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說什麽不該說的事情吧,隻是提了一個很普通的建議而已,再說了,她要是不學會怎麽與人交流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成功融入人類社會的。


    “不,我隻是覺得...你一口一個凡人和人類社會,給我一種你好像不是人類的感覺。”申鶴說出了自己之所以會盯著涼宮憂看的原因。


    的確,涼宮憂一口一句凡人和人類社會,就好像根本沒有把他自己包括在其中一樣。


    而且,涼宮憂本來就不是人類,他已經變成鬼有足足數年的時間了,僅僅隻保存著人類才有的七情六欲而已。


    如果他真的變成跟鬼舞辻無慘一樣,那他的名字估計早就已經傳遍整個大陸了,畢竟屑老板可是沒有任何人性的,從來都不會對人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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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鬼舞辻無慘本人似乎非常瞧不起人類,這也是為什麽他過去了一千年都未曾找到青色彼岸花的原因。


    “我隻是站在你的角度去分析而已,而且,我本來就是個怪人,就算被別人當成是人類之外的生靈也並不奇怪。”涼宮憂說道,他那平淡的語氣,就好像在敘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倒是讓申鶴迴憶起,自己也曾被人當成是異類,而且那個人還是她的親生父親。


    往事一幕幕的湧上心頭,申鶴的體內開始溢出一股極致的殺意,不過好在,有那位仙人師傅所賜的紅繩,所以她很快就把殺意給壓製了下去。


    “看樣子,我們兩個也是有共同點的。”


    “是嗎?那可真是我的榮幸...算了,還是不這麽說了,免得你認為我是一個浮誇的人。”


    “你的氣質就與浮誇二字不挨邊,我又怎麽會那麽認為,”申鶴看了一眼自己那咕咕作響的肚子,“現在,還是找個地方先把肚子填飽吧,你有什麽推薦的餐館嗎?”


    璃月港作為璃月的核心城市,這裏有無數的餐廳與旅館,不過要說其中知名度最高的,那應該就是琉璃亭和新月軒了。


    他們兩家分別代表著璃月的兩大菜係:【璃菜】與【月菜】,同時也是璃月消費量最高的兩個餐廳,普通人甚至一輩子都無法在這兩家吃上一餐。


    雖然如此,但涼宮憂是不會給申鶴推薦這兩家的,因為他們的菜係風格太過極端,最重要的是很麻煩,吃頓飯都必須提前三個月預約才行。


    “吃虎岩有一家名叫萬民堂的餐廳,它沒有特定的菜係,不管是璃菜還是月菜都十分拿手,沒有那麽繞繞彎彎的風俗,而且它的菜係口味十分普適,應該非常適合你。”


    涼宮憂推薦了香菱家的萬民堂,萬民堂的知名度雖然沒有琉璃亭和新月軒那麽高,不過也是璃月的老字號了。


    他之前無事的時候就去吃過兩迴,味道十分不錯,而且消費量也不是很高。


    如果要說缺點的話...那就是菜單上時不時會多出一些奇怪的菜式,比如清心炒史萊姆粘液,又或者是蜥蜴尾巴搭配海鮮之類的。


    聽說那都是香菱的獨創菜式,隻是...在創作它們之前,香菱本人似乎並未試過這些菜式的味道,所以經常會鬧出笑話。


    若是香菱的父親卯師傅掌勺,那就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了,卯師傅的手藝雖然比不上香菱,但也絕對不差。


    “萬民堂...耳熟的名字,既然是你推薦的話,那就去試試看吧,反正...味道總比清心和琉璃百合要好。”


    ......


    從玉京台離開,兩人來到了萬民堂,涼宮憂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這種事情,可能是因為太無聊了吧。


    “請把菜單上麵的所有食物都上一遍。”萬民堂內,申鶴拿起菜單,還沒有看兩眼就對身邊的小二說道。


    看到這一幕,饒是以涼宮憂的心性都忍不住一驚,好家夥,這得是多能吃啊,把所有菜全都上一遍,那都夠幾桌人填飽肚子了吧。


    “點這麽多的話,你吃得完嗎?”涼宮憂忍不住問了一句。


    “為什麽要吃完,我隻是想嚐嚐味道而已,把肚子填飽的話就沒有問題了吧?”申鶴雙手一攤,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涼宮憂懷疑她根本沒有任何常識。


    “浪費食物是一種很可恥的行為,你要是不把點的菜都吃完,可能會讓人嚼舌頭的。”涼宮憂試圖勸解申鶴。


    “是嗎?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把所有嚼舌頭的人全都幹掉,那樣一來就沒有問題了。”


    叫人出乎意料的迴答,涼宮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兇殘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比他更兇殘的人。


    隻是在背後嚼舌頭就要把人家幹掉,這要是涼宮憂的話,估計隻會把他們當成是跳梁小醜而已。


    “你這樣做的話,被發現了可是要被通緝了,璃月在律法這方麵做得還挺不錯,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以身試險。”


    涼宮憂給申鶴提了一個醒,同時也是在告訴她,如果想融入人類社會的話,就把之前那些所有的習慣全都拋棄。


    尤其是她這種,別人隻要稍微對自己不利就要殺人滅口的做法,在璃月是絕對不可能被承認的。


    “律法?”申鶴歪著腦袋,似乎對律法二字沒有什麽認知。


    涼宮憂頓時無語。


    “律法指的是一種社會規則,你隻有遵循這個規則,才能夠在人類社會生存下去,太過深層的含義我不好跟你解釋,但你隻要知道,像你剛才那樣的做法,是不應該出現在人類社會的就行了。”


    涼宮憂給申鶴講解了律法的大概含義,也不知道她能否理解。


    “原來如此,沒想到融入人類社會,居然還要遵循這麽複雜的規則嗎?”申鶴點了點頭,看樣子是理解了涼宮憂的話。


    “所以,趕緊收迴你剛才的話吧,隻需要點一部分菜就行了,太多的話是吃不完的。”


    最後,涼宮憂成功說服了申鶴,讓她收迴了想要把菜單上麵的菜全都點一份的想法。


    思索再三,他們兩人最終點了兩菜一湯,從份量上來講的話,已經完全夠他們吃了。


    就是不知道申鶴會不會再做出什麽叫人意外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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