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一連番激烈快招之下,景行二人的劍雙雙劃過那毒人身上,卻沒有絲毫反應。


    而麵對著這情形,紀無殊一臉震驚的跟同在打鬥中的景行喊著,“沒感覺也就算了,怎麽還越打越兇了?”


    聽著這言,紀景行一邊應付著眼前的毒人,一邊隻迴著,“應是他們體內毒素的作用,你切勿同他正麵纏鬥!”


    聞著紀景行道來的這話,無殊便也隻好繼續應付著眼前那毒人。


    而在速度和力道的提升之下,眼看那毒人又要撲來,紀無殊立馬一個翻騰躍過那毒人身後,從腹部刺過那毒人,隻見那毒人卻隻是憤憤的低吟吼叫著,如爪般弓著的黑黑長長的指甲又欲抓了過來。


    見此狀,紀無殊又立馬側身躲過,他拔出了插進那毒人腹部的雙梟,雙腳猛的一蹬,便將那毒人甩開了去。


    而看著眼前被重擊甩落的好遠的毒人,無殊緊握著手中的雙梟,絲毫未放鬆警惕,他細細盯著那毒人的一舉一動。


    隻見那毒人腹部並未流出過多的血,帶著野獸般的習性,他甩了甩腦袋,又慢慢的趴了起來,他的雙手雙腳同立在地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紀無殊。


    而見無殊手中那劍刃閃過的寒光,他便又立馬轉頭選擇了距自己更近的那紅色毒瘴裏的墨禦酌和茱砂二人。


    “無殊,攔住他!”


    聽著身後紀景行大喊而來的話,紀無殊又立馬想到墨禦酌此前說的,“若傀主被毀,便無抑製之物。屆時,百傀齊放,那‘屍鬼’二字…便不會隻是用於令司後山!”


    一想到這裏,紀無殊便立即以冠塵步猛的追了上去,他一邊追著,一邊發動著手中的袖箭。那袖箭一發為四枚,毒人前腳剛經過一枯幹,後腳那袖箭便鋒利的飛了過來,相繼插在了枯樹幹上。


    而當那毒人正欲一躍衝入毒瘴時,毒瘴內的墨禦酌仍一副麵不改色的樣子細細采取著眼下那暮傀毒株的一小分枝。


    就於此刻,紀無殊驟然將變換成鉤的雙梟一把刺來,那細細長長的鉤尖便從那毒人身前穿心而過,隨後又立馬彈出一機關扣將那毒人後背扣住,緊接著,一把將他猛的拉迴,甩了出去。


    而另一邊,同紀景行幾番纏鬥消耗的那毒人,此刻反應,力度也都明顯慢了下來,當他怒吼著在奮力追趕紀景行的時候,卻被紀景殊突然的一個迴身翻騰反殺,那驚鴻直插進他的喉間,隨即拔出。


    而看著眼前幾乎同時被殺的兩毒人,景殊二人才稍顯得將一顆懸著的心緩和下來。而正當此時,從無殊身後忽然又撲出一毒人來。


    “小心!”


    紀景行見勢便立馬衝過去,而那毒人拿著的一把斷劍正好劃過他的側背方,隨即他又猛的出劍一揮,使那毒人傷了手臂之後又連忙躲開了來。


    “你沒事吧?”


    紀無殊一臉著急的神情連忙問著身旁的紀景行,又趕緊摸摸他的身後,隻見伸出的手再收迴來時,並未沾染上血。


    這時,依然警惕著眼前那毒人的紀景行才稍安穩著他,緩緩道著,“我沒事,有軟甲!”聽著這話,紀無殊才將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稍放了下來。


    而隨即,再注意著眼前那低吟著吼叫的毒人,紀無殊隻一把將手中的雙梟變換為長鞭,一副隨時開打的樣子,“就你會偷襲是吧!”他這句憤憤的話一出,便立即一鞭揮出。


    而眼見那鞭子正欲朝毒人揮下時,那毒人散著發的頭猛的抬起又是一聲怒吼。


    “澤瀚師兄!”


    此時聽著身旁紀景行的驚訝聲音,紀無殊注意著眼前那毒人,又連忙將那鞭子收了迴來,那長鞭擊打在另一旁的地上,激的枯葉四起。


    而再細細看著眼前已經被毒化了的澤瀚,他卻沒有絲毫反應,仿佛剛才正在蓄力一般,此刻又猛的又撲了過來,一見此狀,景殊二人又連忙抵擋。


    “哐哐,當當!”


    “澤瀚師兄!”


    “哐當!”


    麵對著紀景行一邊抵擋著攻擊,一邊試圖喚醒著他的情形,此時的澤瀚卻顯得越打越猛烈了。


    而注意著毒瘴外的這一情形,茱砂淺淺的聲音問著眼前站著的墨禦酌,“不出手嗎?”


    聽著此言,墨禦酌隻是很從容的將手中包裹著的一花葉同枝的暮傀主分枝剪掉,再慢慢放在了茱砂手裏拿著的那匣內。隨後,他抬眼看著眼前同澤瀚打鬥應付著的景殊二人,又淡淡的言著,“雖不是我排的戲,但提前感受一下,對他們也非沒有壞處。”


    說著,隻見眼前的又一過招對峙之下,二人將澤瀚雙雙鉗製住了起來,看著澤瀚頸間的發紫發黑的傷口,無殊連忙同眼前的紀景行道著,“他頸上有傷,應該也是被那群混蛋毒化了!”


    而聽著無殊說的這話,紀景行又緊鎖著眉的看著眼前被暫時製伏的卻仍然不停掙紮著的澤瀚,隻又連忙道著,“這毒能讓人心力由盛至衰,不能再讓他繼續發狂!”


    紀景行的這話說著,隨即抬眼看了看眼前此時毒瘴後的墨禦酌,見他二人仍在繼續采著毒株,便又迴過眼來,同在身前的無殊繼道著,“先把他引出去,再控製起來!”


    “嗯!”


    聽著這話,紀無殊點下了頭,緊接著,二人便很有默契的同時鬆開了鉗製著澤瀚的手,交叉著一同朝離那紅色毒瘴外的另一方向跑去。


    也同樣不出所料的,被激起鬥誌的澤瀚眼見麵前的二人欲“逃”著,便隻立馬追了上去。而這時,跑在那枯樹林兩側的景殊見身後的澤瀚追來,便相視著點了個頭。


    隨即,二人便同時向對方扔去了手中的佩劍。眼看著,那驚鴻和雙梟擦劍身而過,又恰好被另一人接住,整個過程十分默契,流暢。


    而剛接下那驚鴻,無殊便又立馬從腰間的錦袋中取出一卷好似銀色的絲線,他將那絲線纏在劍柄位置的一雕物上,隨即又連忙將那雕物拔起,未想,尾部帶針,卻是一暗器。


    而便是這樣的一暗器,紀無殊猛的將它揮出,那雕物的尾部一端正好刺入眼前的一枯木根部,而另一端則連接著他手中接過的那一卷細絲,其絲極細,鋒如刃,柔似水,正是天蠶絲。


    而另一側,紀景行接過那雙梟後,便借勢著身旁的一枯樹,他的腳一蹬,轉身又折了迴去,麵對著眼前即將迎麵衝襲而來的澤瀚,紀景行接著一個側身,下腰,近身從澤瀚的身旁躲過。


    而此時無殊亦踏著冠塵步四下疾步奔走著,他朝著那生長著大片暮傀群的地方,將它們底部剛顯露出的莖部統統纏上那天蠶絲。


    而另一麵麵對著紀景行突然的躲避,澤瀚欲再轉身追他時,紀景行便於此時又立馬變換了手中的雙梟,那軟劍頓時收迴,騰出一長鞭。


    他將那長鞭甩到澤瀚欲要轉身衝過來的一最近的枯木幹上,而正當澤瀚看著眼前阻擋的長鞭就要揮劍砍下去的時候,紀景行便又一個翻騰,發動了臂上的袖箭,那袖箭一出,剛好接連射在距澤瀚手握斷劍一寸半分的地方,將他手中握的那劍彈了下來。


    同時於此時,景行又立馬衝了下來,他疾步衝轉到澤瀚的身後,用手中的長鞭將他圍在了那棵被鞭尾纏住的枯樹幹上,隨即,又接連的繞著他纏了幾圈。


    而再看著此時眼前已經被牢牢綁在那枯樹幹上掙紮不得的澤瀚,景行這才停了下來。他看向另一邊,此時紀無殊也已將手中的天蠶絲盡數纏完,帶著一副堅定的神情,他將手中蠶絲的另一端猛的射進身旁的另一枯木底部。


    隨後,他便再執劍一揮驚鴻,將身後的一枯樹砍下,隻見那枯木倏然倒下,一邊,將所纏住絲絲相扣的天蠶絲拉緊,所觸及到的暮傀諸群之處,皆折莖盡斷。而另一邊,那枯木倒下,樹身所壓天蠶絲之處,一分為二,其斷之處,落口平整利落。


    而正看著眼前這情形,忽然,又從身後的紅瘴中,猛然射來一根銀針,那銀針直插入仍在低吼掙紮著的澤瀚側頸之處,頓時,澤瀚便昏了過去。


    而再待二人轉身看去之際,墨禦酌正從那毒瘴中漸漸走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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