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點了點頭,笑道:“是不是很意外?西椋國都已滅國三十餘年了,而今卻有人在你的麵前提西椋國人的身份。”


    水蕪珩並沒有答話,隻是略微一苦笑。


    接著,那男子繼續說道:“當時你們攻破我們西椋國都之時,你們無惡不作,見人就殺,就連三歲的孩童都不放過。凡是皇族之人,全都遭到你們的屠殺,這筆血海深仇你叫我們怎能忘記,莫說是三十年,就是三百年,我們西椋國的後人都會永遠銘刻在心裏。”


    聽到這話,水蕪珩心中有些動容,的確,在當年一戰,戰況相當慘烈,千裏橫屍,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隻不過,當然,他與還是皇子的先帝並沒有參與當年一戰,因為那時的他們剛入軍營,年輕且戰鬥經驗尚不足,隻被分配在後勤部門。


    “當年一戰,隻因兩國積怨已久,雖我們也有不是之處,但事情已然過去這麽多年了,你們要殺我泄心頭之恨,我也無話可說,來,動手吧!”


    水蕪珩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而他那眼神中展露出視死如歸的神色更是令人驚歎。


    然而,男子卻突然大聲一笑。


    “哈哈哈,難道你以為你這條命能換迴我們西椋國千千萬萬之人的性命嗎?你未免也太抬舉你自己了。”


    說話間,男子的眼神已然透露出一股兇狠的神色。


    “那你們究竟想如何?”


    “我要你加入我們,隻要你肯加入我們,憑借你與令郎在軍中的關係與勢力,我們複國便指日可待。到時候,你們便是我們西椋國的第一功勳,什麽權利、地位、財富統統都可以給你們,如何?”


    水蕪珩聽罷,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那麽大聲、那麽肆無忌憚。


    “年輕人,你總歸還是太年輕了,你以為現在的我還會對這些身外之物提起興趣嗎?更何況,你以為我會為了區區名利、財富、地位就背叛自己的國家嗎?真是個笑話,你為免也太天真了吧,哈哈哈。。。。。。”


    男子並沒有因為水蕪珩的這番話而惱羞成怒,而是怔怔地看著他,戲謔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的一雙兒女那就難說了。聽聞令千金可是個人間絕色,我身邊這幾個人都是個粗人,很久沒玩過如此絕色了,隻要我一聲令下,我就能讓她成為比世上所有的妓女還慘的女人。”


    說到這,男子轉身過來看了看水蕪珩,接著繼續說了起來。


    “至於令郎,我有一百種方法將他抓住,然後再用一百種方法將他虐上一遍,最後將他的手腳全都砍掉,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頭,將他裝在一個壇子裏,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哦,對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彘,哈哈哈。。。。。。”


    此時的水蕪珩顯然已是怒發衝冠,他猛地站起身來,欲向男子衝去,可惜被男子的隨從又死死地按迴了椅子上。


    他已然青筋暴怒,憤怒無比卻對男子無可奈何,便將口的痰猛地向那男子吐去。


    “你若敢對付我的孩兒,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男子邪魅一笑,用手指著水蕪珩叫囂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們的手段硬,來人,給我綁起來,好好伺候伺候。”


    “是!”


    男子的隨從將水蕪珩又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紫煙姑娘來到男子的身邊,雙手握著他的胳膊,央求道:“哥,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他的。”


    男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張口就怒斥:“你別忘了,你和我一樣都身負的使命,他若是肯乖乖與我們合作,我又怎會他下手,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哼!”


    無論紫煙姑娘怎麽哀求,男子都無動於衷。


    男子撇開苦苦哀求的紫煙姑娘,來到一旁的火爐前,拿起一根燒得通紅的烙鐵,緩緩走到水蕪珩的麵前。


    而他的眼神卻是死死地盯著水蕪珩,嘴角一揚,一抹陰笑露出。


    水蕪珩看著那燒紅的烙鐵慢慢向自己的麵龐而來,心頭不由一驚,他能感受到烙鐵上的炙熱正一波波向自己襲來,越來越強烈。


    雖說他麵不改色,一股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在支撐著他,可他的頭還是下意識地微微向後仰去。


    死,誰不怕呢!


    “王爺,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是從還是不從?”


    此時的水蕪珩已然被那股熱氣逼得喘不上氣來,但他還是大笑一聲。


    “人生自古誰無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為國而死,死得其所,有何懼哉?”


    男子臉上的笑意頓時突然僵住了,陰著臉,惡狠狠地戲謔道:“好,那我就成全你。”


    “啊。。。。。。”


    一聲慘叫頓時縈繞在整個山洞之中。


    緊接著,一股清煙在水蕪珩的身上升起,伴隨著一股燒焦的味道充斥著每個人的鼻孔。


    “哈哈哈。。。。。。”


    伴隨著慘叫聲,男子卻是得意且心滿意足地大笑起來,笑得那麽張狂,那麽肆無忌憚。


    這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得水蕪珩直接昏厥了過去。


    突然間,一個影子一閃而過,這時男子感覺有一東西向他疾馳而來,隨後隻覺得手腕處感到有疼痛傳來。


    “哐當”一聲,手上的烙鐵頓時掉在了地上。


    “誰?”


    男子一聲驚叫,其它的人也頓時警覺了起來,急忙來到自己主子的麵前,將其護在身後。


    好一會兒都未有人現身,男子便使出了激將法。


    “閣下既然來了,那就現身吧,若是閣下想當縮頭烏龜的話,我也不勉強。”


    縮頭烏龜?


    這罵名擱誰受得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沒辦法,梅道禮隻好從藏身之處走出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被鐵鏈鎖在木樁上的水蕪珩,隨後又將目光將在場的人都一一掃了一遍,最後停留在一襲紅衣的紫煙姑娘身上。


    她還是那麽的美豔驚絕,隻不過俏麗的臉色多了一絲倦容。


    “你還是來了!”


    紫煙姑娘目不轉睛地看著梅道禮,眼神中又驚又喜。


    “嗯,我來了。”


    如同一對故人相逢一般,對白如此的平淡卻又如此的傷感。


    “你不該來。”


    “可我還是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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