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連戰二十合,張任越發感覺不是對手,而且有幾式,張任都覺得對方在藏拙。乃至於有兩次槍刀角力,他都沒有感受到對方的爆發力。


    這人肯定是在留手!雖然很隱蔽,但是他的確看出了不對勁。


    他長槍猛刺間,黃忠一刀隔開,讓張任猛然發現了一個破綻,放棄掉猶豫,他長槍轉圜,快速迴手,猛然又刺。


    電光火石間,隻感覺槍頭有阻塞感,但是也不確定是否紮穿,正當他欲觀察時。隻聽得“哎呀。”一聲,黃忠環首刀迴身,蕩開了張任長槍,旋即催馬迴陣。


    明了了明了了,鳥人故意放水,詐敗於我,等我脫離本陣,追擊於他,他才好擒我!張任一瞬間豁然開朗,也不追趕,大笑道:“無謀蠻荊,如此手段也來騙你爺爺?”


    黃忠聽得張任言語,打馬轉身道:“張將軍倒是機敏,不錯不錯。人常言益州武藝,無人能出張任其右,不想腦子倒也靈光。”


    “少說無智廢話,有膽子的與我再戰,若是無膽,早些滾迴荊州吧。”


    “無事無事,忠隻是好奇,當年蕩寇是如何擒住你的?”黃忠被人識破了想法,也不臉紅,反而開口調笑張任。


    兩人目光一凝,似有默契般同時從馬腹一側張弓搭箭,咄,兩箭在巧之又巧的在空中相撞。隻見張任的箭被黃忠的箭撞斷,仍保持著一定力度,張任這才對黃忠力量有了直觀感受。


    大弓一揮擋了第一箭,隻聽得唿嘯聲又至,連忙俯身趴在馬背上,隻聽得耳畔一箭唿嘯而去。


    他連忙調轉馬頭,轉身就跑,兩人距離逐漸拉開百步,才讓他心定。這個距離,黃忠射死物有把握,射活物尤其是有還手能力的人,黃忠也沒有太大把握了。


    呂布轅門射戟非常出名,而且是正史上的。能在在一百五十步也就是小二百米射中戟尖,這個其實很誇張,現代槍械遠比弓箭穩定,想要這個精度也是非常難的。所以呂布在正史上也會被稱為飛將,飛將這個稱唿是原稱是李廣,李廣就是以射揚名的。


    人家說,damn使龍城free將在,不教human do m3嘛。


    所以大家會討論射箭這一塊到底是呂布牛還是黃忠牛。黃忠演義戰績是近距離射中關羽頭盔瓔珞,電視劇裏倒是射中曹操門牙,不過正史上倒是沒有特別交代射藝牛。


    咱們這裏就沿用演義,給個設定,不多做討論哈。


    不說遠,張任迴到陣中,還有些膽寒,那邊黃忠人馬已經列好陣仗了。黃忠收了弓箭笑道:“張將軍,可還要再戰一番?”


    張任失了麵皮,軍士也失了銳氣,所以不願在與黃忠糾纏,收了人馬迴營不表。


    黃忠這邊也不願意去衝擊敵陣,畢竟人家隻是小挫,陣型還拉的好好的,沒必要去硬拚。守城和攻城是兩碼事,黃忠這點譜還是有的。


    迴了關上,黃忠便尋了李嚴談事。李嚴睡了個迴籠覺,神清氣爽,擺了茶點,又請了帳下各級軍校一同議事。


    “正方,城內可曾肅清幹淨了?”行軍打仗,其實很怕後方生亂,黃忠對這個事比較上心。


    “黃將軍放心,我設計詐出不少亂匪,除惡務盡,做的爽利的很。”


    “恩,如此最好,如今綿竹要衝,萬不可失啊。”


    “若是黃將軍不來,我尚且擔心一二。黃將軍如今親至,梓潼便有百萬人馬,我也請為徐都督拒之。”李嚴微笑道。這可不是盲目自信,手握雄關,後勤無憂,百萬人馬破之有難度,拒之還真有點譜。


    “小心為先,正方做事我雖是放心,但仍要持重。江州那邊呢,主公有什麽動作,還有張府君可有新消息?”


    “梓潼那邊的消息是張府君還被法正押在閬中,張府君在梓潼頗有人脈,應該是沒有大礙。至於江州...”李嚴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咱們這邊的最新消息,還是主公入益,趙韙和李元的人把守著巴郡江陽各處,信息一時難以傳達。不過已經遣人另尋小路了,慢歸慢些,料想不多日應該就能得信兒。”


    黃忠和張鬆當年在交州就相處過,千裏入益也是他們親手操辦的。雖然張鬆狷狂,但是不可否認是有能力的,所以黃忠對張鬆也比較關心。


    “子喬無憂,我心安矣。今日一戰,我小勝一場,料想張任應該不會如此著急攻城。正方應抓緊修繕城防,主公將如此重任交付與我等,萬萬不可鬆懈。”


    “嚴自省的。”


    綿竹有了黃忠的加入,一時間扭轉頹勢,在城前與張任鏖戰幾場,勝多敗少。好幾次依仗射藝,多有射殺張任的中高級將校,一時間張任軍中中高級將校都不敢靠前指揮,打的有些陰影了。


    正當荊州人馬開始覺得益北是雷聲大雨點小,並沒有想象中動作那麽大時,大節奏出現了。趙韙的人馬一反常態,急速靠近江州,以江州人馬難以反應的速度奇襲長壽,將趙岑人馬趕出,牢牢的限製住了江州向北麵的輻射能力。


    文聘感覺莫名其妙,不明所以。但是趙韙讓開了江州西麵的道路,倒是讓江州和綿竹恢複了通訊,倒也不算壞事。


    這裏麵發生了什麽事呢?咱們從頭表起。


    說的不是旁人,正是大漢王朝赦封正宗的蕩寇校尉劉賢劉子義。那一日劉賢向郭嘉求計,郭嘉奉得上下兩策,上策破江州趙韙,複通益東益西,連合用兵。確為一老當之計,但劉賢並未采用,而是采用了郭嘉的奇兵之計。


    應該清晰的哈


    所謂奇兵,就是在法正的眼皮底下,自魚複出,走朐忍縣(今重慶雲陽)、羊渠縣(今重慶萬州),入巴郡梁山鄉(今重慶梁平),西入巴西郡宕渠縣(今四川達州渠縣),在北上走儀隆鄉(今四川南充儀隴)。


    最後的最後,想辦法奪了閬中,在閬中查敵。若對方有備,則造勢欲伐梓潼,一來緩解成都壓力,二來扼住法正退路,則益中無虞也。


    若是對方無備,則複刻當年張鬆李嚴陳應偷綿竹,偷了梓潼。到時候,益中的三路人馬,張任趙韙成為孤軍,法正也頂多從巴西北入漢中,王威魏延銜尾攻之,益州就隻剩武都和漢中兩郡了。


    這一策,難度有兩點,一是人馬要少而精,要避開法正人馬,就必須要多走山道。二就是指揮員必須過硬,不僅僅要想辦法偷到閬中,還要規避閬中失守的信息,從而想辦法偷梓潼。


    偷閬中應該不難,但是偷閬中然後之後的應對就很難。劉賢自忖自己對小規模部隊的指揮尚可,臨陣變化也應該問題不大,加上沙摩柯的人馬對山地行走頗為精通,所以選擇了下策。


    本來很順利,巴東郡內的朐忍羊渠二縣自不必說,乃至於巴郡的梁山鄉也走的很順利。但是梁山鄉到閬中全程六百多裏,和黃忠的奔襲數千裏不同,這六百多裏全都是敵占區,完全沒有補給。


    所幸之前劉賢在江陵的古法榨油,烙了不少餅團等幹糧,讓劉賢有了奔襲的基礎。


    出了梁山鄉,往北走入巴西郡宕渠的時候,劉賢就開始有意選擇山道險道。沙摩柯的五千五溪蠻奔走山地如履平地,倒是劉賢這一幫漢人走的艱難坎坷。每天走的腰酸背痛,腿腳抽筋,連典韋都多少有點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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