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誰知道呢……」


    隔著一堵牆偷聽了二人的對話,蝙蝠俠對這個新冒出來的,一切都隱藏在迷霧中的小醜生出了一些好奇。


    蝙蝠俠悄無聲息的從天花板的蒸汽管道繞道二人身後,直接打昏。把兩個小混混綁好,他把設置好的定時炸彈校準了一下,減少了一些用量。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風,蝙蝠俠就地一滾躲開了攻擊,身後沒有人。蝙蝠俠視線下移,一隻小醜打扮的機器偶人「嘎吱」「嘎吱」的走著。手上還拿著一把玩具槍。


    他向剛才站立的地方看過去,那裏有一隻小箭,尖端是一個吸盤,尾羽的部位被替換成了一麵小旗幟,上麵畫著一個滿臉嘲笑的卡通小醜形象。


    蝙蝠俠皺了皺眉,這種「童心未泯」的反派往往是最難對付的。能夠在蝙蝠俠麵前談笑風生的不少,但是在蝙蝠俠背對自己的好時機,卻隻想開個「玩笑」的,大多精神狀態不太正常。


    哥譚的精神病太多了。


    蝙蝠俠第一次生出這種感慨,他拔下那隻小箭,掃描了一下確認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機關之後收進了多功能腰帶裏。


    「歡迎來到小醜的奇蹟秀!即將為您獻上的是!」天花板角落的音箱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被電流扭曲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詭異,但語氣異常的輕快。


    莫名覺得聲音有點耳熟的蝙蝠俠立在原地,短暫的陷入了思考,廣播裏的聲音還在繼續。


    「……鏘鏘!燒烤企鵝的真人秀節目,請各位觀眾不要眨眼,跟我一起倒數五個數!」


    疑似小醜的人還在快樂的主持「節目」,背景音裏夾雜著企鵝人的咒罵,間或還迴來上兩句哀求,十分能屈能伸。


    用剛才的炸藥毀掉了門栓,企鵝人果然已經不在裏麵了。不算大的地下室裏被搬空到隻剩一張椅子,上麵放著一張卡片和一朵玫瑰。


    卡片上的手繪,正是剛才小箭旗幟上的卡通小醜,裂開的紅唇像是在嘲笑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蝙蝠俠。


    默默地把這張卡片也收進了多功能腰帶裏,蝙蝠俠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老爺?可以聽到嗎?」耳麥裏傳來管家有些疑惑的聲音,「我監測到廣播訊號就在您的正上方。」


    「……我知道了。」蝙蝠俠抬頭望向天花板,小醜就在上麵,他需要抓緊時間,在倒黴的科波特真的被烤成企鵝幹之前解決這件事。


    冰山餐廳的前半部分,是麵向哥譚全市的「網紅餐廳」,魚和蝦料理都是一絕,很受中上層階級的喜愛。而後麵的「辦公區」,就是科波特犯罪集團的行政區域,企鵝人最愛的那間辦公室,現在被小醜占據著。


    一進到走廊,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原本老派的裝修風格,現在異常的………前衛。到處都是兒童塗鴉一樣的隨手畫,螢光綠的飽和度極高的紫色在視覺上帶來極大的衝擊。


    一路走過來牆壁上的音箱裏一直循環播放著張揚的大笑,愈發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的蝙蝠俠再次詢問聲紋比對的結果。


    「資料庫中暫時還沒有發現,全部的聲紋比對還需要幾分鍾。」阿爾弗雷德令人安心聲音響起,在不斷的循環播放中他也開始覺得這笑聲有些耳熟,但潛意識裏浮現出的名字讓他拒絕相信。


    「………」已經來到了走廊的盡頭,蝙蝠俠用鉤爪進入通風管道,接下來終於要和今天的主角麵對麵了。


    「嘟嘟~嘟~嘟~嘟~」臉上抹著厚厚的油彩的小醜正在哼著兒歌小調。他手上拎著一個洋娃娃,歪歪扭扭的和娃娃一起跳著舞。


    趁著小醜沒注意,蝙蝠俠利用各種死角悄無聲息的放倒了四周巡邏的手下,就在他準備用同樣的方法放到小醜的時候。


    「無聊~」轉圈累了的小醜扔掉了手上的娃娃,剛好和蝙蝠俠對上了視線。


    「砰!」


    側腹中了一槍,但是距離已經足夠近了。蝙蝠俠極力壓下不祥的預感,沉默的拎起小醜的領子,給了他一拳。


    「咳、咳!」小醜根本沒有反抗,他像個受虐癖一樣每次挨揍都笑得更開心一點,被打的偏過頭去的時候還會叫聲好。


    就這麽僵持著,突然耳麥裏傳來了阿爾弗雷德驚慌的聲音。


    「布魯斯老爺!聲紋比對的結果……他、小醜是!」


    小醜剛好在這時轉過了頭,他臉上的油彩已經掉了大半,被蝙蝠俠走的青青腫腫的,但還是能看出清晰的輪廓。


    「!傑克!」失聲喊出了小醜的本名,蝙蝠俠布魯斯·韋恩覺得這一定是個惡質的玩笑,或者是一場過於真實的噩夢?


    被叫破姓名的小醜眯起眼仔細打量起上方揪著自己領口的蝙蝠俠,和熟悉的藍眼睛對上的一瞬間,他也愣了一下。


    「唿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傑克的唇間先是壓抑的笑,隨後終於難以克製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這不可能……你、你明明!」為摯友夫婦的死悲痛到差點拋下一切離開哥譚的布魯斯心中的震驚無法言喻。他以為連全屍都沒留下的摯友就這麽活生生的出現了麵前,並且還成了新晉罪犯。


    「哈哈哈哈哈,哈……」終於笑夠了的傑克停了下來,被化學藥物腐蝕後他正常說話的語調比之前低沉了許多。


    比以前更加綠的眼睛裏都是瘋狂,他嗤笑著抬手拍了拍曾經摯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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