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蝙蝠俠一直堅守原則,就在他日漸絕望,即將徹底踏入瘋狂的時候,他想起了「小醜們」。


    數不盡的平行宇宙,數不盡的蝙蝠俠,他總能找到一個願意殺死自己的。


    可惜因為情報不足,他沒能引來蝙蝠俠,來的是蝙蝠家的編外人員,一個意想不到的敵手。


    萬萬沒想到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兩個幫手一個被「策反」,一個直接被打暈綁走,自己也被綁進了一間審訊室裏。


    小醜眯著眼,終於見到了這個短短幾天就打亂了他全盤布置的罪魁禍首。


    傑克。


    「所以,我們終於見麵了?就我們兩個?」小醜內心十分不愉快,臉上卻還是那副很小醜的誇張笑容。


    傑克撐著手杖,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沉默的拉開椅子坐下,和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小醜對視。


    「讓我猜猜,你就是好人傑克?」小醜大笑起來,不知道是對傑克,還是對自己的嘲笑。但傑克無動於衷,隻覺得吵鬧。


    大概是發現對麵的人滿臉寫著無趣,小醜收斂了一些笑意。


    「你到底想幹什麽?」小醜有些厭倦地問。


    「其實沒什麽,我最初隻是好奇。」傑克微笑著開始了表演。


    和表現出來的略有不同,比起憤怒,傑克更多的是感到了興味。小醜傑克的人生跌宕起伏,簡直像一出精彩的劇目,拍成電視劇收視率能衝上前幾名的那種。


    人總是會被不平常的東西所吸引,經曆過加百列那一齣好戲,傑克最初認為又有什麽「神明」閑的無聊,拿「小醜」開刀了。


    但是經過他的調查,似乎並不是這樣。小醜傑克血液中酒神因子的含量,高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他之所以自殺那麽多次都失敗的原因,就是他現在根本是不死的。


    這是刺客聯盟追尋的究極目標,真正的長生不死。雖然本人並不想要這種「恩賜」,但十分抱歉的是,這份「禮物」沒辦法自行剝奪。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長生不死?」小醜沒有反駁傑克對他多次自殺未遂的推理。


    「說實話,我根本無所謂。」傑克托著腮百無聊賴,「你的人生有多糟糕,蝙蝠和小醜有怎樣的愛恨情仇,都和我沒什麽關係。」


    「就像我最開始強調的,隻是一些好奇心,以及對你思維模式的探究。現在謎題已經全部解開了,我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傑克看著小醜平淡的麵孔突然又笑了起來:


    「不過話又說迴來,你畢竟也是傑克,所以我給你留了點小禮物。」


    他站起身,俯視著麵無表情的同位體。


    「祝您生活愉快。」


    「我們就這麽走了?」傑森還有點不太相信,傑克一般摻和進這些事情裏的時候,不會這麽快抽身。


    「等等……你是不是幹了什麽?」他扳正剛才起就偏開視線的傑克的臉,發出質問。


    對視了十秒之久,還是傑克先認了輸。


    「某些人想要贖罪,我隻是給個機會罷了……不過這種噁心的劇目,還是留給『專家』們吧。」


    ————————————


    小醜的麵前出現了一個蝙蝠俠,明顯不是他的那個。更年長些的男人沒有戴頭盔,看起來喪得不行。


    小醜眯著眼觀察了一小會兒,見對方沒有閑聊的意願,主動開口問:


    「所以,你就是他說的禮物?他的蝙蝠俠?」


    布魯斯·韋恩,曾經的狂笑之蝠沉痛的搖了搖頭。


    「那孩子、傑克的…蝙蝠俠沒能活到成年,是我殺死了他,還有其他很多人……」


    「哇哦。」小醜沒有感情的感慨了一聲。


    「哇哦!」這次他反應了過來,「哈哈哈哈哈哈我現在很想聽聽你的故事了。不過……」


    他辨認了一下布魯斯的表情,有些期待的亮起了眼睛。


    「你好像並不打算閑談?」


    「狂笑之蝠」沉默以對,他解開了綁縛小醜的繩子,給了他一小瓶試劑。


    「這是傑克給你的禮物,稀釋過的變異泰坦病毒,他曾經用來……用來讓我恢複正常,同樣可以用於破壞酒神因子的活性。」


    「狂笑之蝠」還沒說完,小醜就拿過瓶子一飲而盡。他站直了身體舒展了一下,看著比自己還矮了小半個頭的蝙蝠俠露出了一個幾乎算得上解脫的笑容。


    「謝了布魯西。」


    監控室裏見證了全程的哈莉正在抽泣,傑克給她遞了塊手帕,問起了她之後的打算。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嗝,當然是和j先生一起!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傑森聽言挑了下眉:「他去死你也跟著?」


    哈莉抬起哭得紅腫的雙眼:「我向他保證過的,我會為他活著,也會為他死,不管他去什麽地方,我都會追隨!」


    「……哈琳也這麽說?」抬起手杖捅了把傑森,傑克問道。


    「是的……」哈莉露出了一個幾乎沒在她臉上出現過的笑容,「她這次難得的沒有呱噪,我們都很願意。」


    「唉……你們高興就好,那你呢?」傑克看向剛才起就十分沉默的惡犬,他的臉上青青紫紫都是傑森打過的痕跡。


    「……我也會陪著他,直到他不再需要我。」他避開了傑克的目光,說出的話卻異常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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