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金是他們這些花花公子給李鑫的外號,都是他不在場的時候說來嘲笑他,這還是第一次在他麵前說出來。


    李鑫朝說話的人看去,發現居然是焦淼,這個花花公子,他接觸到最多的年輕權貴,他在看著麵前走過咄咄逼人的商務部長焦國和,聯想到兩人的姓氏,特麽的這兩人父子啊。


    焦淼走到李鑫麵前,對他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


    “李三金!你怎麽進來的?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焦國和疑惑的問:“淼兒,這人你認識?”


    焦淼點了點頭:“認識,不知道那個村裏來的暴發戶,一直想進我們的圈子,哈哈哈,就,挺有趣一人。”


    他這話充滿嘲諷,焦國和大致知道李鑫什麽底細了,向尤裏說道:“尤裏先生,如果您要進行商業活動,請一定要聯係商務部,有我們商務部把關,能幫您屏蔽某些騙子和實力不行的個體戶!”


    焦淼疑惑的問:“父親,這李三金幹啥了?”


    焦國和很隨意的迴道:“哦,這位李三金先生想向尤裏領事購買價值1000萬盧布的施工車輛,並且沒向商務部報備。”


    焦淼眼睛瞪大,指著李鑫不可置信的說:“就他!1000萬盧布!哈哈哈哈哈哈別開玩笑了,就這個不知道哪個農村跑出來的暴發戶,哈哈哈哈哈!尤裏先生,你可千萬不要被這家夥給騙了。”


    尤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帶李鑫來參加宴會本就有試探的意思,在他看來,這一下就把李鑫給試出來了。


    尤裏所屬的派係大佬曾經和他說過,在中國的工作一定要謹慎,千萬不能出差錯,最近他們國內有股很危險的苗頭在醞釀,很可能會發展成一場史無前例的政治災難,現在犯下的錯,未來可能要了他們命!


    尤裏自然不知道蘇聯將在1934年展開大清洗,但是他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所以現在自然不敢有任何冒險,他也就在心裏放棄了和李鑫做生意。


    李鑫一直沒說話,他隻是在觀察尤裏的反應,見這家夥沒在看自己一眼,便知道了這貨心裏的打算,他哀歎一聲,心說老子都說了會先付定金了,你開好價格就能見著錢,你個煞筆怎麽別人三言兩語就信了呢?


    李鑫感歎自己工作難做啊,李金的工作對象是各種小老板,李鍂則在農村活動,他倆都有進展,就自己和權貴階級相處,一點進展都沒有,說白了就是門不當戶不對,人家根本不把你當一盤菜。


    李鑫打算迴頭找李秦武說說,這種工作方法不對,權貴階級硬融是融不進去的,需要先發展好自己的勢力,再來鋪開上層權貴的關係。


    他正想著,焦淼的手指都快懟到了他的麵前。


    “李三金!你不要把臉丟到國外!你什麽水平你自己心裏沒數嗎?成天跟在我們後麵,大家都很煩你了你知不知道?”


    李鑫見狀,直接就是一巴掌打出去,把焦淼得手打掉,居然不打算在上層圈子裏混了,也就不需要再和這群家夥須臾為宜。


    他從兜裏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剛剛打焦淼的手,一副很嫌棄的模樣。


    “焦三水,你爹沒教過你隨便拿手指頭指人是很不禮貌的嗎?”


    焦國和臉上一變,看李鑫的眼神多了幾分陰狠。


    焦淼被李鑫一巴掌扇掉手,有些愣神,聽李鑫說出以上的話,不可置信的問:“你叫我什麽?”


    李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焦三水啊,怎麽,年紀輕輕你這還聾了?”


    焦淼瞬間暴怒,他這輩子還從沒被人這麽羞辱過,他當即熱血衝腦,也不在乎這裏是哪,直接揮起拳頭就往李鑫麵門砸去。


    “你他媽找死!”


    焦淼這個公子哥也是練過的,他出拳速度很快,在他想來,自己一拳就能把這個囂張的家夥悶倒在地。


    但李鑫什麽人,他可是李秦武用1.5公斤黃金捏出來的分身,所有特殊屬性的第1級都點了,能隨便打三個普通人的存在。


    見對方先動手,李鑫也不含糊,直接飛起一腳重重踹在焦淼的肚子上。


    他這一腳帶上在開封權貴圈裏受的怨氣,幾乎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量,要不是最後他還存了點理智收了力,焦淼能直接重開。


    可就算收了力,焦淼也被他一腳踹的飛了起來,砸到五米外的長桌上,把桌上的各種精美食物砸翻在地。


    巨大的聲響讓宴會廳眾人齊刷刷看向這邊,就連中間彈奏鋼琴的鋼琴師也停下演奏。


    焦國和見兒子被打,臉色瞬間大變,趕忙跑過去把焦淼從地上攙扶起來。


    “淼兒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


    焦淼被這腳踹的感覺腸子都要斷了,他一直在幹嘔說不出話。


    焦國和瞬間暴怒,指著李鑫罵道:“你這個狗雜種!不知哪裏跑來的賤貨!竟敢傷我兒子!老子要你死!警察!警察進來!!”


    這種高級宴會本來就有警察跟進安保,隨著他的吼叫,宴會廳大門打開,一隊持槍警察衝了進來。


    焦國和指著李鑫對警察吼道:“把這雜種抓起來!我要弄死他!”


    那些警察自然認識焦國和,直接拿出鐐銬就要去銬李鑫。


    李鑫退後一步做出防衛姿態,同樣大喝道:“怎麽滴,你們這群警察是他焦國和的家奴?他讓你們抓人你們就抓人,你們了解清楚情況了嗎?”


    為首的警察停住了,倒不是聽進去李鑫的話,而是他反應過來,能參加這種宴會的人都是不簡單的角色,眼前這個年輕人沒準是哪位大人物的小輩,他貿然動手抓人家,要是惹得大人物不滿,他這小身板可受不了


    焦國和一見這些警察停下了,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立馬咆哮道:“這狗日的沒背景,還不趕快抓人!”


    為首那警察聽到這話就沒了顧忌,再次揮舞著鐐銬想來銬李鑫,李鑫見狀唿喚李秦武,打算奪槍殺人然後逃跑,等他跑到沒人的巷子裏,就讓李秦武開傳送門把他接走。


    他看著麵前警察腰間的盒子炮,以他的身體強度和反應速度,他有信心一拳打碎對方的喉嚨後搶奪盒子炮,把在場6個警察全部殺死,然後將焦氏父子幹掉奪路而逃。


    隻是在李鑫準備動手之際,一個人卻出手阻止了那些警察。


    “住手!!”


    河南大學校長林伯襄走到李鑫麵前擋住警察,目光嚴厲的直視對方的眼睛。


    “你叫什麽名字?什麽職位?你什麽名義逮捕這位先生?你連發生了什麽事都沒有盤問就要將他帶走,我覺得我有必要找你的上級好好聊聊,你的工作態度居然如此敷衍!”


    焦國和一見有人出來打岔,臉色沉了下來。


    “林校長,這事與你無關吧,你插什麽手?”


    林伯襄臉上的憤怒神色又重了幾分!


    “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好一個與我無關!


    焦國和!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在以權謀私!你在以勢壓人!


    你剛剛說你要這位先生死!怎麽著?這天下是你焦國和家的了?你想抓誰就抓誰,想誰死就讓誰死?你覺得這話從商務部長嘴裏說出來合適嗎!!!”


    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咆哮出來的,這位校長是個讀書人,秉承著教書育人的原則,自然看不慣那些以勢壓人的事。


    而剛剛在他的麵前,一個商務部長居然公開叫囂要一個人死,甚至指揮沒有上下直屬關係的警務人員幫他抓人,這一幕看的他心中發寒,他們的國家已經淪落成這般醜惡的境地了嗎?


    焦國和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暴怒說出的話有多不合適,雖然有些事他們權貴私底下經常做,甚至很多都是公開的秘密,可在宴會上明目張膽的叫囂要一個人死,還隨意命令警務係統的人抓人,這影響實在太過惡劣。


    焦國和色厲內荏的說道:“這家夥打了我兒子,我憑什麽不能讓警察抓他!”


    林伯襄冷哼一聲。


    “你以為在場的人都是瞎子聾子嗎?你那兒子一直在羞辱這位先生,這位先生隻是口頭迴擊,你兒子就惱羞成怒要動手打他,這位先生才出手還擊,你們這頂多算是互毆,既然要讓警察抓人,那就把你兒子一起帶走!”


    焦國和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雖然以他的勢力,他兒子進警察局也隻是走個形式,想什麽時候出來就什麽時候出來,可是進號子這名聲不好聽呀。


    他不想讓兒子沾染汙點,可現在被這個校長頂到牆角罵讓他下不來台,現場一時僵住了。


    見眾人陷入沉默,一直在旁邊喝酒的尤裏說話了。


    “各位,年輕人火氣旺,有衝突是正常的,誰年輕時候沒打過架呢?這點小事就叫警察抓人實在太過嚴苛,我看這事不如就算了吧。”


    尤裏的話算是遞了台階,焦博和冷哼一聲,扶起兒子,帶著他往門口走,他惡毒的看了一眼李鑫,一副這事沒完的模樣。


    李鑫迴了個挑釁的表情,動手段?開玩笑,人形高達了解一下,隻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尤裏這家夥居然會幫他解圍。


    其實尤裏幫他解圍也很好理解,他認為李鑫是他帶來的,雖然不打算和他繼續合作,可自己帶來的人被其他人這麽整,他麵子上也過意不去不是,所以便出言幫他解圍,這也是他們最後的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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