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和諧氣氛裏,隻有花溪恨恨的目送那兩人的身影,指尖在桌下攥緊了裙擺。


    ......


    進了房門,景鈺倒是清醒不少,隻是突然覺得這個天氣,怎麽屋子裏多了個人,就莫名其妙的熱了起來。


    南清弦把門關好,還沒轉身,就聽後麵噗通一聲。


    他連忙轉過頭去看,桌邊的人已經拽開了衣領子,剛才的聲響是指尖沒拿好茶杯,杯子落在桌上的聲音。


    「要喝茶?」


    「渴了。」


    景鈺乖乖的雙手撐著桌邊站好,看著穿黑衣那人走來桌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拎起茶壺倒水。


    清澈的茶水自空中落進青瓷茶盞裏,寂靜的內室,景鈺唿吸開始生熱。


    兩人都沒說話,但卻又都因為某些未完成的事情,而逐漸憋著無法言說的燥熱心緒。


    「張嘴。」


    南清弦抬手端著杯子餵過去,茶水並不熱,甚至有些涼了。


    但對此時的景鈺來說,溫度剛剛好。


    他盯著遞來茶盞那人的眼睛,眸中似乎有小火苗蠢蠢欲動。


    輕輕張嘴,他在人的注視下,含住了茶盞邊沿,吞咽不及,茶水順著嘴角和下巴,打濕了衣襟。


    原本就剛扯鬆了不少的紗裙衣襟,此刻又沾了水漬,貼在胸口。


    茶水匯聚在白皙鎖骨處,聚滿了,滴滴盈透的滾落至胸膛,滑入衣襟裏。


    南清弦猛地轉開頭,有些難受的皺了皺眉。


    此刻腦子裏滿是那人剛張嘴含住茶盞邊沿時,露了一瞬的唇紅齒白,舌尖濕粉的誘人。


    不,是致命的誘人,畢竟是他肖想許久的.....


    「你自己喝,早些休息,我叫人抬來沐浴的水。」


    南清弦已經用盡了全部的理智,才把這句話說出來,他心知不能繼續留在這個屋子裏,他快克製不住了。


    從前被暗算後,活生生從肉裏把梅花鏢剜出來,都沒這麽煎熬過。


    一向冷靜自持到驚人的他,頭一次感受到什麽叫....理智瀕臨崩塌。


    景鈺察覺人要走,也不知道是酒勁兒上頭,還是借著酒勁兒發瘋,他語氣悠悠,引人遐想。


    「....要走啊?」


    「......」


    南清弦正要轉身離開,就聽見了這麽一句。


    無疑是給心頭火又拱旺了幾分,烈火熊熊正焚燒著他的理智。


    他迴了一句:「你喝多了,就好好歇著,別....」


    「哦。」景鈺低頭,悶悶的應了一聲。


    心底是糾結又焦躁的,不是行,也不是不行,反正,他不該這樣有這樣的想法。


    可有些心緒,是越想壓製,反而越演越烈!


    南清弦剛走出去三步,身後傳來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響,動靜驚人!


    是桌布突然被人掀了,連帶著茶壺和整套茶具,全都砸在了地上!


    瓷片破碎,茶水淌了一地。


    景鈺背靠桌子站著,後腰間頂著桌子邊沿,看人迴頭,他笑:「沒事兒,你走你的。」


    他沒想怎麽樣,就是煩了。


    被這種無名無姓的憋燥心緒,惹的煩。


    一襲黑衣那人,轉迴頭的時候,眼角都染了些緋紅,也是忍出來的,一向沉穩的聲線,有些顫了。


    「不想讓我走,是不是?」


    這話說出來,屋裏的焦灼氛圍達到極點!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卻心底各有顧慮。


    景鈺抬手製止,迴了句:「你走你的,走吧。」


    兩人憋著勁兒,誰都不肯先說出口。


    南清弦強忍著心頭的躁動,轉身往門邊走。


    景鈺眸子泛著水光,靠在桌邊,看人一步步離開,那人背影僵直,身量一如既往的挺拔。


    隻是走的緩慢,半晌也沒走到門邊。


    一片寂靜中,景鈺唿吸越來越急促。


    那邊的人終究是停下了腳步,猛地轉迴身。


    「做任何事,都不要半途而廢吧。」


    「昂。」


    景鈺點頭應下,挑眉那一瞬間,眸子裏帶著些挑釁。


    下一瞬!


    南清弦頃刻間走迴桌前,景鈺還沒反應過來,就隻感覺腰間一輕,他被人提著腰抱坐在了桌上!


    紅棕色的木質桌麵,襯得坐著的人麵色桃紅,更顯艷色。


    這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是要吃了他,景鈺有點怕,張嘴輕喊:「我沒——」


    唔。


    還沒說出口的拒絕,被人用唇瓣堵在唇間!


    這個吻來勢洶洶,帶著讓他再也無力拒絕的霸道,唇瓣被啃的生疼,畢竟雙方都沒什麽經驗。


    可就是這種變相的疼,更能激起靈魂顫抖,碰撞出令人愉悅又滿足的酣暢感!


    恍惚間,景鈺身下坐著的似乎不是木桌,而是鋪了千百層的棉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浮在棉花上。


    原來,這就叫親吻。


    第192章 我又沒說要纏著你,你慌什麽,跑什麽


    既然已經親上了,有些事情自然無師自通,是個人都會順從心意的去摸索,尋求能讓自己更舒適的觸感。


    南清弦也不例外。


    他扣在人腰間的手,由下至上的摸索著,緩慢而有力。


    景鈺還能分出一絲理智,冒出個正被人數肋骨有幾根的念頭。


    這麽想著,他笑出聲來。


    就是這聲笑意,徹底斬斷了南清弦的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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