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丫頭,你當老夫傻嗎?”


    寧缺冷笑道:“你想在酒裏給我們下毒,對不對?”


    眾所周知,寧萱雖然從一出生就怪病纏身,毫無修為天賦,但卻極度聰慧,在醫道上擁有得天獨厚的天賦。


    如果不是身體過於孱弱,恐怕名聲早就蓋過其父寧承仁了。


    所以寧萱讓他們跪在寧承仁的靈位前敬酒是假,想毒害他們或許才是真正的目的。


    “什麽?寧萱想在酒裏給我們下毒?”


    “這個小丫頭,好惡毒的心!”


    “對啊,我們過來給她父親戴孝,她居然要下毒害我們!”


    “要不是大長老提醒,我們恐怕就上當了!”


    聽到寧缺的說辭,眾人頓時憤憤不平。


    有的已經強行摘下頭上的孝巾與腰間的孝帶,狠狠摔在地上,雙腳用力狂踩。


    見此,寧萱秀眉微微一蹙。


    美眸轉了幾圈,她又道:“如果你們覺得我在酒裏下毒,可以先檢查一下。”


    “還有檢查的必要嗎?”


    寧缺冷哼道:“以你在醫道上的成就,如果有心在酒裏下毒,我們就算用心檢查,也根本就檢查不出什麽來!”


    “所以這酒,你們確定不喝了是吧?”


    “是!”


    寧缺迴答得很堅定,“這酒,我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喝的。你要麽乖乖履行我三天前提出的三個條件,要麽我們用武力逼你就範!”


    說話間,他大手一揮。


    周圍的人心領神會,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等等!”


    寧萱慌了,急忙退而求其次,“這樣吧,這酒你們不喝也行,但必須跪在我父親的靈位前敬一杯酒,以示對他的敬意。”


    見眾人腳步還是不停,她突然從袖間抽出一把匕首,刃芒抵在自己的咽喉上,滿臉決然道:“如果你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如願!”


    “等等!”


    眼見匕首已經刺入了一分,一縷鮮血從寧缺白皙的脖子上流淌而下,寧缺急忙妥協道:“僅僅隻是敬酒嗎?”


    “當然!”


    寧萱點了點頭,“這是我唯一能為我父親做的了,如果你們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我們也沒什麽好談的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希望你別再得寸進尺!”


    衡量再三,寧缺還是選擇了妥協。


    而後,他第一個上前,從寧萱手中接過一杯倒好的酒。


    “撲通!”


    雙膝跪在寧承仁的靈位前,將杯中的酒灑在麵前的地方。


    “嘩啦!”


    酒水濺起,傾灑一地,其中一些小水粒,也濺在了寧缺麵前的衣袍上。


    “你們也照做吧!”


    把杯子還給寧萱後,寧缺對周圍的人示意道。


    對於寧萱這種無聊的小把戲,他雖然嗤之以鼻,但眼見目的就要達到,他再不屑,也要耐著性子完成。


    在他的示意下,第二人、第三人……接連上前下跪敬酒。


    短短半個時辰,已經有一百多人,相繼在寧承仁的靈位前跪下敬酒。


    ……


    “萱兒,你這又是何苦呢?”


    高空中,靈魂狀態的寧承仁滿臉苦澀。


    “你女兒終究還是太單純了啊!”


    齊運感慨道:“她雖然足夠有魄力與勇氣,但她這種漏洞百出的計劃,想要騙過老謀深算的寧缺,確實有些異想天開了!”


    “那你準備幾時出手救我女兒寧萱?”寧承仁有些急切地問道。


    按照齊運剛才的說法,雖然無法治愈寧萱,但至少不會讓寧萱死在這裏。


    但現在寧缺等人已經發現了他女兒寧萱在酒裏下毒,齊運卻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既然她的計劃失敗了,現在是該給這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一個教訓了!”


    說話間,齊運就準備釋放幻象。


    他的計劃很簡單。


    故計重施!


    隻要釋放幻象,讓很多能夠飛天遁地的神秘強者降臨,跪在寧承仁的靈位前哭喪,並道出一些不曾存在的神秘過往,絕對能把寧缺這群人嚇個半死。


    到時候,寧萱的危機自然也就解除了。


    如果效果好,甚至還能逼得寧缺這些人跪下認罪。


    然而,幻象還沒釋放出來,異變陡生。


    “撲通!”


    在旁邊等得極其不耐煩的寧缺,忽然一個趔趄跌倒在地,口中噴出一縷鮮血。


    “大長老!”


    “您怎麽了?”


    周圍的人急忙過來攙扶。


    寧缺自己也滿臉不解,“我突然覺得頭好暈,好惡心,心髒好痛!”


    “大、大長老,您的臉色好、好像不太對勁!”


    扶住他的一名中年人詫異道:“怎麽到處都是綠的?”


    此話一出,周圍所有人也詫異地看了過來。


    這一看之下,所有人都變了顏色。


    “不好,大長老好像中毒了!”


    “可他並沒有喝下寧萱那個小丫頭的毒酒啊,怎麽中的毒?”


    “咦?除了大長老,你們的臉色好像也漸漸變綠了!”


    最開始時,大家隻注意到大長老寧缺。


    但漸漸地,幾乎在寧承仁的靈位前敬過酒的人,臉色都接二連三變綠了。


    而後,一個接一個無力跌倒在地,個個口中溢血,虛弱不堪。


    就隻有寧萱,始終麵不改色。


    就像這一切,早在她的預料中一樣。


    “我們所有人都中毒了?”


    “到底怎麽迴事?”


    眾人相繼倒地後,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寧萱。


    就連天空中的齊運,也止住了釋放幻象。


    “你女兒怎麽做到的?”


    他尋問似地望向旁邊靈魂狀態的寧承仁。


    寧承仁起初也有些不解,但看了一眼自己靈位前的滿地酒水,他又瞬間像是聯想到了什麽, 驚唿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麽?”齊運追問。


    “是魂飛魄散液,一定是魂飛魄散液!”


    寧承仁激動得身軀都在微微顫抖,“不愧是我的萱兒,連我鑽研半生都沒能製作成功的劇毒,她居然成功製作出來了!”


    “什麽魂飛魄散液?”


    齊運還是聽得滿頭霧水。


    對於醫道這一塊,他一無所知,自然也沒聽過寧承仁口中的魂飛魄散液。


    “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劇毒,不需要喝下,隻需要吸入散發出來的氣味,便能讓人毒身身亡!”


    寧承仁解釋道:“這是我們百草藥廬第一代祖師研製出來的,但製作條件卻極為苛刻與複雜,一個小步驟出錯,便是功敗垂成!”


    “最重要的一點,製作過程還極為兇險,一個不慎,毒藥還沒成功製作出來,自己就先毒發身亡。”


    “即便是我,也從來沒有製作成功過!”


    “沒想到我的萱兒年僅十八歲,就已經成功製作出來了,看來她在醫道上的天賦,遠不是我這個父親可比的!”


    聞言,齊運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如果魂飛魄散液,真的如你所說這般難以製作成功,那你女兒在醫道上的天賦,確實非常人可比!”


    但看了寧萱一眼,他又問道:“那這種劇毒有解藥嗎?”


    “當然沒有!”


    寧承仁想也不想便搖了搖頭,“這可是我們百草藥廬最奇特的毒藥,別說是萱兒,即便是當初研製出這種毒藥秘方的祖師,也不曾……”


    話才說到一半,寧承仁就說不下去了。


    臉上的自豪之情,也瞬間變成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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