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張君策本以為可以避開這幾個追殺自己的家夥,萬萬沒想到還是遇到了,而當看到蕭翎楓牽著女孩子的時候,不禁心頭一酸。


    張君策雖然出身名門,但是自幼也是受了不少苦頭,而今想來更是心痛,一種由心的愛憐湧上,決定要救下女孩子,教訓一番三人,新仇記恨今日一起算了。


    於是張君策的身影出現在女孩子視線裏,圍著的那些孩童感到了無形的恐懼,一陣吵嚷四散而去。


    女孩子那雙眼神,複雜而敵意,呲牙咧嘴的怒吼著。張君策沒有任何言語,伸手將捆女孩子的繩子斷掉。


    輕聲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話音未落,女孩子猛地將張君策的手抓住就往嘴裏塞,疼痛,鮮血,然而這一次張君策沒有任何反應,任憑女孩子咬了下去。女孩子眼中的淚水滴在手臂上熱淚滾燙。


    “解氣了,如果解氣了就跟我走吧,如果沒有我你再來一口。”說著將手臂又一次伸了過去。


    女孩子這一次竟然萎縮的退後幾步,直愣愣,惡狠狠的看著張君策。


    就在這時,就聽有人怒喝一聲:“張君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你竟然在這裏,哈哈……你還想走嗎?”話音未落,身後破風之聲襲來,張君策矮身懸空躲開了這一擊,站穩身形看著說話之人正是蕭翎楓。


    如此一來,也引得眾人圍觀,看起了熱鬧來,這些人一個個一臉的興致,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些人恐怕引火燒身,匆匆而過,形形色色,芸芸眾生,如此亦如此。


    張君策眉頭一挑,冷哼一聲,指名罵道:“蕭翎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們百般截殺,而今你這個獸性的家夥欺負一個女孩子真是不要臉。”


    蕭翎楓不以為然說道:“張君策你自己都已經自顧不暇還想管閑事,哈哈……上次讓你跑了,這迴你休想逃走。”


    張君策嗤之以鼻說道:“放心這次我不會跑,我會親手廢了你,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著將女孩子護在身後。


    蕭翎楓哈哈大笑,哼了一聲,說道:“哼,張公子對這個小野種也有心思,哈哈……張公子真是大善人哦!”


    張君策麵無表情,雙眼怒火,說道:“你堂堂漢子竟然對一個孩子這般毒手你真的很該死。”


    蕭翎楓雙眼一寒,嘴裏說道:“該死?該死的應該是你。”話音未落,手中寬刀輪動砍向張君策。


    張君策用手將女孩子輕輕推開,腳步移轉,避開猛烈的刀鋒,身側鐵金羅將手中長劍抽出,嘴裏叫道:“張君策受死吧!”


    人群開始沸騰,紛紛讓開,還有幾個在樓上的,趴著窗沿笑看,似乎有所期待。


    張君策聽聲辯位,翻身躲開,身子一轉,步踏九宮,繞將到蕭翎楓身側,抬手就是一掌,蕭翎楓沒有砍到,反而讓其趁機給了一掌,張君策單掌推來,蕭翎楓連忙一個鷂子翻身避開這一擊。


    與此同時鐵金羅,馬平德二人,左右夾擊,每人手中兵器泛著寒光,掛定風聲,張君策矮身同時,腰間一閃,手中不知何時一柄長劍緊握擋住二人的兵器。


    快如閃電的唰唰兩劍,將這二人迫退數步,蕭翎楓本想借機用寬刀偷襲,可是卻適得其反均被張君策擋開。


    張君策冷笑一聲說道:“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實力嗎?蕭翎楓你真是不要臉,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


    蕭翎楓聽後喝道:“好狂妄!受死吧!”說著二次掄刀掃來。


    刀尖點向張君策肩頭要穴,張君策腳步轉動,刀尖擦肩而過,張君策手中劍卻也毫不客氣,隻聽得“唰”的一聲,蕭翎楓的胸口已中了一劍,血如泉湧,本就此做罷的,哪知道張君策另一隻手,二指猛戳,一聲慘叫,蕭翎楓的雙眼被摳了出來。


    張君策這一舉動,那可是嚇壞了眾人,有人騷動,有人離開,更是嚇得其他二人都麵色突變,隻在霎那間,動作之快,手段之恨足令人生畏……。


    “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蕭翎楓慘叫,滿臉鮮血,怒不可遏的咒罵道:“張君策你個小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張君策冷眼看著,已經瞎了的蕭翎楓在揮刀亂砍。說道:“要我這個顆人頭的又何止你們幾人,哼,迴去告訴尉遲琳,我不日便登門拜訪。”


    鐵金羅卻突然出手,快如閃電,急似暴風奔向張君策,說道:“傷我朋友,拿命來!”。


    張君策見對方這一招來的迅猛,不敢大意,腳尖一點騰空而起,劍鋒掠鞋底過去,那餘力也讓張君策覺得有些刺骨。


    翻身落到一丈處,腳還未穩,馬平德隨即攻來,張君策寶劍橫空一劃,硬生生接下馬平德的劍氣猛力,寶劍相撞之時,力道已經傳遍了張君策全身,震得手臂發麻,身子顫抖,險些將寶劍撒手。


    若不是張君策硬提內氣,護住全身,反手一劍,劍矯若遊龍,尤似一石激起千層浪之勢將馬平德的劍移開,抽身而出,恐怕自己也要吃虧些許。


    馬平德被張君策這一招反擊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後退數步,立身站穩時隻覺得手臂微微發涼,不知何時被張君策寶劍劃開一道傷口鮮血濺出。


    張君策看著馬平德伸手將衣袖撕破,纏在傷口處,心說:“這個人的力道絕非常人,方才的一擊雖然未用全力,我已經感到了窒息,此人的能力不凡,我要小心。”想著,緊緊地握住寶劍。氣沉丹田,準備接下來的戰鬥。


    一旁的鐵金羅見馬平德包好傷口,啐了一口,說道:“果然張公子劍法出神入化。不過你得罪了我們,現在無論是重金也好還是為朋友報仇,你都要死在這裏。”


    “報仇?我隨時歡迎,不過今天你們還是顧慮顧慮蕭翎楓吧!”張君策說著,已然盤算好下一步如何行事了。


    二人聞言有些躊躇不前之時,張君策快速退步,一眼望到離自己一丈處的一匹馬,嘴角掛著一抹笑意,伸手拉住女孩子縱身射出,出手如電,將韁繩硬生生劈斷,接著一躍而起,飄身落馬,逮住斷了的韁繩,撥馬邊走。


    二人因為失去雙目的蕭翎楓放棄了追殺,再說張君策帶著女孩子轉進樹林消失在視線中,當再出現的時候張君策站在一家客棧的房間內,手裏拿著一件嶄新衣裳,凝視著窗外的月色,耳中傳來女孩子戲水的聲音,心裏說不出的滋味,眉頭緊鎖,心緒繁雜。


    這幾日來和女孩子相處之後,覺得女孩子也不是那麽討厭反而有一種愛惜。


    “真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她的世界裏就是那麽簡單,單純的可以不計後果對她好的她會付出一切,然而我的……或許吧,這便是我缺少的,當經曆了種種之後,才知道世間芸芸眾生一切皆是枉然。太多的複雜讓原本的初心也不再幹淨了。”張君策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就感覺有一隻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自己。


    扭迴身看去女孩子一身不掛的跑到了麵前,濕漉漉的頭發,一雙明亮的眼睛,毫無羞怯之感一笑,這笑是那麽善意那麽簡單。


    “你洗完了。”張君策輕聲問道,看著女孩子的身體,心痛的閉上眼睛,不忍去看那傷痕還未消去的軀體,心裏罵道:“蕭翎楓取你一雙狗眼隻是懲戒,下一次我便取你性命。”


    女孩子感到張君策的表情,不禁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張君策伸手將衣裳遞了過去,柔聲說道:“把衣裳穿好。”


    女孩子似乎明白了張君策的意思,接過衣裳毫不掩飾的穿在身上。


    張君策看著女孩子笨拙的穿衣,不禁搖頭,上前幫著女孩子整理衣裳,嘴裏說道:“你看看你連衣裳都穿不好,以後要學著自己穿,聽懂了嗎。”


    女孩子似乎明白張君策的意思,低下頭任憑張君策為自己打理。


    隨後取出一條絲帶將女孩子的頭發攏起,一番打扮之後,女孩子像是換了一個人。


    女孩子眨著眼睛,嘴裏竟然發出了“我……餓……”張君策有些驚訝,說道:“你是不是餓了?”


    女孩子搖了搖頭,示意沒有。


    “小孩子不要撒謊,你若是餓了我便叫人送來飯菜。”張君策說道。女孩子搖著頭似乎在說我沒有。


    張君策摸著女孩子的頭,說道:“你還沒有名字吧?我也不能叫你小野孩子啊!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


    女孩子聞言點點頭,張君策思索了片刻說道:“你就隨我之姓叫張倩吧”說著征求的目光看著女孩子。


    女孩子聽著,咬字不清的說道:“漲錢……張倩……”


    “對,這就是你的名字張倩。”


    …………


    書歸正文,往事一晃七載過去,今日仇人見麵,自然是話不投機,不過張君策這一次可不是來和他們廝殺的,張君策出現自有他的目的。


    看著蕭翎楓衝過來,微微一笑,說道:“怎麽當年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六人圍攻,而今你們三人瞎眼瘸腿殘廢還想一搏嗎?”


    蕭翎楓罵道:“張君策你休要猖狂,哼,他們怎麽就沒有把你殺了。”


    張君策哈哈一笑,說道:“想要我死,除非我命不由我,若不然誰也別想輕易拿去。你們三個是想死呢還是想活?”


    馬平德瞧了一眼端坐在馬上的張君策,氣定神閑,一副悠然自得,心說:“他突然出現恐怕不會那麽簡單,這其中不會有詐吧。我看還是小心一些的好,張君策畢竟是天雲宗的人,天雲宗高手如雲,就是那尹魂、歩散、韓柔、溫情便可以獨當一麵。而今張君策出現在絕不會如此單純。”想到這裏,馬平德說道:“張公子意欲何為?”


    張君策點點頭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請三位去一遭大都,將我的這封信交給怯薛衛的總教頭西門陸九,就說我張君策還活著,五日後我便親往大都報玉皇頂一戰之仇。”


    馬平德聞言看著張君策一臉的難以置信,身旁的鐵金羅也是一頭霧水,心說:“這張君策難不成是得了失心瘋,如此狂言……?”


    張君策說著將一封信丟給了馬平德,微微一笑,說道:“希望你們不要錯過了報仇的機會。”說完撥馬便走。


    馬平德看了看手裏的信,心裏一番盤算,便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去大都。”


    …………


    且不提三人趕往大都,再說張君策喬裝改扮,一人一馬,穿山越嶺,日夜兼程,過了河北地界,來到山西,非至一日,朝著雁門而來。


    這一天踏入了武州地界(近忻州市)地麵,張君策有一種故地重遊之感,仿佛諸多事情都是昨天,尤其想到武玄霜,繼而想到了沐婉然,心情起起伏伏,而今斯人已去,戀人生死不知,不禁扼腕歎息。


    信馬由韁,自是一種離別愁緒,正行間,察覺有些不對,逮住馬匹,仔細聆聽,竟然有晨鍾之聲。


    張君策心血來潮,暗道:“最近諸事煩擾,為何不去寺中坐坐,解我心中煩悶。”想到此,撥轉馬頭,朝著鍾鼓聲的方向而行。


    行至半路,忽見林中人影穿梭,張君策便知對方是江湖人物。為了不引起對方注意,張君策也沒有跟過去,而是繼續前行。


    很快來到了一座寺廟前,山門上鬥大的四個字“慈航禪寺”


    張君策下馬,牽著馬匹,一步一步走上山去,這座寺廟與他的寺廟不二,此時廟門大開,幾個小沙彌在兩個中年和尚的帶領下打掃廟門在的枯枝爛葉。


    當見到張君策牽馬而來,紛紛停下手中動作,注目而視,此時的張君策完全換了一個人,但見他,頭戴束發金冠,齊眉勒著金抹額,穿一件寶藍緞子大氅,紮巾箭袖,腰間束著五彩團花絲絛,登著一雙青緞白底長靴。麵若月色,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翩翩公子,富貴子弟。


    大和尚見了知道來了貴客,今天寺內的香火錢有著落了。尚未等張君策說話,為首一位身材不算高的和尚走上近前,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阿彌陀佛!施主何來?”


    張君策以禮相還,微微一笑說道:“路過此地,鞍馬勞頓,見這個山川美景很是留戀,又聞鍾鼓之聲,尋來寺上,討一碗水,尋一方淨土,棲身片刻。”


    和尚聞言,說道:“施主遠道而來,尋上寺來便是有緣。既然如此請到寺內,一碗清茶還是有的。”


    張君策含笑說道:“多謝!”


    於是張君策將馬匹交給小沙彌跟著僧人走入寺院,這寺院與其他地方很是相似,穿過層層殿宇,來到了客堂,和尚叫人沏茶端來點心招待。


    張君策自是千恩萬謝,說著便從懷裏取出碎銀幾兩奉上,說道:“承蒙大師招待,這點意思不成敬意,就當在下的香火錢了,以表心意還望收下。”


    如此一來,和尚自然高興,招待張君策也就更加上心。休息片刻,張君策提出要在寺內轉轉,和尚自是同意,張君策便置身於寺廟之內,樓閣殿宇,莊嚴肅相,心情仿佛也好了許多。


    走來遊去,張君策就發現一位老和尚,坐在石桌旁,自顧自的下著棋,一人分式兩人,黑白子在棋盤上,你爭我奪,廝殺激烈。


    張君策靜靜地在一旁看著,那老和尚越下越興奮,似乎這盤棋令他久違的活躍。


    最後一子輸贏,老和尚撚著胡須,哈哈一笑,說道:“人生如棋,棋中奧妙,或許隻有自己破自己立,方可惠岸銘心。”


    張君策卻脫口而出,說道:“好棋,真是一盤難得的局。”


    如此一來張君策便被老和尚注意到了,老和尚仔細的打量一番,說道:“施主從何而來,因何於此?”


    張君策連忙上前施禮說道:“擾了師父雅興罪過罪過!”


    老和尚哈哈一笑,說道:“無妨無妨!隻不過我見施主器宇不凡,隻是這眼中卻有萬般無奈和不舍。不知施主有何難言之隱,不妨說一說,你我有緣老和尚願意傾聽。”


    張君策說道:“哦,那還請老師父為我解惑。世人皆有萬般苦,如若是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我要如何開悟,如何得菩提正果,斷煩惱迷執呢?”


    老和尚念著須髯,說道:“愛別離於情字所困,怨憎會於心字所起,求不得於念字而深。一切善惡執迷皆有心生心起念於執著。執著於一切相而不執著於一切法。又如何開悟又如何得菩提正果?施主心有執念被情所困,又如何靜心修法,心不靜而萬物皆動,你空有慧靈卻苦落紅塵。”


    張君策躬身施禮,說道:“多謝老師傅指點,那老師父塵世中七情六欲可否了斷,想與不想皆是私利又如何正覺正念。”


    老和尚點點頭,說道:“七情六欲又如何斷得了。隻是斷了情欲方可慧見如來,了卻私利就要學會看破俗世中的萬千眾相,學會身處其境而不執迷其境。在其境中不生愛憎,沒有取舍。不去想利益得失成敗,讓自己心安,達到閑適淡泊,超然物外。”


    “老師父可否指點一二。我心有愛憎,心存殺伐,利益皆無法自斷,晚輩也想超然物外,奈何俗世無端恐難以自拔。”張君策說著看向老和尚,等他的迴答、


    老和尚閉目言道:“世人心生種種相,若是心滅種種相。認識自己本心,認識自己本性,就是最好的佛法。因為本心,無靜無動,無生無死,無去無來,無是無非。不生變化,不住停留。世間生命是無形的,無論聰明與愚昧、歡樂與苦惱、高尚與卑劣、勇敢和懦弱都是心的作用。佛說“心性本空”、“心續不斷”。”


    張君策說道:“那麽“心”既然非物質,無形無色,其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我曾記得佛經中說“心因境生”,也就是說在當你身處之地感受其影響時才能表現出心的存在?”


    老和尚微微點頭,張君策繼續說道:“那請問老師父,何為心在無境又怎麽存在呢?心作為不空的緣起,刹那流變的續流,緣起續流是不是要斬斷?”


    老和尚沉吟說道:“緣起十二皆是受染意識,前生轉世今生投胎,名色五蘊身,從識中生出。既然緣至:意識已成,《俱舍論》中說,無色界生命的色蘊處於潛在狀態,否則,再轉色界時,同因同果,異因異果,苦樂歸根結底是意識的感受。今生注定,前緣未了,施主恐怕要自尋煩惱了。”


    張君策受教的施禮說道:“老師父教誨的在理,隻不過我認為,萬法空相,不執著亦也執著,不執著於是非、執著於本心。天地萬物皆有性情,晚輩愚鈍恐難悟真理。”


    老和尚看了一眼張君策,輕生一笑,雙手合十,說道:“世間萬物生長,妄念人人皆有,然妄念起時,是否我自知之。知而不隨,是謂不相續,亦為不執著。不相續則我不為妄動凡心;縱有妄念也會熄滅,世事便做如浮雲虛無。”


    張君策躬身又是一禮,說道:“老禪師的意思可是, 虛空無形妄念無影,諸般皆是自我而成,心若明來即明,心若有魔障,陰暗便起,苦惱即菩提,菩提方可掃除執著。其意亦然。迷悟,魔障,虛無一切枉然?”


    就在張君策與老和尚交談的時候,就見一個小沙彌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嘴裏叫道:“方丈,方丈,不好了,寺外有一群人打起來了,有人受傷您快去看看吧!”


    老和尚一聽,急忙起身,說道:“施主且在此自悟吧!我觀施主絕非常人,自會通達。貧僧要處理一些事情,失陪了!”


    就這樣張君策看著老和尚與小沙彌離開,尋思一番,便也跟了上去,心說:“不知是什麽人,如果需要我幫忙也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


    就這樣張君策尾隨穿過大殿,來到寺門處,偷眼觀看,就見寺外男男女女不下十幾號人,一個個握刀持劍,可以看得出來皆是江湖中人。


    其中一個引人注意的漢子,一身青色長袍,寬大衣襟。撐起八尺身高,寬寬肩膀,很是強壯。大方臉,臥蠶眉,高鼻梁,方海口。手裏一柄寬劍戳在身前,眼神咄咄逼人。


    身後站著一女二男,皆是西域打扮,左邊還有一人,這人正是那長生教的金木白沒還有一人便是那曾在折雷山出現的女道人,身後還有五名暗影斥候。


    地上鮮血一灘,還有三具屍體橫倒豎臥,


    對麵則是三女一男,女子端莊秀麗,男子風度翩翩,每人手裏一柄長劍,尤其那男子似乎受了傷,被兩個女子護住,雙方對峙,大有一觸即發的可能。


    那老和尚帶著門人弟子也出現在寺門口,雙手合十,口念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門靜修之地,你等在此濫殺無辜,有辱佛門清淨。諸位聽老僧一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金木白聞言冷笑恫嚇說道:“老和尚休要多管閑事,你知道我們是誰嗎?識相的滾一邊去,如果不聽把你這個破寺廟也給砸了。”


    且說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張君策的眼睛,不禁眼前一亮,心裏暗道:“這可真是巧得很,嘿嘿……我正愁沒有什麽借口上塞上川,而今也算天助我也,哈哈哈……雖然不知道他們有什麽過節。不過看得出來火煙味十足。嗬嗬……也不知道鄧劍萍會如何處理。對方人數眾多,而且皆是高手,好戲好戲……我要借機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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