懼的瘟神一樣。


    沒有人敢靠近她,生怕她受牽連,成為敵特。


    “別怕,我們對孫蘭芳調查了兩天一夜,發現她對易中海的敵特活動一無所知。”


    “這件事上,孫蘭芳是無辜的。”


    “希望大家不要帶著有色眼鏡來看待孫蘭芳,孫蘭芳是一位天真的好同誌。”


    “她和易中海絕對不是同流合汙。”


    “劉海忠在哪兒?過來。”


    女工作人員向鄰居說明了情況,並把劉海忠叫了過來。


    “劉幹部,我來了。”


    劉海忠勇敢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劉海忠,你是你們大院的管事,我現在就把孫蘭芳交給你了。”


    “你支持她,送她迴家,讓你的妻子好好照顧她。”


    “這件事她是無辜的,你一定要跟醫院裏的鄰居說清楚,做好你的工作,一定要善待孫蘭芳,不要欺負她。”


    這位女工作人員姓劉,與劉海忠同音,她比劉海忠小十歲左右,卻是街道辦事處的一名幹部。


    劉海忠見麵時,隻能叫他劉幹部。


    隻有王主任才有資格叫他小劉。


    劉海中不敢。


    “好的,劉幹部,一號阿姨就交給我吧。”


    “我現在就送她迴家,我保證我的妻子會好好照顧她的。”


    劉海忠艱難地低著頭走過去,伸手扶住了大姨,又對人群中的二姨使了個眼色。


    二嬸趕緊逃離人群,跑過去扶住劉海中,扶住了大嬸。


    “劉幹部,易中海的調查進展如何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問道。


    劉幹部轉身對著鄰居們說道:


    “易中海的事情很複雜,還在調查中,大家放心,請相信我們街道辦事處,不會花太長時間的,我們街道會將劉海中的事情公開。”


    不然我怎麽能當上幹部呢?劉幹部很會說話。


    這讓劉海忠無比羨慕。


    他和二姨攙扶著大姨,送大姨迴家。


    來到中院,就發現劉海出了問題。


    易中海家的門窗上都有封條,我應該怎麽辦?


    劉幹班送易阿姨迴去,卻沒有讓他撕掉易中海家的封條。


    劉海忠就算有十個膽子,對於劉幹部沒有解釋的事情,他也不敢撕掉易中海的封印。


    我應該怎麽辦?


    劉海中忘了問劉幹部,他就在門外,隻是服從了。


    可當迴到大院的時候,劉海忠卻傻眼了。


    “媽,你扶著一姨,我去追上劉幹部問問。”


    “看看我們把一姨安置在哪裏?總不能讓一姨住在我們家吧?”


    劉海忠義一籌莫展,正要把大姨交給二姨,就跑去問劉幹部。


    “老劉,你糊塗了!”


    “你現在去問劉幹部,你不就完全明白劉幹部的意思了嗎?”


    “那會讓劉幹部生氣的。”


    “你要我的話,就送易阿姨去聾老太太家吧,反正聾老太太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


    “而且,聾啞老太太家裏還有一張大床,可以容納她和易阿姨。”


    二嬸瀟灑的說道。


    劉海忠一聽,覺得妻子說的有道理。


    於是,夫妻倆攙扶著目光呆滯、茫然的一姨往後院走去。


    聾啞老太太聽到劉海中說,她想讓易姨住在她家。


    聾啞老太太當場瘋了!


    “好吧,你這個劉海!”


    “你就欺負我這個孤獨老人嗎?”


    “孫蘭芳和易中海犯下了從事敵特活動的重罪,你們竟然把孫蘭芳送到我家來,你們想殺我嗎?”


    “走開!離開這裏!”


    “我老太太,我一個人睡習慣了,我喜歡清靜,家裏不歡迎任何人,滾吧!”


    蒼!


    聾啞老太太關上了門。


    他們把劉海忠夫婦和發呆的易姨從房間裏趕了出來。


    劉海中和二姨對視一眼。


    前來圍觀熱鬧的鄰居們也紛紛跟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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