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說劉賢的底子弱,劉賢分明已經掌握了荊南三郡加上南郡,交州兩郡以及蜀中兩郡,明麵上已經是八郡在手了。這種開頭簡直可以說是夢幻,在紙麵上羅列郡治的名單甚至比袁術的郡治名單還要多兩郡。


    袁術這種前期霸主也不過坐擁南陽、汝南、廬江、九江以及長沙和潁川六郡。但是把郡治的名字去掉,把人口、經濟放在名單上,就知道為什麽袁術才是霸主。


    我們前文表了整個荊南四郡攏攏一起才六十萬人口,我們不分男女老少,以皇叔當年在蜀中實行的三丁抽一政策。也就是荊南四郡如果六十萬青壯年男性,能抽二十萬。而南陽郡一郡之地就有兩百多萬人口,以兩百萬人口來算,光南陽郡就抽丁七十萬。


    相當於南陽郡能抵三個荊南四郡還要多,經濟就更別算了。荊南四郡很多地方還是在以物易物,經濟基礎說薄弱都是已經美化四郡了。


    所以劉賢一直在打,一直在擴張,隻有不停的擴張,以戰養戰也好,以戰養郡也好。跟當年郭勉和周剛不得不去劫掠一樣,如果停戰內部的矛盾將會劇烈激化。武陵也好零陵也好,的確他們的發展潛力巨大,雖然人口少,但是蠻民不少。


    整個荊南四郡的蠻民至少也有八九十萬之巨,隻要發展下去,蠻民歸漢,荊南四郡的人口基數不會低。但是現在不行,除了兩郡自己的財政在貼之外,還在吸整個劉度集團的血。


    那麽一天兩天,可以,三天四天,也可以。一年兩年呢?三年四年呢?江陵也有自己本土的世族,他們就心甘情願拿江陵的稅收來補貼給蠻民麽?


    劉賢現在手裏的兩萬兵馬,是整個八郡除了敏感位置布防之外唯一能動的一支人馬。這很慘,當年各路諸侯討董,大家幾乎都是一郡之地,都能舉兵兩三萬。


    我們再看各郡的軍事力量,鬱林和蒼梧兩郡有一萬三千人,是陳應在帶。其中四千人是在鬱林和蒼梧兩郡郡守手裏,劉賢能直接調動的就九千。


    南郡在編縣和江陵各有五千人,分別楊懷和趙岑在帶。零陵幾乎是個空城了,隻有郡縣兵維護基本治安。桂陽五千人,劉賢調不動,前番抽了三千人已經是趙範給麵子了。


    武陵隻有兩千人。涪陵有兩千人,高翔在帶。巴東有五千人,辛毗和馮習在帶。


    每一郡的人馬都是勉勉強強剛剛夠好,在多抽一個人都覺得存在被人急襲得城的可能。同比之下劉表隻得了襄樊兩縣和江夏,江夏是個小郡。劉表都能攢足接近一萬五千人。在同比劉焉,劉焉現在完全掌握的足有九郡,而且是沒有經過黃巾之亂的九郡。可機動兵力就已經達到八萬之巨,還是嚴顏在損失了兩三萬兵力的前提下。


    足可見武陵零陵的吸血之處!


    但是零陵已經新政接近一年了,劉賢不想讓前功盡棄。與其一次性讓八郡三丁抽一,還不如漢化更多的蠻民,慢慢的細水長流。


    以郭嘉的設想,連縱南中四郡兩路齊發,結果就打成這樣,讓劉賢頗為無奈。這並不是郭嘉的計策有問題,而是在實戰你會遇到無數問題。


    本來南中四郡若是傾囊盡出,或者鄭昌任忠兩路哪怕在堅持到劉賢穩住巴郡,蜀中都還有機會全盤接手。


    隻是眼下,劉焉雖然明麵上隻有兩萬五千人,但是是心齊的兩萬五千人。還是暫時先立足巴東涪陵兩郡,以觀後效吧。


    一想到這些,劉賢仿佛要長腦子了,幾乎都要爆炸。他隻是一個讀了演義的普通人,腦容量總共就這麽大。帳中諸人還在等待劉賢拿主意,見劉賢神色有異,良久不曾開口,也都沒有打擾。


    劉賢深唿吸一口道:“既然劉君郎想要會一會我等,我等也無避戰之理,眼下我等部眾三萬對劉君郎兩萬,優勢在我!”


    又過幾日,探馬得消息,張任在江州城外六十裏地左右的位置紮營。似乎沒有過來先接一陣的意思。


    聽得劉賢暗道張任也是名將,六十裏的位置讓人最是心癢。張任這個人,在曆史上是以忠勇而出名的,不知道他會不會接受搦戰呢。


    缺奶來娘,卻是張任遣人送了一封書信,請劉賢來戰。劉賢當即給信使答複,點齊萬人出寨,浩浩蕩蕩往張任大營而去。行軍大半日,劉賢總算趕到約定地點,散了探馬四處查看,發現是兩麵雖然也有山,但是道路頗為寬闊,應該沒有設伏的基礎。


    擇了一處地方列陣,張任倒是老早到了。不過兩軍陣前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張任也沒有選擇衝陣。兩陣慢慢抵近,看軍陣離得差不多了,劉賢打馬出陣道:“來人可是張公義將軍?”


    張任見劉賢出陣,也打馬出陣道:“正是在下,劉將軍,何故犯我益州?”


    “犯汝益州?這益州何時姓了張啊?我倒是不知。還是這益州是劉焉的?張將軍替主來守?”


    張任聽劉賢說這種沒營養的話,懶得和劉賢多囉嗦,長槍一指道:“聽嚴將軍說了,劉蕩寇手底下有邢道榮和文聘兩位將軍。某在蜀中多年,今日也想看看荊州的男兒。”


    “汝既想看我荊州男兒,這有何難。邢將軍,去讓張將軍好好看看。”劉賢是準備讓典韋去的,但是張任點名要看荊州男兒,他一時有些不好意思讓典韋上陣。


    嘿,邢道榮聽到張任點名要戰自己和文聘,而劉賢讓自己出戰,正合他意。持了巨斧就衝陣而出。


    張任在蜀中也聽說過邢道榮,雙腿一夾馬腹,持了長槍就來戰邢道榮。邢道榮大斧一看就是走的力量的路子,張任卻偏偏棄長用短,用長槍與邢道榮角力,遠來就用長槍與邢道榮拚了一槍。


    兩人均選擇迴馬直接戰在一起,邢道榮斧子短,近了身就是連續兩下劈擊。張任長槍連拍,將邢道榮大斧拍開,順勢長槍又刺。邢道榮用斧麵格了張任刺擊,心中已經對張任大致有了估計。


    這個張任長槍走的不是巧的路子,至少這兩招不是巧的路子,力量上也與自己相當,某種程度上甚至還比自己力氣大些。


    打起精神,邢道榮斧麵一翻直削張任,張任長槍仍是刺勢,隻得用槍柄架了大斧。邢道榮雙手一轉,用斧麵抵住槍柄,就向張任的手剁去。


    這一招是跟華雄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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