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垏修帶著甲一一群人下人和鹿翠巧、鹿蕊一、鹿海蓮和鹿弈伶四個人從書院出發後,就直奔鹿家村。


    另一邊王氏和鹿安運自打夫妻二人生病了以後,家中為了方便照顧就直接把他們夫妻的房間給分開了。


    王氏病的沒有鹿安運嚴重,但是狀態也不是很好。


    王氏也許是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日子了,也是和鹿安運一樣心裏麵十分的惦記鹿垏修。


    王氏拉著崔氏小聲的開口詢問說道:“玶兒他媳婦阿修那丫頭迴來了嗎?”


    崔氏知道婆婆王氏活了一輩子就是希望可以生個女兒,可惜了當初生自家夫君的時候傷了身子,再也不能生了。


    後來,又寄托到自己身上,可惜自己也是個不爭氣的,在生了老二後也是傷了身子再也不能生了。


    再後來,韌兒他媳婦生了岫岩出來,婆婆就把所有的疼愛給了岫岩。


    隻是後來,韌兒要迴京都就帶著一家四口迴去了,最後又把祖父帶迴來的三丫頭當成寶一樣的寵著。


    如今,婆婆王氏生命垂危,沒幾天活法了,自然而然也是惦記著三丫頭的。


    隻是如今三丫頭和阿伶那幾個丫頭一樣都在逐鹿書院念書,逐鹿書院離鹿家村有些距離,從傳信到三丫頭迴來隻怕是也要好久。


    更別說這會兒逐鹿書院正巧是期末考試,不論如何三丫頭也是要考完試的,畢竟鹿家丟不起這個人。


    崔氏俯下身低聲的在王氏的耳邊開口說道:“早上的時候三丫頭給家裏傳信了,說是在迴來的路上,娘您就放寬心吧,等中午的時候就可以見到阿修這丫頭了。”


    王氏不放心的自言自語道:“阿修這丫頭就是個命苦的,獨自在逐鹿書院那麽遠的地方在讀書,不知道有沒有按時吃飯,按時休息,那丫頭就是個勤快的孩子,隻怕是會廢寢忘食的學習。”


    崔氏輕聲的開口安慰道:“阿修這丫頭既有王府配的丫頭侍衛,又有我們自己家配的丫頭侍衛,他們會照顧好阿修的,娘你不用擔心。”


    王氏搖搖頭唉聲歎氣的開口說道:“逐鹿書院下人不能隨意出入阿修丫頭她們住的地方,哪裏能照顧的到。”


    崔氏也是出身名門,對於逐鹿書院的規定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


    崔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婆婆王氏,隻能轉移話題道:“娘您放心休息吧,中午阿修這丫頭迴家了肯定是第一時間就來看你的,要是娘您沒有休息好,等阿修這丫頭看到娘您的樣子隻怕是會哭個不停。”


    王氏知道兒媳崔氏說的都是實話,想到鹿垏修一見到自己就哇哇大哭的樣子,自己也是非常心痛的,就十分乖巧的開口迴答說道:“行,那我聽你的好好休息,等阿修丫頭迴來了你就叫醒我。”


    崔氏滿口答應道:“行,娘等阿修丫頭迴來了第一時間就叫醒您老人家。”


    這邊崔氏剛剛哄睡了婆婆王氏,而另一個房間的鹿德玶則也是一樣剛剛把父親鹿安運也給哄睡了。


    崔氏和鹿德玶兩個人從房間出來,都不約而同的開口說道:“娘怎麽樣了?”


    “爹,怎麽樣了?”


    崔氏搖搖頭開口說道:“娘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就是一直惦記著三丫頭,想見三丫頭。”


    鹿德玶開口說道:“昨天的時候阿修就說了書院考試,要今天早上才能趕迴來。”


    鹿德玶想到父親也是十分惦記鹿垏修和鹿垏韌,雖然父親嘴裏一直提的是想見鹿垏修,但是作為兒子,鹿德玶知道父親也同樣惦記著自己的長子鹿垏韌的,隻是知道長子的身份不能輕易離開所以從來不提罷了。


    鹿德玶想到這些,看著沒有多少日子的父親母親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鹿垏修就在香洲城不遠的逐鹿書院讀書快馬加鞭一兩個時辰就可以迴到家。


    而鹿垏韌作為西北大軍的統帥,此時就算在京城,隻怕是想迴來香洲府迴來鹿家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鹿德玶想到生命垂危的父母再看著自己麵前已經兩鬢斑白的妻子,就無奈的坐到椅子上,拿起旁邊的煙就開始抽了起來。


    崔氏看著正在抽煙的丈夫鹿德玶,就無奈的開口詢問說道:“夫君,父親母親病重的事情你和韌兒他說了沒有?”


    鹿德玶一臉無奈的開口說道:“前天的時候給韌兒說了,隻是路途遙遠,迴來也需要時間。”


    崔氏聽到自己丈夫的迴答,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畢竟,自己嫁入鹿家這些年婆婆王氏和公爹鹿安運確確實實是把自己當女兒一樣疼愛。


    嫁入鹿家的第二年就把鹿家和將軍府全麵交給自己打理。


    就是迴了這鹿家村也從未讓自己受過委屈,現在隻能躺在床上的鹿安運和王氏夫妻二人,崔氏心裏麵也頗不是滋味。


    而另一邊,鹿垏韌跪在大殿上,對著皇帝牧夢铖開口說道:“啟稟,陛下微臣祖父祖母病重,微臣想迴香洲府迴鹿家村給祖父祖伺疾,這是微臣的丁憂奏折,還請陛下恩準微臣帶著兒女迴家。”


    鹿垏韌說罷,就將奏折和虎符高舉。


    牧夢铖是新皇登基,一切都百廢待興,而西北的邊境也是剛剛安定,牧夢铖是十分不願意放鹿垏韌迴去伺疾的。


    可是,鹿家乃至鹿垏韌他的祖父鹿安運也是同樣為涼國立下赫赫戰功,於情於理自己都該答應的。


    牧夢铖看著滿朝的文武大臣,看著跪在地上絲毫不留戀政權的宣武大將軍鹿垏韌,就十分的頭疼。


    牧夢铖開口詢問滿朝文武大臣開口說道:“諸位愛卿對於宣武大將軍所說的要迴香洲府迴鹿家村照顧安遠大將軍的事情如何看?”


    兵部尚書裘千傑走上前開口說道:“啟稟陛下,當年若不是安遠將軍力挽狂瀾我們涼國隻怕是早就沒了,如今安遠將軍危在旦夕,微臣以為陛下應當允許宣武大將軍迴香洲府伺疾,並且還要派宮裏最好的禦醫給安遠大將軍看病。”


    戶部尚書衛輕弈走上前不認同的開口說道:“陛下,如今我們涼國西北的戰事才剛剛平息,這會兒我們正是需要宣武大將軍主持大局的時候。”


    衛輕弈繼續開口說道:“俗話說得好有國才有家,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安遠大將軍為國奉獻了一生,我想安遠將軍會理解宣武大將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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