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京墨的身體貼著祁千雪,手臂倚著牆,將人圈在了懷裏,清晰地感覺到懷裏的人在發抖。


    手沿著衣服下擺伸了進去,摸到了細瘦柔韌的腰肢,細得要命,不知道情緒激動時捏著的手重一點會不會弄斷。


    他的手忽然陷了下去,祁千雪仿佛觸電一般腰一下就軟了,眼神濕潤,嘴唇微張,像是要邀吻,反應過來後急忙閉上嘴。


    夏京墨繞著凹陷進去的腰窩打轉 :「聽說你從嫁給牧鶴後就待在莊園裏,沒有出去過,莊園裏的傭人是不是都能聽見你的聲音。」


    「他們會不會猜測每天在用什麽姿勢,有沒有哭出來。」


    「牧鶴是不是天天這樣弄你,掐著這裏弄?」


    祁千雪眼睛裏浮現的水光漸漸變成惱怒,臉上浮現一層憋悶的紅 :「你……你不要亂說。」


    「嗯?他沒弄過你嗎?」


    夏京墨說完都笑了,嗓音低低的落在祁千雪耳邊,唿吸炙熱 :「他沒有做過這些事嗎……」


    他在祁千雪耳邊說了一串亂七八糟的下流話,氣得祁千雪指尖都在抖,不顧會被傭人發現的危險,用力推了他一下。


    夏京墨順從地被推開,看著祁千雪惱羞成怒離開的身影,好像被逼急了的兔子。


    祁千雪走到樓梯處,扶著扶手剛走了兩步,腳步就驟然停住。


    客廳裏有客人,不止一個。


    砰砰砰的腳步聲不加掩飾,在安靜的客廳裏很突兀。


    客廳燈光明亮,清晰地照在了祁千雪身上,扶著扶手的手驟然攥緊。


    聽見動靜,客廳裏坐著的人都朝著這邊看來,除了周末在家的蕭遷,還有前天才見過的燕朗


    和一個隻在婚禮上見過一麵的陌生男人。


    下樓的腳步突然有點難以邁開,祁千雪莫名不想麵對這屋子裏的人,準備轉身時,聽見了來自身後的腳步聲——夏京墨貼了上來。


    「嫂子,怎麽不下去?」


    在這間屋子裏的人,其實夏京墨是最有資格叫嫂子的人。他微微附身,兩人影子纏繞在一起,看上去就像高個男人把身前的青年擁在懷裏。


    祁千雪慢慢往樓下走,身體緊繃,握著把手握得很緊,他對這些人都不太熟悉,神態有些拘束。


    大概是以為牧鶴迴來了,腳上連鞋子都沒穿,拘謹得像在別人家做客,兩隻腳併攏,乖得像小學生。


    「你好……」祁千雪對這位陌生男人不太熟悉,隻見過一麵,婚禮上有太多客人了,微微有些懊惱自己記不住人。


    男人看著是很嚴肅正經的類型,年齡大概跟牧鶴差不多,是祁千雪不曾接觸過的那種一看就很厲害的人。


    他拿出一張紙放在桌麵上,嗓音冷漠得近乎不近人情 :「你好,我是牧鶴的合夥人,曲向晚。」


    沒有要給祁千雪解釋的意思 :「他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沒辦法迴來,為了不讓你牽扯進去,建議夫人盡快簽了這份離婚協議書。」


    祁千雪臉色蒼白,纖細的手指緊緊絞著自己的衣服,唿吸困難般捂著自己的胸口,眼底蓄起薄薄的水霧,搖搖欲墜。


    「這是牧鶴的意思……」


    曲向晚略一點頭 :「上麵有牧鶴的簽名,夫人也可以打電話詢問。」


    「另外。」他的眼睛落在祁千雪身上,來來迴迴地掃視,目光在裸露的腳上停留了幾秒。


    祁千雪連忙往後縮,左腳踩在右腳上,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曲向晚慢條斯理地繼續說著 :「牧鶴在商場上得罪了不少人,難免會有喪心病狂之徒,為了夫人的安全,我們會在莊園裏輪流照顧你。」


    「像牧鶴一樣照顧夫人。」


    「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床..下。」


    第97章


    祁千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卷翹的睫毛像顫抖的蝴蝶翅膀一樣,白皙嬌嫩的臉上寫滿了無措懵懂。


    手指緊緊攥著自己的衣擺,額前有晶瑩的汗珠滾落, 緊張蒸得這張臉變得粉撲撲的,嫣紅的嘴唇在燈光下輕輕顫了顫, 像某種柔軟果凍的觸感。


    霧茫茫的下垂眼睛看著瞪圓了些,小心翼翼地問 :「什, 什麽意思,床上床下的照顧……?」


    他這時才發現, 夏京墨不知何時坐到了他旁邊,對麵是曲向晚,旁邊是蕭遷和燕朗。


    周圍都坐著人,看上去就像是……被包圍了一樣。


    打量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漂亮的小妻子懵懵懂懂地抬起頭。


    莫名的危險直覺讓他整張臉都緊張得有些綺麗, 太粉了, 從臉頰到脖頸,裸露的圓潤白皙的腳趾在地毯上蜷縮。


    曲向晚冷漠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被注視, 整個人都像是感受到危險, 恨不得立刻鑽進洞穴裏的小動物 :「嗯。」


    「因為聽說夫人你有點怕黑, 晚上沒有人陪著睡覺會難過得睡不著。」


    他的語氣平緩,陳述事實般, 冷漠的視線不帶一絲感情似的。


    反倒弄得祁千雪臉色羞紅,耳根都紅了,原來是他想多了, 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沒有難過得睡不著……」


    「是嗎?」曲向晚不置可否, 嗓音淡淡的。


    「聽說夫人晚上起床下樓, 就因為周圍沒有一個人嚇哭了。」


    「半夜醒來如果身邊沒有人的話就會變得很難哄,導致牧鶴花了很多時間在夫人身上。」


    他的話裏沒有苛責,或者一絲一毫牧鶴破產跟在他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有關的意思,卻讓祁千雪感覺難為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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