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不吭聲了,明顯是壓著火氣的樣子,重新踩油門發動了車。


    「小屁孩,你是老a?」路鶴裏俯身在車載儲物箱裏扒了扒,拈出一根迴形針,彎了幾下,插進手銬的鎖眼,轉撥幾下就哢噠開了鎖。他把雪亮的手銬環在手指間把玩了一會兒,隨手扔到了腳底下。


    阿彌「嗯」了一聲,「扔出去。」


    路鶴裏不耐煩地探手把那手銬撈了起來,隨手往車窗外一甩,又問:「其他人呢,2是誰,j是誰?」


    「你問哪個?」阿彌冷冷道。


    路鶴裏眉毛一挑,阿彌接著說,「你不會認為a,k,q,j都隻有一個吧?」


    「哦?」路鶴裏側頭。


    「你家撲克牌裏隻有一個a嗎?」阿彌冷笑一聲,「我是草花a。」


    「沒想到老子手下人還挺多,」路鶴裏輕笑一聲,「其他人都是誰?」


    阿彌目不斜視,說:「你去問教授。」


    路鶴裏哼了一聲,不再跟他搭話,伸長了腿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中間倒了幾次車,七拐八拐,一直開到了市郊的農村,最終停在了一處小型的廢舊工廠。路鶴裏看了看工廠的牌子——「天河化肥廠有限責任公司」。


    這表麵是一家廢舊化肥廠,實際上是一處製毒窩點。廠區外麵圍著鐵絲網,院子裏養著好幾條狼狗。製毒廠房內部所有的窗戶都用磚頭堵死,裏麵來迴走動著的人並不多,但有幾個穿著白大褂或者防護服,戴著眼鏡,看起來像是研究人員。


    路鶴裏自來熟地找了一個沙發,大咧咧地往裏一坐。其中一個研究人員上下打量他,驚慌地拉住阿彌,壓低聲音:「這不是路鶴裏嗎?他是中央警隊的人!」


    阿彌瞥了路鶴裏一眼,路鶴裏遠遠地沖他們挑挑眉,做了一個「嗨」的手勢。阿彌厭惡地皺了下眉頭,冷冷道:「現在是咱們的人了。」


    那研究人員頗為驚訝地推了推眼鏡,目光謹慎地在他身上來迴掃著,「可靠嗎?我聽說這個路鶴裏可是中央警隊的風雲人物,不會是臥底吧?」


    「哪家警察局的臥底會用大隊長?」阿彌冷哼了一聲。


    那研究人員不說話了,可依然不靠近路鶴裏,自己躲進小房間做實驗去了。路鶴裏在廠房裏掃視幾圈,摸出煙盒往外走。


    「幹什麽去?」阿彌緊緊跟著他。


    「抽菸。」路鶴裏說。


    阿彌沒攔,但是寸步不離地跟著他。這已經是不加掩飾的監視了,路鶴裏沒計較,倚著廠房破爛的門板向他伸出手。


    進門的時候經過了搜身,連打火機都被收走了。阿彌從門口的盒子裏扒拉了一下,撿出一個打火機扔給他。


    「下一步搞什麽?」路鶴裏點上煙,懶懶地問。


    「在這待著。一周後「春」合成好了,會送去交易。」阿彌說。


    「春?」路鶴裏問,「教授研究的那種新型毒品的名字?」


    阿彌點點頭,路鶴裏笑笑:「這六十公斤海洛因合成的「春」,能賣多少錢?」


    「一個億。」阿彌說。


    路鶴裏「哦」了一聲,心下估計,大約這一個億就是為阿彌口中那個「變天」的大事準備的資金。


    「教授平時住在哪?」路鶴裏又問,四周看了看,「她不過來嗎?」


    「你問的太多了。」阿彌冷冷道,「一周後送完貨,教授可能會見你,給你新的任務。」


    ——


    中央警隊,汪總隊辦公室。


    江煥悶頭坐在沙發裏,老汪跳著腳在他身邊走來走去,暴躁怒吼:「路鶴裏到底去哪兒了?你他媽給我說話!」


    「不知道。」良久,江煥說。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他通過接吻傳遞給路鶴裏的微型定位追蹤器,在他們剛剛離開後,信號就變灰了,不知道是路鶴裏關閉了開關,還是直接撅折了。這個定位追蹤器的電池續航隻有兩周左右,江煥隻能寄希望於路鶴裏是為了省電關閉電源,等到關鍵時刻才會打開給他們傳遞信息。


    然而現在整整一周過去了,路鶴裏音訊全無,生死不知。這一周裏,江煥隻睡了十幾個小時,每天坐立不安,每隔幾分鍾就要看一眼手機上的追蹤器信號。


    但路鶴裏的信號始終是灰的,從來沒有亮起來過。


    留在現場的大貨車和接走路鶴裏的越野,都是**。事後,那輛越野在監控沒有覆蓋的荒郊野嶺被發現,車上的人和貨都不知去向。


    汪總隊還在叨叨些什麽,江煥一句也沒聽進去。他想幫路鶴裏一把,哪怕是豁命也無所謂,但是路鶴裏不聯繫他,他無處使力,隻能幹等。這種滋味比真刀真槍的搏命更為難熬。


    更重要的是,路鶴裏失蹤整整一周了,如果中央警隊一點反應都沒有,未免太過反常。


    「汪隊,」過了很久,江煥突然抬起頭,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聲音有些不易覺察地打顫,「我懷疑,路隊叛變了。他已經反水倒向了走私集團。我申請聯合通緝。」


    在老汪震驚的目光中,江煥緊緊攥著拳頭,咬了咬牙。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大概隻有這個了。警隊的態度越強硬,翻臉翻得越徹底,路鶴裏在那邊就越安全。


    然而這時,汪總隊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白曉曉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報告都沒喊。


    「汪隊,江隊,」白曉曉的臉白得像紙,手直哆嗦,「接、接到群眾舉報,天河村藏有一個製毒窩點。他們發來了一張照片,裏麵的人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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