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零陵郡治所泉陵縣城內,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院子,一個身穿單衣的男子猛然驚醒,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床尾,嘴中喃喃到:“啊?我這都沒死?”。


    緊接著,腦中仿佛有萬千影像炸入,他生生的捂住腦袋,忍不住往床頭帷帳上撞去。吱,房門打開,一位古代家奴模樣的人推開了門扉,隻是往門內一瞥,便急急忙忙的上前攔住男子,口中還招唿著門外其他人:“快通知家主,少主醒了”。


    門外又有一個腦袋向房內一看,便又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不多時,床榻上的男人慢慢靜了下來,腦中爆炸的信息已經慢慢接收了,他開始陷入呆滯了。


    不多時,來了三個男子,為首的身著錦袍,雖是居家扮相,卻也不失雍貴,年逾五旬左右,進入房間後,也不急著詢問,反而向邊上兩人詢問:“沈醫曹,張醫士,吾兒這是?”最下首的男子麵露奇色,又兀自捏起男人手腕,又過片刻,輕聲詢問男子道:\"賢公子,現在可有任何感覺啊?”


    床上男子仍定定的望向床尾,閉口不答。張醫士與雍容男人稽首道:“公子脈象急而有力,應該是無大礙了,但是脈象細直如線,在看其表現,應是驚悸之症,靜養數日,料無大礙。”


    言罷,猶自驚奇,昨日脈象尚還紊亂,似有髒器受損的症狀,應是撐不了這幾天,沒想到過了一夜,反而是又好了,搖了搖頭,不再多想,便拿出方子開藥。


    雍容男人先是朝臥床男子說了兩句:“賢兒,可是無恙?有何病痛可向吾言”。見其雖怔怔無言,卻麵色不差,料其初愈,不再多言。


    又朝二人拱手:“犬子無恙,全靠功曹與醫士了”,又吩咐下人備宴和照顧好自己的兒子,此下不表。這邊劉賢的心裏可就炸了鍋了,這叫個啥事兒啊,他接收了太多信息,差點把cpu都幹燒了,緩了半晌,才訥訥自言自語“不是,這也行?還真能穿啊。”


    劉賢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沿海省份的一個小縣城,三十出頭,也沒結婚,人生經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高中畢業就去當兵了,迴來之後高不成低不就,考公沒本事,太累不進廠,趕巧出生的村委會裏招人,就報名進了村委會,摸爬滾打七八年,也算混了個職務。


    在村裏裏管征兵和調解,在電視劇裏,就叫村委會大媽,專門給人調解婚姻那種,日子不鹹不淡的過著,談了個女朋友,還算穩定,定好了明年8月就結婚。


    穿越那天,劉度接到上級通知,有村民越級去省委信訪,劉賢知道這事兒,他們縣城有個盤,爛尾了,上級讓他去協助穩定工作,他知道這個事不好幹,上麵有上麵的政策,不讓越級是最基礎的,老百姓也難,貸了款買了期房,房子爛尾了,貸款還得還,這特麽找誰說理去。


    不管怎樣,劉賢還是得去,開上他的二手馬六,向上級吐槽道“老哥,不是我說,這個事,就得鬧大了好,就得把這幫開發商有一個算一個的全部抓起來一個個審,實在沒錢的就槍斃,他們也配當人?在一個,我得跟你說好,來迴油費路費飯錢你得給我報,我一個月才幾個啊真的是。”


    劉賢所在的縣城離省城不遠,單趟路程也就倆小時,他和家裏人知會一聲就出發了,不了這一趟,就成了劉賢人生的最後一趟,在高速上,因為一輛槽罐車自燃發生爆炸,產生的火焰衝擊波掀翻了劉賢的馬六,等到救護車拉走劉度時,劉賢其實還有意識。


    在那一刹那,他想了很多,還好,爸媽有養老保險,還好,沒和女朋友結婚,隻是這一生,什麽都沒見識過,該努力的時候選擇了安逸,哪怕那年退伍迴來去搖花手也行啊,大小也是個網紅了。太tm的虧啦!!!太氣人啦!!


    等到再次醒來,他成了劉賢,成了劉度的兒子,還不錯,至少我還是劉賢,他仔細迴憶了以往看的電視劇和三國演義,劉度劉賢父子兩人在三國世界裏幾乎沒啥存在感,當過劉表的馬仔,投降過曹操,最後又投降了皇叔,還不如零陵上將邢道榮有畫麵呢。


    唉,不知道我上一世算不算因公殉職,多少還能補點呢,劉賢搖了搖頭,摒棄掉了亂七八糟的想法,既然老天也聽到了我的心聲,給了我再來一次的機會,那我就應該在這個世界裏留下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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