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原本就是被人設定出來的世界,那是不是有更改變動的機竅?


    比如,老教授讓他來的目的。


    最初就是想研究出來,能讓人類自由穿梭於自己想進入的書中世界。


    既然有能來的通道,那是否能迴?


    明棠漫不經心的喝著涼湯,但心底逐漸激動起來。


    如果他哪一天能找到破解穿越機的程序設定,把老教授沒辦法在現代改動的程序,他在這裏從內裏完成設定修改。


    反穿?


    反穿!!


    ......


    一碗涼湯剛喝完,院牆上就落下三道身影。


    這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恍如隔世。


    柳清月隻有愣愣的站起身,看著朝他走來的,那張連在夢中都看過無數次的臉龐。


    南清弦從見到這人起,垂在袖子裏的指尖就是顫的。


    最乖巧最聽話的弟弟,當真迴來了。


    就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他一步步朝人走去,視線眨也不眨的盯在這張臉上,一字一句的問:「當真,是你?」


    柳清月.......不,這一刻,他是柳三月!


    柳三月血是燙的,心跳的都快蹦出來,眼眶酸澀難捱,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這是他自小相依為命,宛如同根的兄長啊。


    他上前一步,猛地雙膝跪在師哥麵前,低下頭的那一瞬,眼淚才如開閘落下。


    嗓音顫抖的泣不成聲。


    「......師哥啊。」


    南清弦抬手,按在白衣肩膀上,用力捏了捏。


    隨後,嗓音極度緩慢,滿是悲戚。


    「當真是你。」


    「阿月,師門就這般對不住你麽,養你十幾年,竟也不值你迴來看上一眼,鍾婆婆為著你,斷手斷腳,眼都要哭瞎了,距你去世到如今,幾個兄長沒有不惦念你的,如此這般,你卻也心狠到,不迴來看一眼啊。」


    「不看別人,總該瞧瞧你白師哥,阿宸為著你,至今沒有卸過白衣,你當年用的藥臼,他藏了數十年。」


    「整個伏龍山,哪個不惦念你,為給你報仇,我這心裏曾苦熬八年,阿月,你哪怕托人送個信呢.......」


    「隔山望海,我們也來接你啊。」


    南清弦語速並不快,聲音也不大,近乎呢喃。


    但字字句句,柳三月都聽的清清楚楚。


    除了低頭墜淚,不斷搖頭,再說不出其他話了。


    心底的愧疚,濃到蓋過相見的狂喜。


    他該是多忘恩,才能重生這麽久,都不往南越迴一趟啊。


    「師哥,對不起,對不起......」


    「阿月,站起來,讓我再多瞧瞧你.......這是夢吧。」南清弦瞳孔猛地緊縮,他轉身看景鈺,語氣驚慌的問:「這是夢啊,這是夢嗎?」


    景鈺快步走過來,嗓音也哽咽:「南哥,不是夢,是真的,他真的站在這裏,我們都看見了,不是夢。」


    南清弦再次轉過頭,蹲下身子,定睛注視著眼前跪地的麵孔,眼眶紅了一片。


    「如果不是夢,跟我迴家吧,你......」


    南清弦察覺旁邊,有個黑衣身影腳步動了動,他隨意望過去,臉色瞬間一冷!


    冥瀟!


    景鈺臉色複雜,他剛才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冥瀟。


    跟印象中,眉眼一樣的陰鷙,似乎從未變過。


    想到當年關於冥瀟的傳聞,他連後背都是涼的。


    柳三月重生了,身邊卻站著冥瀟,難道說.......這兩人一直都在一起?


    對於冥瀟這個人,當初把他二人的屍骨埋在同一片山坡上時。


    南清弦和景鈺是想過逝者安息,興許各有各的難處,人都死了,便不計較了。


    但現在,這人又活生生的站在這裏,頂著跟從前一模一樣的臉。


    一時間,便不能接受了。


    南清弦也是身體反應大過頭腦,下意識側身擋在兩人之間,把柳三月牢牢護在身後。


    他目光冰冷的看著冥瀟,說:「我要帶他迴家,你攔我,我便再殺你一次,冥瀟。」


    冥瀟,也就是現如今的柳玄陽,沒有一句反駁,隻是望著跪在那裏的身影,眸色悲涼。


    如果要再打一場,他沒有勝算。


    這代表著,如果跪在那裏的人不開口,他與他,便沒有以後了。


    可是明明,他已經努力了這麽久,幾乎都已經要擁有他的心了。


    差之一厘,失之千裏。


    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明棠無措的看著這一幕,他不知道這些人怎麽會對柳玄陽如此敵對。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柳玄陽雖然是個瘋狗脾氣,但,但他對清月哥,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好,二十年來悉心照料,一直都很好的,真的。」


    冥瀟苦笑,那邊的人默不作聲,已經讓他的心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這麽轉過身,腳步有些踉蹌的離開了這處院子。


    景鈺站在旁邊,看著離開的黑衣背影,隻覺得心裏莫名難受起來。


    他喃喃低語。


    「南清弦,那個人把柳三月的屍骨,藏了八年啊。」


    還有剛剛從明棠口中聽見的話。


    悉心照料二十年。


    藏起屍骨八年。


    可據景鈺所知,這兩人的相識,也才不過一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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