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乞丐見到梅道禮,眼神一亮,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他使勁拉著他的傻大個朋友來到梅道禮麵前。


    “恩公,沒想到在這能碰上您。”


    小乞丐很有禮貌地向梅道打招唿,隨後,他又轉身拉著傻大個的手說:“傻大個,來,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恩公,快來給他磕頭。”


    梅道禮急忙製止了小乞丐的舉動,“不必不必,我也隻不過略盡綿薄之力,怎敢受你們如此大禮。”


    小乞丐動容地說:“恩公,也就您能看得起我們,別人從未正眼看過我們。”


    那傻大個還是依舊笑嘻嘻地不停嘟囔:“恩公,恩公,嘿嘿,磕頭。”


    隨後隻見那傻大個話風一轉,身體倦縮成一團,雙眼不停地向四周張望,嘴裏喃喃自語:“鬼,有鬼呀,一會大,一會小,一會高,一會矮。。。。。。”


    小乞丐無奈地對著梅道禮搖了搖頭,“恩公,您莫見怪,他經常這樣。”


    梅道禮又從懷裏掏出一些銀子遞給小乞丐,說道:“這些銀子拿去,你現在在長身體,要多吃些東西才行。”


    可小乞丐並沒有伸手去接,他熱淚盈匡地看著梅道禮,緊接著,使勁地搖著頭,拒絕道:“不,恩公,我是不會再接受您的施舍的,您放心,我會自食其力,我會好好吃東西,長大,


    照料傻大個,等哪一天我有能力報答您時,我就是天涯海角也會去找您。”


    說罷,那小乞丐拉著傻大個就這麽離開了,而梅道禮手上的銀子並沒有送出去。那一刻,梅道禮覺得自己還不如眼前的這個小乞丐,人小誌大,誌存高遠,比這世間多少男兒都強上百千倍。


    就連在一旁的王恩也被這小乞丐給感染了,隻見他幽幽地說道:“沒想到這小屁孩子年紀輕輕,居然這麽有誌氣,不吃嗟來之食,嗯,有誌氣,若能好好念個書,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正沉浸在對那小乞丐的欽佩之中的王恩突然被身邊的梅道禮給捶了一拳,王恩轉頭一看,隻見梅道禮正怒目圓睜地瞪著他,那眼神如火,稍不慎就能將他這個人付之一炬。


    “什麽叫嗟來之食,會不會說話?”


    梅道禮怒斥一番,王恩隻好笑臉相迎,嘴裏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就是一時嘴快,打了個比方,你大人大量,別介意。”


    “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


    梅道禮收迴剛才那副神情,徑直向前走去,絲毫不理會在身後的王恩。


    王恩見梅道禮大步離去,忙邊追邊問:“老梅,你去哪,等等我。”


    梅道禮隻是因頭看了王恩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好不容易王恩追上了梅道禮,不知其意,便再次問道:“老梅,你這是要去哪?”


    梅道禮邊走邊說道:“少廢話,跟我走就對了。”


    就這樣,梅道禮與王恩兩人風風火火地來到一個地方停了下來,王恩定睛一看,原來是乾和當鋪。


    王恩不解地問:“老梅,你怎麽又來這裏,不是已經來過了嗎?”


    梅道禮解釋道:“現在錢老爺已去世,這裏現在是唯一或許還有可能找到一絲線索的地方,你說我能不來嗎?”


    王恩這才明白梅道禮的用意,便也不再說話,還是跟著他一齊走進了當鋪。


    朱掌櫃定睛一看,這兩位官爺又來了,忙丟下手中的活過來招唿。


    “喲,兩位官爺,怎麽又來了?可有找到我們錢老板?”


    王恩其實從心裏看不起這些商人的嘴臉,覺得他們都是老奸巨滑,重利忘義之輩。但是為了查案,他還是得裝裝臉麵,打趣似地迴道:“唉,找是找到了,隻不過問不出話來。”


    朱掌櫃不知其意,忙問:“為何?”


    王恩隨後冷冷地瞄了朱掌櫃一看,迴道:“死人怎麽說話?”


    哪知,此話一出,朱掌櫃竟身體一顫,隨後向後踉蹌數步,驚愕地問:“你說錢老板死了?”


    王恩點點頭,“是的,昨天夜裏的事情。”


    朱掌櫃一時間竟神情恍惚起來,他顫顫巍巍地喃喃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麽好好的就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在一旁的梅道禮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相信,這朱掌櫃真的是還不知道錢老爺的死訊。因為,眼前的朱掌櫃所表現出來的都是真情流露,沒有一點做作。


    等朱掌櫃好不容易緩和一點了,梅道禮這才向他問起話來。


    “朱先生,敢問您最後見錢老爺是何時?”


    隻見那朱掌櫃眼含淚水,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他拭了一下眼角,才緩緩說道:“我們錢老板平時比較忙,他的身體也並不是太好,所以,一般都是下午才來當鋪看看。我最後一次見他就是在昨天下午。”


    王恩緊接著追問:“那你可有看到他有什麽不妥之處?”


    朱掌櫃略思片刻,搖了搖頭,“沒有,他昨天下午過來,也就是看看賬目,坐了坐,便迴家去了,並無不妥之處。”


    見王恩沒有問出任何有用的東西,梅道禮便徑直走到櫃台前,他伸手去看了看那本放在櫃台之上的賬目,並隨手翻了翻。


    朱掌櫃並不想讓外人翻看賬本,但是他們是官府之人,不宜得罪,便也沒有出言阻止。


    梅道禮邊翻邊問:“朱先生,我想問一下,前些日子之中,可曾有什麽人拿著什麽寶貝來到你們當鋪典當的?”


    朱掌櫃皺著眉頭,認真地想了想,迴道:“寶貝?好像沒有。”


    王恩隨後用出了審問犯人的氣勢,再次逼問道:“你可要想好了再說啊!”


    這一番帶有威脅恐嗬性質的話語屬實讓朱掌櫃心裏咯噔一下,於是他又仔細地想了一遍,堅定地迴道:“官爺,您就放過小民,小民怎敢欺瞞您喲,真的沒有。”


    這時,梅道禮放下手中的賬本,來到朱掌櫃的麵前,一本正經地說:“朱先生,我先提醒您一下,這件寶貝本是進貢之物,被江洋大盜竊去之後,我們官府之人便秘密追查,最近我們才發現,這件寶貝與你們乾和當鋪扯上了關係,如若你知情不報,或者事後我們真的查出與你們乾和當鋪有關,你們這裏所有人都逃脫不了幹係,輕則充軍流放,重則脖子哢嚓一聲。”


    梅道禮邊說還邊用手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這可把這朱掌櫃嚇得可不輕,那身子也在那裏瑟瑟發抖。


    隨後,王恩邪魅一笑,也附和道:“朱掌櫃,你慢慢迴憶,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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