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看向大受打擊的蘇賢妃,賢妃娘娘待在宮裏三年,皇上視若無睹。安美人一眼就給皇上相中,這是她的造化。感情這種事,本就講不清楚,隻能靠緣分。


    希望蘇賢妃能想通,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釁皇上。


    看在蘇家效命多年的份上,皇上對她足夠仁慈。若她仍然不知收斂,可別怪皇上不留情麵。


    崇政殿燈火通明,光線照亮周圍百米遠。


    祁閻走著走著,隨口道:


    「朕記得,陸廷尉乃將士出身?」


    陸廷尉,九卿之一。


    張德全猜到皇上打算,小聲迴他:


    「是,皇上,陸家老太爺在先皇時期,曾因戰績斐然被封護國大將軍。不過,他的兒子沒一個跟他從軍,唯有嫡長孫跟他上過戰場。陸老太爺過世後,陸廷尉從邊關迴程。此後,一直留在了京城。」


    陸家子嗣不豐,陸老太爺一共兩個兒子,到目前為止,也隻有兩個孫子,陸廷尉是唯一嫡孫。戰場上生死難料,陸家顯然不願讓家裏少有的男丁冒險。


    但是,若既能留在京城,又能掌權,想必他們會很樂意。


    祁閻沒再多說什麽,晚風輕拂,世界變得安靜又柔和。


    屋裏,安染正擺弄著剛摘的兩枝紅梅。


    彩梨彩衣在一旁看得著急,方才小主去梅園,她們還以為小主是去等皇上,接皇上迴來呢。結果,皇上影子還沒見到,小主自己就迴來了。


    兩人開始擔心。


    知道皇上今夜參加晚宴,後院裏那些宮妃都盯得緊。大雪天,黑燈瞎火,個個嚷著要出來賞雪景,看梅花。


    距離崇政殿不遠處的路上,她們遇到好幾撥人。


    也就那座梅園,因為有蘇賢妃在,人才少了點。


    「小主,皇上今晚可能會喝酒。」彩衣沒頭沒腦地說。


    「聽說,還有異域美人獻舞。」彩梨紅著臉補了一句。


    雖然皇上寵愛小主。但是她們也最清楚,皇上還未寵幸過小主。這份寵愛,究竟還能維持多久,誰也無法預測。


    自小在宮廷長大,她們也和後宮所有女人想得一樣。皇寵不可靠,孩子才最重要。


    小主應該趁著得寵,盡早懷上龍胎。


    今夜那麽多人虎視眈眈,不能讓別人鑽了空子。


    兩個小丫頭越想越著急,不知腦補了什麽,最後一副不出去天就要塌了的表情,直接就哭了。


    清風苑的遭遇令彩衣彩梨很沒安全感,兩人雖高興她正得盛寵,但更多的是擔心她哪天失寵後該怎麽活下去,安染有些頭疼。


    她眉頭直跳,立馬站起來:


    「別哭,有事好商量啊。接皇上是嗎?走,咱現在就去。」


    彩衣彩梨擦著眼淚相視一笑,隻是這笑容還沒持續多久,就僵在嘴邊。


    「就在這兒?」門檻都沒踏出去呢!


    「嗯,就這裏。」


    不等彩衣再次哀嚎,安染便開口:


    「皇上迴來了。」


    兩人朝門外望去,眼睛一亮,太好了,真的是皇上。


    「怎麽又出來了?」行至門前,祁閻停住腳低頭問。


    倚著門框的女孩仰頭看他,眉目嬌俏,大大的雙眸在這夜色裏宛若上好的琉璃,晶瑩剔透,清澈明亮。


    夜霧茫茫,唯眼前人這般清晰。


    在他心上,一烙成印,經年不滅。


    祁閻薄唇輕抿,指腹輕輕蹭著她軟軟的腮幫,眸中燃起一簇簇小火苗,深邃的目光漸漸變了。


    皇上之前碰她的臉多是以捏為主,享受著她軟乎乎的肉感。這會……是真的摸。略微粗糙的指腹帶著溫暖的熱度,一點點沾染著她肌膚。


    每劃過一寸,他眼底的暗光跟著更深一分。深不見底,又危險十足。


    安染被摸得有點慌,一愣神,忘記迴答他的話。


    彩衣見她走神,小聲地說:


    「迴稟皇上,小主正想去接您迴來呢。」


    彩衣活潑,卻不夠細心,沒注意祁閻話裏那個又字。


    安染聽見了,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她覺得皇上不對勁!


    偏偏這種時候,祁閻抬手揮了揮:


    「都退下。」


    他的嗓音也比往日更加深沉沙啞,盯著她,喉結可疑地動了動。


    周圍的人很快退下,空蕩蕩的院裏,隻有他們彼此麵對麵。


    安染眨眨眼,大冷天的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皇……皇上喝酒了?」他是醉了吧,一定是,不然怎麽會給這種暗示。


    「喝了,我酒量還行。」


    言下之意就是沒醉。


    祁閻看著她顫個不停的睫毛,垂下眼,視線落在她手裏的梅花:


    「你摘的?」


    明知故問。


    他其實,也在緊張吧。


    安染點了點頭,這些是崇政殿前的梅花,開得很好,但是數量很少,隻有孤零零的幾棵,她捨不得摘太多,隻摘了兩枝。


    她遞過去一枝:「你要嗎?」


    輕輕的,尾音帶著點顫抖的嗓音,撓得祁閻心尖發癢。


    視線重新凝聚在安染臉上,她問的分明是花,他卻直直盯著她的眼。四目相對,煙火在彼此眼中跳躍。


    祁閻沒去接花,托起安染的臉,低頭吻上她的眉眼。


    他扣住她的腰,輕輕咬了下她肉肉的耳垂,啞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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