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 四百三十章 仁者論


    曹操是帶了赴死之心的,是以隻帶了幾千願意為他赴死的人衝擊。隻是這種衝鋒實在是毫無意義,在許褚那群變態的淩霄衛麵前,曹操別說殺敵,就是連自殺都沒有機會。本想壯烈赴死,一全壯烈之心。


    那裏知道許褚盯得就是他,根本不理會曹操手中長劍,兩馬對衝而過之時,一劈手便將曹操擒拿過來,按在自己的馬鞍之上。可憐曹操一把老骨頭,幾乎被弄的散架了,他的武藝雖然不說高超,可戎馬一生也不算很差。可惜遇到的是許褚,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擒拿。


    許褚在不與敵人糾纏,帶領親衛側翼殺出,帶著曹操直接迴歸本陣。這些隨著曹操出發的人倒是個個硬氣,拚死力戰,奈何他們的對手是淩霄衛,實在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沒過多久便被殲滅。逆境之下,卻無一人逃脫,無一人投降。


    曹操被許褚抓迴中軍,丟在嬴嘯麵前,本就被顛簸的七葷八素,又被這樣摔了一下,他這把老骨頭那裏經得起這麽折騰,當下硬是沒爬起來。


    “不得無禮,來人,將孟德公扶起來。”


    與其說扶不如說架,曹操被人架了起來。看著嬴嘯,嬴嘯也看著他。隻是兩人之間的心態卻也不同了,一個是主帥,一個卻是俘虜。千般滋味,從未能這樣精彩。看到曹操成了自己的俘虜,嬴嘯心中也是異彩紛呈,高興、滿意、落寞諸般滋味也都出現在心頭。


    “孟德兄,我們終於見麵了。想想自長社相遇起,算算過去三十年了,真如人生如一夢啊,這人生又有幾個三十年。”


    “不錯,人生又有幾個三十年啊。”曹操也跟著歎息一聲:“蒼宇,我們雖然一直敵對,可孤依然很敬佩你。你有膽量做孤不敢做的事情。”


    “哈哈,能的你的誇獎,也算不錯了。如何?現在你身後這些大軍想怎麽辦?”


    “孤已經有交代,孤死後,他們會投降的。”


    “總算你還做了件好事。孟德,知道嗎。以往朕視你為心腹大患,可自從你引入草原聯軍攻打長安後,你便不在是昔日的曹孟德了。”


    “昔日之事。已然是過眼雲煙了。孤便在這裏。要殺要剮便來吧。”


    嬴嘯卻進入中軍大帳。揮退眾人。吩咐讓郭嘉處理戰事。暫時不要進攻。而他自己卻和曹操說起了話:“孟德。你我相識了三十年。卻打了二十多年。朕從未想到你如今日這般模樣。為何自殺式地衝擊?”


    “哼。孤不會投降。既然已經無路可走。便死地壯烈一些。孤已是花甲之齡。現在死倒也合適了。”


    “一心赴死?你曹孟德是這麽簡單地?朕總是不信。”


    “信與不信全在你。孤現在就在你手上。如何處置還不是你一句話地事情。”


    “不討論這個了。你到天竺。真是讓朕意想不到。”


    “你能追到天竺,更讓孤意想不到。”


    “是是非非都過去了,不去說了。孟德,你還有抵抗的機會啊。為什麽不和朕就打了?”


    “不能在打了,天竺士兵現在已經沒有和秦軍作戰的信心了。”更重要的是我自己大限降至,活不長了,還怎麽打?頓了一頓:“你這些年在中原施政,孤是一直關注,可蒼宇,你隻能算是一位俠義的仁者。”


    “怎麽講?”


    “仁者,心懷天下,胸有百姓。這些你在中原做的不錯。可是你地政策卻太偏向漢人自己了。外夷都被你征伐,打成奴隸,沒收了全部財物,這可是隱患啊。”


    “嗬嗬,那以孟德你的意思呢?”


    “說那麽多做什麽,我一個要死的老頭子了。你打算怎麽處置我?”


    “這個嘛,朕還要考慮一下。”


    “臨死之前,孤有最後一個心願,希望你能答應。”


    “說。”“能否將孤葬迴中原?活著不能還鄉。死了希望能落葉歸根。”


    “隻要你讓天竺整個投降。朕會發善心,讓你迴中原。你在家鄉給你一個巴掌大的地方。”


    “夠了。看來孤的命還值一點錢。你恨孤,正如孤恨你一樣,能做到這一步,也算不錯了。你是皇帝,金口玉言,孤不怕你失言。孤這就命令他們投降。”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人稱唿自己的表字了。所有見了自己都是張口陛下閉口皇帝的,想不到今日遇到曹操,卻在一次體會了這般稱唿。


    曹操死有餘辜,能讓他迴葬中原已經是恩賜了,以他的作為,刨墳鞭屍都不為過。不過死者為大,沒必要與一個死人過不去。他還能讓半個天竺投降,朕的士兵可以少費不少功夫,少死不少人。


    “死都不怕了,為什麽孟德不將剛才地話講完?”


    “你真的有興趣聽?”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一個將死之人了,說幾句話算什麽?”


    “也好,說就說吧。蒼宇,你是一位仁皇,同時你也是一個暴君。對於中原漢人百姓,你是仁皇,你降低稅賦徭役,讓百姓休養生息,不斷的鼓勵民間工商業發展,興建學宮,開啟民智,培養百姓地尚武精神。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你是心中放著百姓的仁皇。”


    “那暴君呢?如何說起?”


    “那是對於外夷,現在多少外夷也投降了秦國,可他們呢?卻是奴隸,從事各類的高強度體力工作,累死的人有多少,你算的過來麽?你搶占了他們的家園,沒收了他們的財產,甚至連撫養孩子的權力都剝奪了,你還不是暴君嗎?”


    “那你看朕該如何做?”


    “蠻夷之民,當於百姓一般,你該一體愛之。若不然,久後國內必然奴隸造反,甚至威脅你嬴氏地統治。你這般的仁義,隻是狹義的仁者,是不全麵地。”


    嬴嘯搖了搖頭:“或許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朕卻做不到。朕也不會那麽做。你的胸懷很寬廣,可是你的目光卻不夠遠。我們炎黃子孫深受災難,他們是朕實實在在的支持者,可外夷呢?他們做了什麽?殺掠子民,強搶財物。若朕給予鮮卑人與漢人一樣的待遇,誰會願意?鮮卑人會樂意地,可朕耗費無數心血征服他們,為的是什麽?僅僅為那麽一片草原嗎?不,朕就是要絕了那後患。讓他們徹底融入華夏文明中去。”


    “你的心終究還在中原。”


    “你不是嗎?”


    “當然是,隻是仁者當有肚量接納外夷。“又是這些,你堂堂曹孟德也是中毒不淺啊。你沒有時間。你若有時間,在去研究一下現在儒學。朕也告訴你,朕仁慈的很,那些外夷文明落後,生活更不能與中原相比,所以才會不斷的進犯中原。朕現在將他們全部抓迴,作為奴隸,而他們的子孫後代朕給予專門教育,他們將融入華夏文明。朕這不是恩賞他們麽?”


    “看來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就這樣吧。事實證明,朕勝利了。炎黃子孫就應該偏向自己人,若事事都偏向外夷,那朕這個皇帝不當也罷。”


    曹操嗬嗬一笑:“皇帝,多麽耀眼的詞匯啊。你能帶給中原和平,你能打下如此大的疆土,建立這般文治武功,孤能和你對手一場,也算不枉了。”


    “孟德。你快死了。朕也告訴你一句話,你為什麽會輸給朕。朕這些年,最得意的事情,不是橫掃天下,一統六合;不是開疆拓土,楊我威風;不是征伐域外,武功蓋世;朕最得意地是,朕成功地恢複了我炎黃子孫的魂魄,凝聚了我炎黃子孫地精神。但有所命。上下一心。團結在一起的炎黃子孫是永遠不敗的。”


    揮了揮手:“去吧,讓你的人都投降吧。朕一會親自送你上路。曹操也是琢磨著嬴嘯的話語,民族之魂魄,民族之精神。也許自己就是敗在了這裏吧,炎黃子孫現在已經堅定的站在了大秦的戰旗之下,自己就算能迴去中原,又能做什麽?麵對萬眾一心,排山倒海的百姓們,很無力,很蒼白。


    炎黃433年6月16,天竺孔雀王於陣前投降,剩餘的天竺大軍全部投降。被嬴嘯收編,分散各地,成為了屯田奴隸。


    是夜,嬴嘯讓人擺酒宴,就他和曹操兩人痛飲一番,最後解下自己地配劍,丟給曹操:“孟德,即便是敵人,朕也不得不說一聲你是梟雄。可惜了,你就要走了,這是朕的佩劍,死在別人手上是辱沒了你。”


    曹操明白,這是要他自行了斷,用嬴嘯的佩劍就好像死在嬴嘯手下一般。緩緩點了點頭。嬴嘯大步出門而去,半夜,曹操自刎而死,死的很安詳。


    這一代梟雄死後,隻有嬴嘯的貼身伺候的太監張泉似乎聽到嬴嘯嘀咕了一句:“曹操,你這一去,朕便寂寞了,這世上還有朕的對手麽?”


    天竺孔雀王投降了,天竺大軍投降了。可天竺首都華氏城中的婆羅門們卻推舉了以為新的孔雀王,一個被俘地皇帝不配在做皇帝了。天竺的王統需要繼續傳承下去,要繼續和秦軍作戰到底。可惜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魏延的大軍已經圍城了。雖然攻打不進來,可華氏城也失去了一切外援,成了孤城一座。一個王朝的都城,這物資充足,城防完善,魏延也是發愁,斷時間內別想攻陷。


    好在陛下那裏已經整編了天竺大軍,大軍也在向著華氏城而來。這華氏城也沒有了援助,被攻陷也是遲早的事情。


    “將軍,這次您的功勞這麽大,也不知道陛下會如何賞賜你。”


    “你小子,一天就想著賞賜,少不了你的。仆從軍搶得的東西,多的很,足夠你小子迴家娶上十個八個媳婦地了。”


    “還別說,天竺這地方也算富有。隻是將軍,為什麽不讓仆從軍去搶了那些寺廟。那些家夥才是天竺最富有地人。很多貴族都沒有這些和尚有錢。”


    “你懂什麽,還不是時候。陛下那邊有令,暫時不要動手,該動手的時候,自然會讓我們賺個盆鼎滿貫地。”


    魏延巡營之時,隨口和他地心腹親衛聊天。有人來通報:“將軍,仆從軍徹裏阿野校尉求見。”


    “他?他找本將什麽事情?你繼續巡營,本將去看看。”


    魏延迴到大帳之中:“徹裏,什麽事情?”


    “將軍,我們在附近就食(打劫)的時候,發現一批天竺貴族偽裝成路人,迴來小人審問了他們。他們是華氏城裏的貴族,帶著全部家眷逃跑,卻不想我軍來的太快。他們隻能躲在鄉間,這次卻被發現了,小人請示將軍。這些人怎麽處置?”


    “小小貴族,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是,隻是將軍,這家夥家眷中有幾個女子,頗為妖嬈,小人這就派人給您送來?”


    “胡扯,大軍之中,怎麽能這樣。”魏延麵孔一板,秦軍軍紀嚴明。軍營之中是不能有閑雜人等的:“蠢貨,你將她們安置在你那裏,明日本將巡視防務自然經過你們那裏。”


    這小子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在他們這些仆從軍看來,能跟隨秦軍作戰實在是舒服。前方地硬仗有正規軍解決,他們隻要在後麵去打劫搶東西就是了,隻要是有命令的出動,就是激起民變,也不會有事情。


    他們很多都是貧苦出身的人。在中原他們是奴隸身份,而加入仆從軍之後他們就獲得秦國國籍了,雖然不及漢人待遇那麽好,可也能有自己的私有財產了,這打劫的就更勤勉了。無本生意啊,這其中雖然隻有兩成是他們的,可沒人敢亂來,多少仆從軍就因為隱瞞搶劫來的財物被處死。


    現在他們跟著魏延在天竺南方翻江倒海,更是搶的不亦樂乎。都希望永遠跟著魏延混飯吃。一個能打仗的將軍能讓他們獲得更多地發財機會。徹裏阿野對魏延的巴結也是不斷,一直希望能找點有份量的禮物。和魏延保持好關係。


    魏延是什麽人?那是朝廷地重將,出征自然是少不了的,而要帶那支仆從軍,那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能跟著魏延混飯吃,那實在是爽啊。


    “徹裏,你小子的心思我知道。你現在也是有秦籍的人了,這樣吧,等迴國。本將收你做本將的家仆,你就跟本將的姓吧。”


    “多謝將軍。”徹裏阿野是五體投地的大禮。賜姓,尤其是有身份的人收他們做家仆,那就代表他們可以更快地溶入秦國之中。他是個鮮卑人,長相和漢人沒有絲毫不同,在中原也有幾年了,話語說的順流的很。而這小子手上武藝也不錯,要不然魏延才看不上呢。若不看他身上的衣甲,人們都會以為他們是一名普通秦軍呢。


    大秦尚黑,所有秦軍正規軍皆是黑衣黑甲。而仆從軍就沒這個待遇了,他們一色的灰衣甲。在秦軍的敵人中,有一句話“寧戰十灰,莫敵一黑。”仆從軍的戰力確實沒法和正規軍比。


    可在敵人的百姓中恰恰相反,成了“寧遇百黑,莫見一灰。”秦軍正規軍軍紀嚴明,隻要你不反抗襲擊他們,沒有軍令的情況他們根本不會理你。可仆從軍就不一樣,他們出現地時候就代表你的家財不保,甚至是性命堪憂嘍。


    “徹裏,這華氏城附近逃亡的貴族多嗎?”


    “應該是很多的,就這兩天我的人就抓到了好幾隊。”


    “哈哈…………”魏延一陣大笑:“本將還以為這些天竺貴族轉性了,準備在華氏城頑抗到底呢。原來是這個樣子。徹裏,你去仔細審問,將那些身份高,家族影響力大的都給本將挖出來,本將有用處。”


    “是。”


    天竺的貴族們也不是全部怕死,當初這些婆羅門們在華氏城立新帝,氣盛的很。也讓魏延采取了圍而不打的動作,現在卻發現,這不怕死地隻是一部分,很多人還是跑了。


    這些人是華氏城地貴族,他們知道的東西自然比一般人多地多。甚至有些東西是細作也探聽不到的機密,既然有對立,自己就有機會,若是趕在陛下到來之前拿下華氏城,那陛下還不是龍顏大悅?自己的地位也會更進一步。


    華氏城內自然也是亂成一團,秦人在這裏本就有不少細作,他們送出去的消息不少,可還真沒這些天竺貴族提供的詳細。在酷刑之下,這些貴族們幾乎連八輩子祖宗都交代了,那裏敢有什麽隱瞞。


    魏延現在就站在仆從軍徹裏阿野的大營之中,看著這些俘虜的口供:“徹裏,這些人的級別不夠高啊。沒有太大有用的消息,你把你的人都撒出去,但凡遇到貴族,全部拿下,仔細拷問,本將就不相信沒有本將需要的消息。”


    “將軍放心,這些小崽子幹別的不行,幹這個在行,小人這就去安排。那幾個人,是不是帶來給您看看?”


    “什麽人?噢……”看著徹裏阿野猥瑣的樣子,魏延也明白了,天竺美女麽,沒什麽不好:“那就帶上來,讓本將看看。”


    不一會,幾個嚇得頭都不敢抬的天竺少女被帶了進來。魏延打眼一看,還不錯,身材火辣,果然是有一番異域風情,隻是現在都嚇的動都不敢動。


    “嗬嗬,徹裏,你把她們怎麽了?怎麽都嚇的不敢動彈了?”


    “沒事,隻是用刑逼供的地方讓她們去參觀了一下,告訴她們不老實就是一樣的下場。將軍可有看中的?”


    “左邊那一個,本將要了,多少錢?”


    仆從軍的戰利品都是上繳八成的,而打劫來的奴隸卻也是折價算錢發給他們的。這些女子也算是戰利品,仆從軍是沒有私自處理權力的,不過現在魏延在就不好說了,他一方堂堂的統帥,要個奴隸還需要錢?開玩笑…………


    “將軍那裏話,這是小人孝敬您的。小人這就安排。”


    “得了,得了。作戰期間,不能亂來,這個女子不錯,本將拿來是獻給陛下的。你小子別瞎忙,以後抓到比這個更好的,全部給本將送來,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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