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景殊二人行至一荒僻的地方,紀無殊隻朝麵前喊了一聲。


    而隨即,一身影飛身而來,此人正是領柳一堂之命照護紀無殊的南越。


    “既然都跟到這了,便再幫我個忙吧!”紀無殊笑著同眼前南越說著。而聞著他這話,南越卻隻是望著一旁的紀景行。


    此時看著眼前的這情形,紀無殊便笑著又開口道:“也對,是該先介紹一下!你們見過的,這個,便是長大後的紀景行!…這位,便是我同你說的譽城衛長南越。他可也是個厲害人才,若哪天得機,你們可以好好切磋一番!”


    聽著紀無殊的相互介紹著的話,景行便向那南越周正的點下了個頭,而眼前的南越卻仍隻是看著麵前的紀景行,隨即又冷冷答著,“猜到了!若得空切磋,……卻之不恭!”


    “哈,哈哈!”一下聽著南越這副反常語氣的話,紀無殊隻尷尬的笑了笑,“你們倆,這會兒倒還挺像!”


    無殊的這話剛一出,卻立馬引得南越那同景行更似對峙的冷厲目光。而同紀景行的冷淡不同,他臉上那那股冷意,更多的的是,不怒自威……


    此時看著這讓人不禁膽寒的對峙,無殊便又尷尬的將話接了上來,“啊!行!既然都認識了,那以後便都是兄弟了!嘿嘿!”


    待臉上強強擠出幾絲笑意之後,他便又正經起來,“說正事,南越。離開靖山之前,我便已經向鉗之和斯則傳信,讓他們趕來榮桑鎮,你代我去迎迎。另外,再從鎮上分鋪調些糧食,分給那些被安置出去的奚村村民們,再調些來,給村長家送去!”


    “好。”


    “嗯!”聽著南越的應答,無殊又繼同他囑咐著,“你騎上我的千裏駒,快去快迴。記得再帶兩壺上好的美酒,咱們幾個,趁這個機會好好喝一杯!”說著,紀無殊臉上又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隻是輕輕點了個頭後,南越便又一個飛身離開了。


    “走吧!”這時看著身旁的景行,無殊又迴過頭來同他道著。


    “嗯。”


    再臨近村長家,隻遠遠的見得一女子坐在院外的長椅上。待景行和無殊走近了些,才看清那女子全然一副哭泣的模樣。


    而這時,恰逢洛晗提著水壺從屋內走出來。


    “洛少俠,這位是…?”


    “哦!這位是姚姑娘,是拿著被張貼出去姚二的畫像來尋他兄長的!”


    聽著洛晗的話,那女子站了起來,隻擦了擦眼角的淚,向景行和無殊行著禮,“小女姚明月,見過二位少俠!”


    一聽著那喚姚明月的這話,紀無殊連忙下意識的擺了擺手,“不不!少俠他是,我就是一江湖的跑路人罷了!”


    聽言,那姑娘又向眼前的紀景行點頭示意著。而這時,看著那姚姑娘身前桌上放著的姚二的身份懸賞,景行便看向眼前的洛晗,隻問著,“師兄可同姚姑娘講明姚二現下情況!”


    聽著景行的這言,洛晗又看了看那姑娘點下了頭。而姑娘便一副悲傷之色的抽泣著就要跪下來,“各位少俠,兄長無端身死,還望各位少俠查清事情始末,還我兄長一個真相!”


    一下見著這狀,洛晗趕緊扶起了她,“姚姑娘,快請起!”


    而這時,一旁的無殊又問著那姑娘,“姑娘可知,你兄長所司何事?”


    聽著這言,那女子先是一副猶豫的模樣,卻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兄長他做的事情不對,各位少俠,兄長他也不想的!”


    女子的這話說著,隨即又一副自責愧疚的樣子繼言,“他都是為了我,我自小體弱,離不得湯藥,這些年來,兄長他一直為了我四處求醫做活。原本我已經勸說了兄長,可他還是為了我,嗚嗚…!”那姑娘說著,又抽泣了起來。


    而洛晗看了看她,隻一副淺淺的聲音安慰著,“姚姑娘,逝者已逝,節哀順變。”


    姑娘聽言隻點了點頭。而這時,一旁的景行便又問著那姑娘,“姚姑娘住在何處?可知你兄長行此事多久?可都是獨自行事?”


    “我與兄長原本住隔壁的小村子,兄長他以前是絕對沒有碰過這種事的,約摸是在兩個月前,兄長他才開始跟著別人做。隻是後來那人說話不算數,說好的酬金非但沒有給還把他打了一頓,他這才開始一個人幹。”姑娘坦誠的話緩緩迴答著。


    而景行聽著,便又淺淺的聲音繼問著,“令兄失蹤多日,姑娘為何現在才來尋?”


    一聽著這問,那女子便又低下了頭,一副難過的模樣,“家中就我與兄長二人,以往兄長出去做活,兩三日未歸也是有的。隻是這次時間久了,我才想著到鎮上去尋,又看到鎮上的懸賞,自知兄長做的事情不好聲張,這才未言,想著自己來尋,耽擱了時間!”


    聽著那女子的話,紀無殊同樣一副沉重的模樣安慰那姑娘,隻同她言著,“原是這樣,姑娘莫怕,這兩位少俠呀!定會幫你查明兄長被害的真相。隻是還有些事情,需要姑娘你據實以告!”


    聽著無殊的這言,那姑娘便眼神真切的看著在場的三人,隻言著,“各位少俠若有疑,但凡小女所知,定當知無不言!”


    “那姑娘看看,是否認得那貨箱!”循著紀無殊的目光望去,那女子看著堂中的貨箱,卻又搖了搖頭,“我從未見過那貨箱。”


    “那姑娘可知,你兄長為何來一貧如洗的奚村?是有人故意引導?還是另有隱情?”


    聽得這話,那姑娘低下了頭細思卻又搖了搖,“兄長的事從來都是瞞著我,就連他做的什麽也是我偶然發現的。從前,他一直以為為我好,事事瞞我,在外人麵前也時時疏遠我,如今他出了事,我卻什麽忙也幫不上…!”


    那姑娘的話說著,情緒又失落了起來。而這時的紀無殊看了看一旁的紀景行,似一副意有所指的話又說著,“……是啊!有這樣的兄長,自以為事事為弟弟…”


    他一副像是說著自己事情般的說著說著,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於是又連忙改著口,“為妹妹好,卻從來未真正了解過妹妹的想法,將自己的意願打著為她好的名號,強行安在她的身上,當真是不公平呀!”


    無殊的這話說著,隨即又一副“生氣”的模樣繼道著,“若是我,下輩子定要比他先投了胎,處處壓著他,也讓他嚐嚐這讓人喘息不得‘為你好’三字!”


    隻聽得眼前的紀無殊這一副抱怨像是親曆的樣子,洛晗轉過頭來朝他問道:“聽紀兄弟這話,難道也有如此霸道的兄長?”


    一下聽著洛晗的這問,紀無殊隻勾起了嘴角笑了笑,一副玩笑的模樣,“若我當真有兄如此,即便是有,我也不認!”


    此時同樣聞著這話的紀景行用餘光瞥了瞥他,自是懂得他的意思,而卻當是一副沒有聽得的樣子。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拿著佩劍從容冷靜的走進了裏屋。


    而注意著走進屋內的紀景行,無殊也未多言。此時,洛晗又招唿著那姚姑娘坐下喝水。


    而裏屋內,景行卻停了下來,他側過身,望著無殊的身影,眼神沉了下來,隻心中沉沉暗想著,“…難道,是我錯了嗎?”疑著這話,他身下那握住驚鴻的手卻有些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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