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中,柳三月的死,不過隻是死了個無關緊要的弟子而已,伏龍教不可能為了一個弟子,就真的全麵仇恨劍門宗。


    否則為什麽至今八年,都未去劍門宗尋仇。


    恐怕就連劍門宗的人也都認為——


    伏龍教早就忘了當年圍攻之仇,殺親之恨,所以才會這般沒皮沒臉的敢奢望講合。


    這個認知讓南清弦冷笑出聲,他捏了捏手裏的銀魄劍,低聲說:「那就什麽都不做,等著他們來拉攏我。」


    他倒是要看看,劍門宗那群人會怎麽彌補當年做下的惡行!


    聊完了這個問題,氣氛鬆散了幾分。


    夜銘像隻沒骨頭的菜蟲,靠在馬車壁上,懶洋洋的說風涼話:「小美人吶,你們把小美人弄丟了,找不到嘍。」


    白宸依舊是清淺的朝人露出微笑,一言不發。


    南清弦睨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一整個馬車裏,隻有薑肆不知道自家嫂嫂是個男子。


    「姓夜的,我忍你好幾迴了!前幾日的書信裏就問問問,現在還問!我家嫂嫂去哪關你什麽事!你是不是對我家嫂嫂有不該有的心思!」


    夜銘最大的愛好就是逗傻子玩兒,臉色一本正經的直起身子。


    「對啊,一見鍾情,日思夜想,哎,我還抱過你家嫂嫂呢,嘖,香噴噴....」


    (當時爬了一夜山,灰撲撲汗津津的景鈺:是的,我香噴噴。)


    「啊,我跟你拚了!」


    薑肆哪坐的住,有人當著他的麵覬覦嫂嫂啊,撲過去就要跟夜銘打一架。


    白宸知道薑肆打不過夜銘,連忙出手攔著,怕薑肆吃虧。


    夜銘捧腹大笑,說:「來呀,來呀,你能打到——」


    聲線戛然而止。


    因為沉默許久的黑袍身影,猛地出手點了他的穴道!


    突然就手滑抓不住人的白宸:「教主,咱們出去騎馬吧,這裏悶得慌。」


    「嗯。」


    兩人頭也不迴的出了馬車,隻剩下怒火中燒的薑肆以及被點了穴的夜銘。


    足足一刻鍾後,馬車裏才傳出一聲嚎叫——


    「南清弦,你不厚道!!」


    隊伍最前方,三人齊頭並進,白宸和薑肆聽見這聲嚎叫,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隻有南清弦麵色不改的揚起馬鞭,默默加快趕路的速度。


    不知道他在哪,現在會不會有危險,如果遇到歹人....


    談不上心急如焚,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心底有多擔憂。


    說起來那人隻是失蹤了五六天而已,但....


    原本就睡眠不好的他,這幾日更是每天睡不過兩個時辰,偶爾還能夢到那個清瘦身影被人欺負了。


    在夢裏哭著喊著等他去救他。


    再次揚起馬鞭。


    「駕!」


    ——


    迴到莊子後,景鈺一行人隻是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兒,就整理東西再次駕車離開了明州城。


    張博元的想法是,明州城裏有冥瀟那個瘋子在,萬一突然發瘋了,景小魚一定會有危險。


    又聽景小魚說想盡快趕到烈陽城去,這個想法也是跟他不謀而合了。


    父親和山莊裏的絕大多數高手,此刻都在烈陽城裏招待各方豪傑,盡快去找父親比這樣坐等危險來臨要安全的多。


    馬車上,景鈺從懷裏掏出一張寫好的菜譜,字跡並不好看,但他自己認為還可以。


    張瑤看著眼前雜亂無章的『神秘符號』,嘴角一陣抽搐,剛要笑話兩句:「啊哈,你這字寫的....」


    話還沒說出來,就見她哥高興的收下了,並且十分寶貝的疊好,貼身放了起來!


    「......」


    她搖搖頭,眼不見為淨,撩開馬車簾子喊人:「我悶,我要騎馬玩兒。」


    跟在馬車邊騎著馬的張冬,轉頭看了一眼周圍。


    明州城與他們要去的天都城離得不遠,周圍都是一片平原,並沒有深林那種能藏人的位置。


    還算安全。


    「小姐等一下,我叫人牽匹溫順的馬。」


    「快點兒,快點兒。」張瑤催促著,一眼都不想迴頭看。


    景鈺有些尷尬,問:「我字寫的很差嗎?看不懂?」


    這是他第一次到這裏之後,寫東西給人看,有些忐忑和窘迫。


    張博元看眼前人隻覺得可愛,寫的字都那麽可愛,笑的溫和:「寫的很好,多寫寫會更好。」


    眼前的少年剛出山,在山上一定是沒有念過學堂的,能認字就很好了。


    景鈺沉默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看的落花九步上好像都是繁體字,很多字他沒寫過,但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大抵又是原主的學識吧。


    有些鬱悶,怎麽原主的技能他沒完全掌握呢,比如什麽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這些東西皇家郡主應該都學了。


    思來想去得出五個字的結論,有空多學習。


    外麵的人很快就牽了一匹馬過來,張瑤也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臨走前還不忘轉頭丟下一句話。


    「我哥騙你的,你寫的字特別醜。」


    景鈺:「......」


    馬車裏隻剩下了兩個人,張博元那顆少男之心蠢蠢欲動,壓製了一路的歡喜,此刻都要從眸子裏溢出來。


    「景公子....不,小魚,我可以叫你小魚嗎?」


    景鈺不自覺往馬車門邊坐了坐,神色有些僵硬的迴了一句:「可以,小魚小蝦小耗子,你想喊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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