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真的有點愛上這個趙儼了,出身也好,雖然是世家,但是是旁支。講話懂得挽尊,用計也注重基礎,幾乎不太冒險。這不是說郭嘉不好,你看郭嘉用的計,直擊華陰,強取巴東,利誘南中四郡合兵擊益,藏劉賢三路誘兵,分兵偷閬中,天馬行空,不著於痕,都是很冒險的計謀。


    之前徐庶的計策很正,不過益州要主心骨。蔣琬用計也不錯,很踏實很考慮實際情況,不過也如益州一樣,交州很需要他。如今趙儼來了,真是完美的補了徐庶蔣琬的缺。


    這麽默默一數,自己的智囊團和政治團都很不錯了,質量超高,就是獨當一麵的武將上麵還是缺了點。像孟德公,五子良將加上大批量的中級將領和強勢的宗親團,那就完美了。


    “廣偉(編了個吳巨的字),做的不錯,去和袁郡守說,這兩年新政先放一放,軍政上多加關注一些,不該省的錢不要省,明年後年桂陽都不必在往江陵納稅了。”


    “喏。”


    “不過他要是敢中飽私囊,那我也是知道的。另外今後你的信不必寄往州牧府,直接寄到我這。”


    “巨明白。”


    四座心內皆都了然,劉賢可能是顧忌孫氏求親,接下來不會對豫章長沙動手了。這樣其實挺好的,豫章的苗頭太小了,像蒯越說的一樣,士族和黃巾並存,肯定要出問題,擱置兩年挺好。加上宛城長安這種情況,荊州的確應該保存有力量來麵對長安的變化。


    眼見這個小會快要結束,蒯越拱手而出道:“主公,越欲向主公表舉一人。”


    “哦?何人?”劉賢來了興趣,整個荊交的人才應該發掘的差不多了才對。剩下的年齡不太對,像龐統,才十六歲,劉賢已經見過了,雖然看起來老實淳樸,但是難掩璞玉氣質。不過仍需多讀兩年書,收收味兒。所以劉賢也沒有過早去催熟,隻是混了個臉熟罷了。


    “山陽王粲王仲宣,粲前番拒了蔡邕征調,來荊州投入越門下避難。越見其才情、智計皆為上乘,故而鬥膽舉薦。”


    “哦,王粲。”劉賢在腦中仔細搜羅了一下,好像是個寫東西的好手,是什麽建安七子之一來著。不過在曹操攻擊荊州的時候,和蒯越一起建議劉琮投降。


    劉賢有些看不中,但是也不好拂了蒯越,便道:“依異度之見,王粲該為何職?”


    “越不敢僭越。”


    “無事,但講無妨。”


    “越鬥膽,當為江陵一掾曹。”


    “既然異度開口了,就在我府上做個幕府功曹吧。”


    蒯越大喜,本來想著為王粲求一個郡中層,沒想到直接到劉賢府上做了一個幕府功曹,這無疑是很給蒯越麵子了。而事實上呢,劉賢不想在往江陵插蒯氏的門客了,留在自己府上,平時做些文書工作,就當養了個刀筆吏吧。


    “可還有其他事宜。”劉賢逡巡一圈,見大家都沒話說,這才散了小會。


    散了會,蒯越很快就迴到了蒯府,與兄長講了今日舉薦王粲的事,蒯良聽了蒯越所述,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言。


    195年年初,樊稠在左馮翊大破羌氐,但是隱瞞勝仗,反而向李傕要求增兵。李傕在樊稠處布有眼線,知道樊稠與自己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心中又素忌樊稠勇武而得眾心,暗伏張龍等屬下於座中刺殺樊稠,樊稠沒有防備,酒醉之後被張龍勒殺。


    題外話一句,本來殺死樊稠的應該是李傕的侄子胡封,不過胡封死在宛城了,倒是讓張龍撿了功勞。另外李蒙本來也應該跟樊稠一起被害,但是受劉賢蝴蝶影響,幸免於難。


    這麽一來,郭汜更加猜忌李傕,雙方各據長安半城,治安民生經濟也各自負責。大的軍事行動沒有,但小的矛盾糾紛陸續不斷,兩人逐漸開始離心離德。


    而沙摩柯也逐漸從武陵班師,此一行不說徹底平了五溪各蠻,也是打的他們服服帖帖,幾乎是至了某地,蠻民莫不納拜跪服,幾無逆者。難得有些硬茬子,躲在山裏想要暫避風頭,也被沙摩柯和甘寧分出小股人馬破之。


    開玩笑,經過了正統戰爭的沙摩柯和擅長小股部隊突擊的甘寧聯手,莫說是零散的蠻民,就算調轉槍頭轉身去打長沙都勝率頗高。


    正月伊始,各郡縣的稅收基本都到位了,今年雖然關中大旱,但是南方水網密布,又兼有水車之利,所以沒有大的影響。


    加上長安兵變暫時還沒有水落石出,沒必要急著去硬碰南陽。而且李利李儒在朝陽多有準備,所以還是留著南陽發生變化再動就是。


    這讓劉賢一直以來都欲準備的醫學堂和基礎教育開始有了抓手,正好劉先、劉琦、王粲包括吳普等人也逐漸到位,劉賢就正式開始在江陵東麵揀選地塊,開始營造一座新的衛星城。


    營造事宜咱們且先不表,咱們講一講中原的戰事(主要是分一分心思,理一理脈絡哈)。


    前文表了曹操自被陳宮張邈偷了老家,遂在兗州與呂布多有爭鬥。呂布一直在丁原、董卓、袁術、袁紹等人手下為將,哪裏懂得郡縣治理,對兗州也不熟悉,軍事部署一塌糊塗。陳宮張邈等人雖然熟悉郡縣,但是在軍事上遠遜曹操。


    一時之間被曹操定陶、巨野等多處打了漂亮仗,斬敵無數,連兗州本土的將領都被曹操殺了不少。張邈見狀,無奈隻能向劉備求援,可是劉備和袁術也在接戰,根本自顧不暇,哪裏還能顧得上張邈呂布。


    倒是張邈的弟弟張超私自帶領本部人馬相助呂布,而臧洪原為張超舊將,與張超情同兄弟,又有原劉繇麾下董襲周昕與臧洪相熟,敬佩臧洪為人,遂各領舊部一同助呂。四將領了原廣陵舊部、丹陽舊部、吳郡舊部計六千餘人北上抗曹。


    四人走前,感慨劉備之恩,又愧自己於戰時叛劉,頗為傷感。但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為,紛紛將徐州所置印信置於府內,又各自割了須發一縷隨之,以表無顏麵對劉備之意。


    張超倒沒什麽,臧洪董襲周昕三人皆是知兵,陳宮又算知人善用,加上呂布的張遼高順等舊將,倒是把呂布的中堅力量給提升了一個檔次。一時間在雍丘、東緡幾處小勝曹操,強了不少聲勢。


    當時兗州就把張遼、董襲、郝萌、曹性、成廉、魏旭、宋憲以及侯成並稱為八健將。因為高順低調,臧洪和周昕二人偏統兵向,則不列其中。


    花開兩朵,呂布這邊互有來迴,劉備這邊可就慘了,你張超顧忌兄弟情誼,你不好隻身去投張邈啊?你特麽還帶舊部,臧洪董襲周昕又領舊部,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過到底是玄德公,玄德公正在郯城商量退兵事宜,得到眾人印信與須發,麵露悲戚道:“孟高子源北投去了。”


    眾坐皆驚,張飛怒道:“狗賊,哥哥,我這就領人去擒迴張超。”


    劉備製止張飛道:“孟卓有難,吾難援之,反欲滯孟高(張超字)子源(臧洪字)於陰平承縣,吾心愧甚,翼德不可如此。”


    劉琰動容道:“玄德公忠義赤誠,弘雅有信,今徐州樂戴之,誠副所望也。”


    “玄德公忠赤,徐州樂戴,誠副所望。”眾坐皆附,堂下跪倒一片,儼然一副君臣和諧的景象。


    劉備的眼淚已經在眼睛裏打轉了,一一扶起眾人道:“備有何能,致孟高子源留發,諸賢猛將效命,備愧甚幸甚。”


    “今玄德公王室之胄,英才蓋世,諸賢效力,熊虎用命。夫袁公路不顧朝恩,坐創兇逆,焉能久乎。”陳登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好,有諸君助備,備定當誌鋤奸偽,肝膽孚契!”


    “誌鋤奸偽,肝膽孚契!”


    “誌鋤奸偽,肝膽孚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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