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此時此刻,雖說知道這個世界多半不是自己的世界,但是沢田綱吉也久違地憤怒了起來。


    他是一個天真到讓那個六道骸都發笑的性格。


    因此就算是在上一個世界當臥底、一不小心被派往了義大利, 麵對著比自己那時候還要爛上不少的地方, 沢田綱吉努力忍了忍,結果沒忍住, 不得不重操舊業, 在異世界繼續當mafia老大,然後把那個與自己記憶中截然不同的裏世界, 改造成自己適應的模樣。


    ……唔, 這樣說似乎還有些帥氣。


    而現在, 看到這些東西,在憤怒之餘,沢田綱吉心中竟然還生出了一種新穎的感覺。


    畢竟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人把這種東西擺在他麵前過了。


    於是沢田綱吉蹲在地上撿好那些紙張,將那些和自己長著一張臉的「沢田綱吉」們收集好,仰起頭,露出了一個笑。


    「我很好奇。」他輕聲說道,「你做這些有什麽目的呢?」


    ……


    「我很好奇的。」


    與此同時,另一個世界,黑發的青年頂著一頂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撿來的白色毛帽子,看著貌似空無一人的小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垃圾桶上。


    他一隻腿曲起踩在了垃圾桶,另一隻自然而然地垂下,還很有童趣地晃來晃去。


    黑發鳶瞳的青年側著頭看著黑暗,神色好奇,眸中卻連一絲笑意都不曾有。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他說道,注視著潛藏在黑暗中的存在。


    盡管對方沒有出現,甚至連聲音也不曾發出,但是太宰治就是知道他就在那裏。


    ——就像是對方使用了計謀將他引誘來這裏,知曉在現在的這個情況之下,他一定會來一樣。


    太宰治想著,下意識勾出了一個笑。


    是被某人吐槽他是「假笑boy」的那種假笑。


    但是就現在的情形來看,那個吐槽他是假笑boy的傢夥不知道被從俄羅斯來的傢夥弄到了什麽地方,港口mafia內部也開始湧現起了騷亂。


    雖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對於太宰治來說,港口mafia怎麽都沒什麽,或者說要是能覆滅的話也不錯,但是唯有一點,那個蠢到讓人發笑的理想主義者的消失卻讓他有著難以言說的焦躁。


    煩死了。


    太宰治麵無表情地想。


    羊那邊的小矮子在這幾天已經來了港口mafia好些次,森鷗外不耐應付,除了第一次的時候見過對方,之後都以「反正太宰君和中原君的關係不錯,就幫我招待他嘛」為藉口將他給推了出去。


    媽的誰跟那種小矮子關係好啊?


    中原中也那種沒腦袋的黑漆漆的小蛞蝓,一想到他被說和小蛞蝓關係不錯,太宰治就覺得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太可怕了。


    但是這種可怕的事情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因為往常維繫著兩人、甚至兩個組織存在的那個傢夥失蹤了。


    太宰治壓下心中的不悅,想著等那個傢夥迴來之後,一定要壓著他給自己代幾天班才行。


    平時裏比公務人員還遵守955就算了,他要不是習慣也想跟著一起朝九晚五……就是習慣了工作的味道,所以一個不注意就會加班到很晚,沒過一會就變成了007,是連安吾看了都說我們的好同誌的程度。


    但是太宰治覺得不行,都這麽多年了,他也該有個愉快的休假。


    就等沢田綱吉從該死的、不知道什麽地方迴來之後開啟好了。


    他如此思索著,聽見陰暗小巷中傳出來的動靜,臉上的假笑也收斂了一些。


    「哦呀哦呀,陰溝裏的老鼠竟然準備出現在太陽下麵了嗎?」


    笑意的收斂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當他抬起頭,麵對著來人的時候,臉上露出的就又是那種出外勤專用的太宰治的mafia式笑容了。


    他一隻手撐著臉,還是那個坐在垃圾桶上的姿勢,笑意吟吟地看向來人的方向,叫出對方的名字。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


    黑發的青年彎彎眉眼,目光卻似刀如炬,「是時候……該把港口mafia的【太陽】還給我們了吧?」


    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俄羅斯青年略微一怔,旋即,露出了同樣的笑意。


    「這誰知道呢?」


    他同樣壓低了聲音,像是同親密的戀人低語一般,「誰知道……你們的【太陽】在什麽地方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咳了咳,仍誰這時候看他,都是一副「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柔弱的俄羅斯人啊」的模樣。


    可就是這個傢夥,就是在太宰治綜合了手中的情報、從近來的事件中抽絲剝繭之後,鎖定的沢田綱吉消失事件的幕後主使。


    他抬起眼,露出柔弱的笑容。


    「倒是您,」淩亂著一頭黑發的青年說道,目光凝聚在帶著他的帽子的mafia頭上,「能請您將我的帽子還給我嗎?」


    太宰治單手撐著從垃圾桶上跳下來,臉上的笑意在對方否認的時候已經消退了。


    他歪著頭想了想,將那頂白色的毛帽子從腦袋上取了下來。


    「你說這個麽?」他一隻手套著帽子晃了晃,最後抓在手中,思索了一秒,另一隻手打了一個響指,然後迴複對方,「可以哦。」


    在那種響指傳來的時候就發動異能力的赭發青年從天而降,黑紅色的異能力包裹了他,昭示著青年的憤怒與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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