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真那什麽冷淡吧,或者不喜歡跟人接觸?好像平時就沒見過他抱別人。」


    「不對啊,按理說我得是個例外,畢竟我跟他都是那種關係了。」


    「.....其實,如果是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柏拉圖式純潔關係。」


    「嘶。」


    「二十多歲的老男人真沒那種.....需求?」


    「身體有毛病,這是肯定的。」


    「......」


    自言自語一陣後,景鈺搓著長發,把身上也搓洗一番,抬腿跨出了浴桶。


    純白裏衣是上好的絲綢質地,隨意往身上一披,又套了個長褲,拎了布巾站在妝檯前擦頭發。


    擦頭發這種事情,他一向沒什麽耐心,胡亂把頭發擦的不會滴水,就用另一條幹布巾裹在了頭上。


    睡一覺頭發會幹的,天氣也沒到嚴寒的時候。


    他把頭上的布巾包好,放下胳膊看著雕花黃銅鏡裏的人影。


    皮膚光滑白皙,腰肢細的很,腹部平坦無贅肉,隱隱四塊兒腹肌隆起的痕跡。


    「腹肌我也沒練過,大概是原主練出來的,也許從前是六塊兒?那再這麽下去,不就隻剩一塊兒了,不行,鍛鍊身體要提上日程了。」


    景鈺很少這樣站在銅鏡前注視自己,也許是南清弦對他的抗拒,讓他第一次對自己這具身體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不醜啊,也沒有發胖,五官還跟從前一樣,甚至吃的更水靈了。」


    「嘖,難道是肌肉太鬆散,摸著沒手感.....」


    就在他審視銅鏡裏倒影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叩叩!」


    景鈺一驚,連忙把敞開著的裏衣裹緊,抬步往門邊靠近,語氣裏帶著些警惕:「誰?」


    沐浴之前,他跟玉翠說過,洗完要直接睡覺,所以玉翠是不會來敲門的。


    「我。」


    門外是南清弦的聲音,聲線獨特的低沉磁性,一聽就能認出來。


    「幹嘛?」


    景鈺停了腳步,頗有些賭氣的問了一句,腳步卻沒捨得轉迴去。


    兩人隔著門對話。


    對方的迴話很簡潔:「送湯藥,補湯,要喝的,喝完再睡。」


    景鈺從嗓子裏『嗬』了一聲,迴話:「我不喝,我已經好了,多謝教主大人關心,哦,盟主大人。」


    「要喝的。」


    「不喝。」


    「......」


    外麵的聲音停了一瞬,不知道是不是走了。


    門裏的人又有幾分後悔,怎麽說也是來給他送湯藥的,就這麽拒絕.....


    他往門邊又走了兩步,試探的小聲問:「....你走了沒?」


    「沒有。」


    「嗯,等一下。」


    景鈺額頭抵著門框,嘴角彎了彎,隨後轉身遙遙看向鏡子,清咳了一聲,左手抬起迅速把衣領子拽鬆散了。


    修長脖頸和凸凹有致的鎖骨一覽無遺。


    他抬手拽開了門。


    外麵是端著一碗湯藥的南清弦。


    穿著一身白袍,頭發披散著還有些濕潤,似乎也是剛沐浴過一樣。


    景鈺視線掃了幾眼,著重落在人微微敞開的領口,突然輕笑一聲,側身讓出路:「進來啊。」


    三個字被他刻意壓低的嗓音,說的勾心攝魂。


    外麵的人卻像根木頭一樣,神色毫無波動,隻知道把湯碗遞過來,丟下一句話:「喝了以後早點睡。」


    「......」


    景鈺愣著沒動,對方卻已經拉起他的手腕,把湯碗放在他手心裏,隨後頭也不迴地走了。


    走了。


    在他衣衫不整並熱情邀請的時候,走了。


    「這特麽.....」


    景鈺端著手裏的湯碗,站在門口足足呆愣了有兩分鍾,隨後才仰頭把碗裏的湯藥一口氣全咽下肚子。


    頗有些負氣的關好門,轉迴身把湯碗重重地擱在桌子上。


    雙手按在木桌上撐著,景鈺咬牙,氣的聲線都有些不穩:「....行,真行,走了是吧,走的好!」


    昨天晚上打坐調息一整夜都沒睡,熬到現在也是真的有些疲憊了。


    他重重唿吸幾下,帶著些怒氣的轉身往床榻走,甩飛鞋子,一頭拱進被子裏,強製讓自己快速入眠。


    睡著了就想不起來這些煩心事兒了。


    ......


    而另一邊迴到自己房間裏的南清弦,正就著燭光看著手裏的書,卻怎麽都靜不下心來。


    迴憶剛才那一幕,拽開門時,那人衣衫敞開著,半個肩頭都在外麵露著,隨著房門打開,是一陣撲鼻而來的暖香。


    聞得他心猿意馬,險些沒有克製住,隻好狼狽的落荒而逃。


    沒有關上的窗戶外麵,一輪圓月映照在夜空,月光明亮。


    他盯著那月亮出了神,許久才傳來一聲感嘆——


    「捨不得。」


    ——


    天色剛亮,景鈺睡到自然醒,視線有些迷茫的盯著床幔。


    這一覺睡得通體舒暢,十分解乏,興許那補湯裏也放了些安神的藥材。


    在夢裏,他又看到南清弦了。


    隻是這次,他沒有過去說說笑笑的戲耍人家,而是自己冷冷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對方走過來。


    夢中,南清弦的臉龐一直都是單純無辜的,走過來弱弱的喊:「鈺鈺哥哥,你怎麽了?」


    夢裏的他十分冷酷狂拽,冷冷扯開嘴角:「做錯了什麽,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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