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眾人臉上的底氣又迴來了,甚至都紛紛啐那馬上的人,稱他為老不尊,一把年紀了還拎不清。


    坐在屋簷的夜銘,倒是聽出幾分門道來,問:「林長老,你們能及時趕來,是你家夫人傳信的?」


    林長風仰頭看著高處的人,點頭應下:「夫人說盟主在皇城有難,朝廷百般刁難,意欲把江湖門派都除之為後快.....」


    他話還沒說完,後麵就有江湖門派的領頭人喊話了。


    「盟主有難,我等豈是貪生怕死之輩,特來助也!」


    「我等江湖中人也是南越的子民,皇帝老兒欺人太甚,豈能隨意打殺!」


    「盟主在皇城裏為江湖安危卑躬屈膝,我們這些人哪有不出力的道理!」


    「說的正是,我們哪家能貪生怕死啊,死有何懼!」


    「聽說咱們盟主才是能當皇帝的人,夜家主,您給個準話,是還不是?」


    「老夫早就看盟主不一般,果然是身世貴重之人!」


    「是啊,這就跟話本子上落難太子重整河山一樣,咱們這些人往後不得封個將軍噹噹?」


    「啊哈哈啊哈哈哈——」


    「......」


    隨著眾人討論的熱火朝天,夜銘也聽的發笑,原來如此。


    他就說這群人無利不起早,怎麽會跑來皇城助陣。


    原來是被景鈺騙來的。


    景鈺先是告訴他們,朝廷有意除了江湖門派,讓他們人人自危。


    再趁機說明南清弦的身世,皇城馬上就要起兵了。


    一番連哄帶嚇的造勢下,江湖門派自然是坐不住的,即便不來幫忙,也會跟著來看看熱鬧。


    但剛一進城就碰見這些兵馬,又聽說南清弦已經奪了皇宮,瞬間是人心大漲!


    這才二話不說,直接上手幫忙了。


    景鈺提前布下的這番操作,可稱為是環環相扣。


    若是阿穆剛才沒有來通報,隻怕此刻江湖中人說的話就又不一樣了。


    ......


    總之,平山王這兩萬精兵,才剛耀武揚武沒一會兒,就被各式各樣的武林絕學打敗了。


    丟盔卸甲,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老王爺也被人從馬上拽下來,在地上團揍好一會兒了。


    眼看著老東西渾身骨頭沒一個好地兒,夜銘才飛身下來,把他從人群裏拖出來。


    「留口氣兒,給他兒子處置。」


    「是,夜家主,那咱們現在......」


    「去皇宮,瞧瞧龍椅長什麽樣兒!」


    「好嘞!崆峒派開路,鞭炮都燃起來,鑼鼓敲打起來!」


    夜銘皺眉,無奈的搖搖頭,說:「你們這還真是.....花籃子提了沒?撒著花兒去啊!」


    「是,是,險些忘了!」


    「走著!」


    ......


    一眾人等昂首挺胸的招搖過市!


    這麽大的動靜,敲鑼打鼓的往皇宮去,有些事也已經不必明說了。


    還在觀望的皇城富商權貴們,紛紛躲在自己家裏,忙著準備賀禮。


    賀什麽?


    自然是——


    新帝登基!


    ——撒花——這是個很長的分界線————


    一個月後。


    南帝定國號依舊為南越國,隻是朝堂上文臣武將多有空缺,但百廢待興,總要慢慢來。


    皇宮已然洗刷的煥然一新,也到了該論功行賞的日子。


    這一個月,所有人都是忙的腳不沾地。


    南清弦召見了南越國所有的城池城官,讓他們來皇城述職,還要接手熟悉南越的各種朝政事務,每天忙的幾乎沒時間睡覺。


    景鈺則是狠狠休息了幾天,隨後就忙著整頓自己的小魚兒商號下的所有鋪子,把總部搬到皇城來。


    景言卿現在可是皇城富商權貴們眼前,炙手可熱的紅人,畢竟他們想討好新皇,都得從原來不受寵的五皇子這兒著手。


    花鈴和白宸忙著救治此次血戰裏受傷的弟子和兵將們,也是幾乎合不上眼。


    薑肆和淩九歌都一直奔波於幾個兵營,重新統計名冊,給小兵將們論功定職。


    夜銘相比他們這幾位,做的事看起來閑暇不少,但也是忙極了,一間房裏兩張床,看護黎梵,還得不時哄哄奶娃娃。


    不過現在,總算是熬過去了!


    ......


    迎著九月初晴朗的五彩晨光,眾人在金鑾殿上終於重聚。


    南清弦穿著繁複華麗的龍袍,身姿端正的坐在龍椅上,麵色一如往常冷硬。


    隻有把視線落在旁邊人的身上時,才會柔和幾分。


    景鈺現在已經恢複了男裝,倒是沒有刻意跟花鈴和薑肆解釋,一切顯然十分順理成章。


    順利到讓他覺得,這倆人壓根兒不在意他是男是女。


    某天偶遇花鈴,花鈴表現的一切如常,隻在上馬車離開的時候,紅著眼說......


    「嫂嫂,我還是想這樣叫你,可以嗎?」


    第329章 金鑾殿眾人受封


    薑肆就更簡單了,壓根兒隻當不知道,問都不問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淩九歌訓斥過,反正一迴都沒來找過他。


    此刻,景鈺穿著一件銀色長袍,男子的裝束,腰間束著湛藍色的腰封,容貌雖說還是偏柔,但比從前多了幾分英氣。


    他就坐在龍椅旁邊,不是下手位,是齊排的。


    金鑾殿也擺上了兩排椅子,眾人都在椅子上坐著,轉頭打量修繕好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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