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澤槿拿著京城那邊的迴信,對白金詢問說道:“白金安陸縣那邊調查的結果如何?”


    白金恭敬的迴答道:“稟世子安陸縣那邊調查的結果出來了,是丁家從中作梗,慫恿鹿家賣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鹿家徹底踩在底下,讓宣武大將軍徹底在軍中失去威信,好給謝家那邊讓路。”


    白金繼續開口說道:“丁家這些年一直致力於打擊鹿家,據說是從仁岫護國大將軍那時就開始計劃了把鹿家養廢了。”


    “鹿家這些年陸陸續續背著仁岫大將軍和宣武大將軍賣了好些人,最後大多是宣武大將軍夫人李氏將人買迴來安置在京中,有少數是太子那邊買的,同樣安置在京中。”


    “這些年鹿家有一部分實力較強的年輕一輩在邊關從軍,隻是大多都被謝家打壓,現在謝丁兩家的目標是將宣武大將軍拉下馬,原本丁家是想勸說鹿家將人賣給黑牙子,隻是鹿家到底還顧忌著宣武大將軍的麵子和威嚴沒敢。”


    牧澤槿聽著白金的闡述,想到下個月的祖父就要將帝位禪讓給當太子的大伯父了,再想到謝家和丁家最近的行徑,牧澤槿氣的直接將手中的杯子扔向地麵,惡狠狠的開口說道:“看來這些年我的好二伯是一點兒也沒放棄那個位置啊,他這是打算將我大伯的臂膀都砍斷啊。”


    白金迴應說道:“二王爺當年拉攏鹿家沒成,懷恨在心,便想著把鹿家養廢,想著趁機奪取鹿家手中的兵權,隻是最後不知道為什麽沒成。”


    牧澤槿冷哼道:“為什麽沒成,你看看鹿家現在的處境,仁岫大將軍寧願讓自家的後代被丁家養廢,也不願讓鹿家投靠二王爺麾下,我那好二伯怕是想著借那些被賣掉的鹿家同宗姐妹兄弟將鹿家現在發展勢頭最好的鹿垏韌給拉下馬,早晚有一天要將我的好二伯給廢了。”


    牧澤槿說罷就將手中的信件遞給白金,並吩咐道:“祖父和大伯那邊讓我們務必保護好鹿家的這幾位小姑娘,尤其是鹿垏韌的那個堂妹鹿垏俢,你迴頭將你們幾個人的屋子搬到他們的旁邊,不要讓旁人知曉她們的身份,那這是邊關的來信,你將信拿給鹿垏俢,這是給她的信。”


    白金恭敬的迴答說道:“是,世子。”


    另一邊,鹿垏俢正在跟著白繡學習一些布料的種類,白繡告訴鹿垏俢那些布料是鹿垏俢這個身份可以接觸的,那些是不可以接觸的,有那些顏色不能穿,那些顏色能穿,諸如此類的。


    這些是鹿垏俢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東西,鹿垏俢覺得很是新奇,心裏也十分的高興,大概這也是從決定被賣到現在真正入府為奴後最為開心的一迴了。


    鹿垏俢看著眼前一堆的綾羅綢緞和各種錦緞之類的,第一世看了無數的圖片和視頻解說,這迴終於見到實物了,鹿垏俢忍不住的想摸上一摸,但想到自己的身份還是沒敢上手摸。


    畢竟,鹿垏俢還沒有到嫌棄自己命太長的地步。


    鹿垏俢看著十分精致華美的布料,忍不住感歎道:“果然還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最是奢侈最是精美。”


    白繡看到鹿垏俢看著這些精美奢華的布料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貪婪的神情,就忍不住摸了摸鹿垏俢的腦袋,笑著對鹿垏俢開口說道:“俢丫頭喜歡這些布料嗎?”


    鹿垏俢笑著迴答道:“白繡姐姐看著這些精致華美的布料你不喜歡?”


    白繡輕笑的迴答道:“還知道打趣你姐姐我來了,既然喜歡那就走上前去摸一摸,我們作為繡娘最需要的就是了解各種布料和各種布料的差距。”


    鹿垏俢聽了白繡的話,就走上前每一種布料都摸了一下,發現每一種布料的手感鹿垏俢都好喜歡,隻是因為身份的原因,在心裏偷偷的為自己可惜。


    白繡看著剛剛摸完布料的鹿垏俢詢問道:“既然每一種布料都摸了,那你就說說這些布料的差距在哪裏,又好在哪裏?”


    鹿垏俢正準備迴答,突然就聽到白金走到門口,大聲的喊道:“鹿垏俢你出來,我有事和你說。”


    鹿垏俢看到突然出現的白金嚇的大聲喊道:“啊。”


    白金看到突然被嚇到的鹿垏俢皺著眉頭責備道:“你本就是習武之人,警惕性如此差就算了,還輕易的就被嚇到,日後如何扛事兒?”


    鹿垏俢本就被嚇了一大跳,又被責備,不高興的迴懟白金說道:“你自己嚇到我,合著還是我自己的錯,您老可真是厲害呢!”


    自從跟了牧澤槿後就沒有再被責備過的白金驚愕的看著鹿垏俢,無語的開口說道:“習武之人反應能力如此之差,就你這樣子單獨出門,隻怕不到一刻鍾怕是就會被別人抓去,日後你跟著我習武。”


    鹿垏俢驚愕的看著白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迴應了。


    白金看著頓時啞巴的鹿垏俢,將手中的信遞給鹿垏俢,並開口說道:“這是宣武將軍從邊關寄給你的信,還有從明日起你不要再跟著白銅他們習武了,日後就你一人跟著我習武。”


    鹿垏俢震驚的接過白金手裏的信,對白繡抱歉的開口說道;“白繡姐姐對不住了今日的功課隻能到這了。”


    白繡揮揮手不在意的開口說道:“沒事,你自去忙你的吧。”


    白繡看著鹿垏俢遠去的身影,白繡開口對白金詢問道:“俢丫頭身份很特殊,還得你親自下手教導?”


    白金笑著開口說道:“仁岫大將軍一手培養的嫡係血脈,宣武大將軍的堂妹,聖上和太子親自來密函讓保護好她,你說她重不重要,日後你盡心教她即可,別的差事就莫要再安排了。”


    白繡輕笑的迴答道:“剛剛入府時看她的名字就知道是與宣武大將軍關係匪淺了,否則我也不至於將我壓箱底的多麵繡交給她。”


    白金迴應道:“你心裏有譜就好。”


    屋子裏,鹿垏俢打開鹿垏韌寄來的信,就開始一目十行的看起來。


    鹿垏俢剛將信給收起來,鹿奕伶、鹿翠巧、鹿海蓮和鹿蕊一推門迴到屋內。


    隻見鹿蕊一對鹿垏俢詢問的開口說道:“阿俢聽白金大哥他們說垏韌大哥寄信來了,垏韌大哥在信裏麵說了什麽,他有沒有說什麽時候我們可以恢複自由身。”


    鹿垏俢想到信裏麵大哥提起丁家和謝家的事情就滿肚子的火,雙雙緊握著拳頭,惡狠狠的盯著前麵,緩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大哥在信裏麵說謝家勾結外人斷了補給,打算讓鹿家落個治下不嚴、偷盜糧草和敗軍的結果。”


    鹿奕伶想到還在邊關打仗的大哥,就忍不住怒罵道:“我大哥還在戰場上的,又隻是個小兵,謝丁兩家的行為不就相當於把鹿家架在火上燒。”


    鹿垏俢雙雙緊握著拳頭,惡狠狠的開口說道:“早晚有一天我要將謝家和丁家給大卸八塊咯,居然聯合外人陷害自家將領,真的是蠢如豬。”


    鹿海蓮也附和說道:“要不是丁家和謝家我們也不至於被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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