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長高了?」這的確是傑克在這個世界和傑森重逢想問的第一個問題。之前雖然也有點身高差距,但是兩人都是小孩子,所以並不怎麽明顯。


    而在他們失聯的三個月裏,傑克由於一直沉睡不僅沒有長高,甚至因為肌肉萎縮和營養缺失的緣故顯得更瘦小了。但是傑森正相反,他和其他平行世界的自己一樣,莫名其妙的茁壯成長了起來。


    傑森聽到傑克的話蠻開心的挺了挺胸,他這三個月裏靠搶奪無辜路過的小醜幫成員的口糧為生,吃的大多是垃圾食品和急救幹糧,再加上東躲西藏運動量極大,身高長了4、5厘米不說,體型也肉眼可見的壯了不少,頗有日後200磅的風采。


    傑克看他蹲在麵前乖巧像隻大型犬一樣,嘆了口氣順了把毛,小聲地和他分享了一下超人陣營的情報,也把自己的計劃透露了一部分。傑森說不上贊成或是反對,他雖然對兩邊陣營都沒有好感,但是傑克現在偏向於超人那邊,那他也會和傑克一起。


    小的這邊聊的差不多了,大的那邊也結束了談話。戴著黃燈燈戒的哈爾喬丹看起來矜貴的不行,飄在空中的姿態莫名的和他的老對手老前輩十分相像。他連一個眼角都沒有給傑克他們,隻是最後和達米安嘀咕了一句「你最好心裏有數」就離開了渡輪。


    達米安陰沉著一張臉,右手蠢蠢欲動看著想給傑森來上一刀,但還是收迴了手。他朝傑克招了招手,示意想單獨談談。傑克拍了拍旁邊差點跳起來給達米安一下的傑森,跟著達米安就往駕駛艙的方向走。


    身後傑森發出「在……海裏……」,翻譯一下大概是,「有老子在你大膽地去,這小子敢動手我就把他沉海裏」。傑克果斷無視了短短的兩個詞裏包含的感人含義,加快了腳步進入了駕駛艙。


    達米安看起來有些疲憊,他煩躁地把佩刀往牆角一扔,半晌才看向傑克。


    「你見到他……感覺怎麽樣?」他像是有些難以啟齒一般問了出來。不知道他是羞恥於讓弟弟見了不爭氣的父親,還是羞恥於自己和父親的爭鬥(還輸了)被年幼的「弟弟」看見了。


    傑克的心情有點複雜,他對達米安毫無感情,對方卻好像真心實意拿他當弟弟看,但他也知道,一旦自己是「小醜」的同位體的事情暴露,這位「兄長」有極大的概率會大義滅親。但此刻並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


    「這個蝙蝠俠……和我知道的有些不一樣。」傑克腦海中仿佛迴蕩著狂笑之蝠的大小聲,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比起我知道的那個蝙蝠俠,大概這裏的他更符合哥譚的守護**號。」


    達米安皺了一下眉頭,沒有打斷傑克。


    「但是我覺得不管是哪個蝙蝠俠都不好,哥譚市本來就沒有死刑,如果連私法製裁者也不給予他們死亡,那根本沒有人可以阻止罪犯。」


    這是傑克的真心話。


    沒有任何人,比生活在哥譚底層貧民窟的傑克這樣的孩子,更希望罪犯都死光光了。不是說蝙蝠俠的做法是錯誤的,他的確讓哥譚的犯罪率下降了不少,給了罪犯們恐懼的對象,但也因此光和暗總是平衡的。


    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之間的關係就像是雞和雞蛋,你說不清究竟先有哪個,是哪個催生了另一個的誕生,但隻有一點在各個起源世界中都一樣。


    蝙蝠俠造就了小醜。


    正是因為有了英勇無畏的守護光明的黑暗騎士,才會讓小醜這樣的瘋子終於找到了心儀的對手,也正是因為如此,蝙蝠俠和小醜之間的勝負遊戲,隻有一方徹底死亡才會結束,而蝙蝠俠不殺人。


    因此這個遊戲隻會無限的,循環的,進行下去,直到「意外」發生,就像這個世界一樣。傑克一邊述說自己對罪犯應該死亡的肯定,另一方麵卻也疑惑了起來。


    「我想要做什麽呢?我想要改變這樣的現狀嗎?我想要……殺死其他的自己嗎?」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麽想了,早在看到被小醜汙染的蝙蝠俠的時候他就這麽覺得了。擁有連蝙蝠俠那樣意誌堅定的英雄都能同化的病毒的小醜絕對不能存活下來。


    但他又憑什麽這麽覺得,有什麽資本這麽覺得呢?


    或許他也擁有其他同位體身體裏奇妙的酒神因子,但心底某個聲音告訴他,走到那一步就遲了。說到底,傑克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


    第一次聽到一向乖巧的幼弟說出希望所有的罪犯都被殺死這樣會被蝙蝠俠製裁的可怕話語,但達米安很開心。他一開始覺得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會是自己的理解者,會明白他和超人的大業,連神奇女俠都沒有充分理解的那份野心。


    於是他溫和地摸了摸傑克的頭,說:


    「去休息一下吧,馬上就要中心城了,不管蝙蝠俠想要做什麽,我們要做的事都不會改變。」他眉眼間的戾氣和陰沉消散了一些,「我們的政權很快就會遍布全球!」


    聽著達米安意氣風發的宣言,傑克的迷惘消失了。


    「你說的對,」他又露出了那種標誌性的乖巧笑容,「要做的事,的確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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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看似是老蝙蝠的謀劃,其實我傑克噠!小傑克大概三觀還比較正(?),對一心把自己當寶貝弟弟看待的達米安還是挺有好感的(雖然怕的成分居多),但是沒想到哥他統治世界之心不死,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東的傑克就理直氣壯的繼續算計了,「既然大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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