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輩都抓心撓肺的想知道這個對蝙蝠家過分熟悉的小醜到底是不是蝙蝠俠的「朋友」,可是蝙蝠大家長威嚴猶在。哥譚最近也不太平,地下世界暗潮湧動,「傑克」已經離開了主世界,現在追查顯然是不明智的。


    但是誰讓家裏還有個駐外成員呢。


    「說起來,你為什麽會叫他傑克少爺?」提姆這才想起來,奇怪的問阿福。


    「傑克少爺的戶籍掛在了凱恩家族。」管家一本正經的解釋:「這是瑪莎夫人的要求。」


    原話其實是「韋恩家都這麽多孩子了,我可愛的傑克當然是凱恩家的!他(假名)的中間名還是我父親的名字呢!」


    雖然兩位韋恩老爺都不是很贊同,但壽星最大。瑪莎在生日當天,為她最愛的孫孫敲定了在主世界也可以通行無阻,甚至可以享受一切凱恩家族的福利的身份。


    傑克還對此一無所知。


    他一路沉默著不說話,在平板上搜索著信息,傑森也沒打擾他。直到迴到定居世界的家裏,坐到了熟悉的沙發上傑克才像是漏了氣一樣往下一癱,拒絕開始工作。


    「你現在知道我當年的心情了?」沒眼色的男朋友還在旁邊火上澆油。


    傑克默不作聲的把臉埋進傑森的肩膀,意識到他情緒有點不對,傑森擔憂的把他按進懷裏問:


    「怎麽了?你要是不想和那個玩意兒打交道就隨便敷衍一下,沒必要為了他們費神。」


    「莉塔……」傑克悶悶的說,「莉塔是我…是我母親的名字。」


    那個曾經給他帶來過童年唯一一點點溫暖的哥譚流鶯,慘死在小巷裏無人問津。等傑克去幫她收屍的時候,已經被流浪的野狗咬得麵目全非。隔了這麽多年,傑克還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她的麵容,但是這個名字勾起了他的迴憶。


    那是一個很天真的女人,家境原本還算不錯,卻因為迷戀童話般的愛情,和傑克的父親,一個哥譚貧民窟的小混混私奔了。被迫出賣身體賺錢,被客人帶著染上了癮,姣好的麵容隻剩下癮者的那種枯瘦和憔悴。


    可她對傑克還是很好,雖然大多數時候她會因為藥物作用不太清醒,但她從未像傑克的父親一樣,因為自己的無能和卑劣對年幼的孩子動手。「傑克」提到這個名字,雖然談不上觸及了傑克的逆鱗,但是也成功挑起了他的火氣。


    「我倒要看看,這個小醜到底是什麽來曆。」他咬牙切齒的說。


    看到他這副表情,知道傑克估計又要開始無節製地加班了。善解人意的好男友傑森偷偷嘆了口氣,開始計劃起給工作狂男朋友的營養餐來。


    「但願小醜傑克的故事不要太長。」他在心裏衷心的希望著。


    —————————


    小醜傑克的故事確實很簡單。


    他的童年在前期和傑克幾乎完全一致。動輒打罵自己的父親,早早慘死的母親,唯二的不同有兩點。一是他無法和平行世界的小醜進行交流,二是他沒有倒大黴的被狂笑之蝠收養。


    他在9歲的時候,遇到了偷跑出來結果迷了路的小布魯斯·韋恩。兩個階層、性格都不一樣的孩子,卻因為相似的孤獨成了朋友。這份友誼一直持續到成年,也不曾褪色。


    傑克·尼爾森,就這麽成長為了一個頭腦靈活但普通的大人。和他謊稱的一樣,他確實曾經是哥譚某個農作物實驗室的研究員。平凡的工作在一線,偶爾加加班,閑暇時間和看似毫不相幹的老友們喝杯酒。


    哈維、布魯斯、傑克,他們三人私下關係親密,幾乎能算得上是摯交。傑克愛上了隔壁實驗室的前台妹子,和心愛的女人結了婚,在兩個光棍好友的襯托下,他幾乎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然而轉折永遠都在猝不及防的時候到來。


    兩名好友越來越忙碌,越來越沉默,布魯斯的臉上有時還會出現瘀傷,哈維對待布魯斯的態度也一天不如一天。完全不知道好友們之間發生了什麽的傑克很是慌張,但是本身階層就有差距,他除了無聲的陪伴,什麽忙都幫不上。


    更糟糕的是,妻子也突然變得早出晚歸了起來,她有時候會偷偷在浴室流淚,在傑克走近後,又強作無事搖頭說自己沒事。對自己的無能為力痛恨起來的傑克開始偷偷跟蹤妻子,卻被人從後麵打昏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倉庫中間的柱子上。妻子就在對麵,同樣被綁著。這時他才知道,妻子被**脅迫幫他們開實驗室的門,方便他們進去搶劫。


    「沒事的,莉塔,沒事的。」蒼白的安慰著和母親同名的妻子,傑克萬分憎惡自己的無能他最不願意去看到的場景就是妻子落得和當年母親一樣的下場。


    可是事與願違,那幫畜生在他眼前玷汙殺死了妻子。他們割傷了他的臉,用膠布封住他的嘴,又給他套上了紅色的頭盔,稱唿他為「紅頭罩」。


    還好,蝙蝠俠來了。他揮舞著雙手想向蝙蝠俠求助,但是卻被當成了同夥,甚至是幕後主使。被蝙蝠俠胖揍一拳,從而跌落進化學池裏的時候他還在想。


    「我這麽死了,莉塔……該怎麽辦。還有布魯斯和哈維,我最親愛的朋友們,難道真的要分道揚鑣了嗎?」


    可是他沒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病床上。旁邊好幾個全副武裝的醫生,在晃眼的燈光下,他看到一個拿著針管走過來的醫生胸牌上寫著「雨果·斯特維奇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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