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身上的傷痕開始慢慢治愈,可他自己卻因為剛才的劇烈疼痛而暈死了過去。


    還好現在是晚上,如果是白天的話,他就已經被太陽燒成灰了。


    沒過多久,陷入昏迷的托馬驚醒了過來,他先是看了一眼周圍,發現自己還身處在之前的木屋後便拿起武器,擺出一副準備戰鬥的架勢。


    他還沒有注意到自身發生的變化,隻是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很好,低頭看去,身上的傷口也不知在何時完全恢複,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涼宮憂站在木屋的門口,眼神漠然。


    手上依舊抓著之前那個路人,見到托馬蘇醒,涼宮憂拔刀割破了路人的手臂,鮮血止不住往外流的同時,他一把將其丟到了托馬的身邊。


    托馬不明白涼宮憂這麽做的目的,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被某種東西所吸引。


    他看著倒在地上掙紮的路人,又看了看地上蔓延的鮮血,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想要撲上去的衝動。


    欲望促使著他遵循鬼的本能,可是理智卻沒有讓他失控。


    也就是在這時,他終於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


    體內的力量空前強盛,現在明明是夜晚,他的視線卻無比清晰,以及...對血肉的渴望。


    “你對我做了什麽?”


    托馬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變化,全部都是因為涼宮憂。


    他迴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似乎被涼宮憂往身體裏注入了什麽東西,就是那種東西導致了他變成現在這樣。


    “你輸掉了與我的決鬥,所以理應付出相應的代價。”涼宮憂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必須得聽命於我,遵循我的意誌去辦事。”


    武力或許不能讓人屈服,但不使用武力,就絕對無法讓人屈服的,所以他才提出要和托馬決鬥。


    現在的托馬可能還不會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但意誌再堅強的人也隻是血肉凡胎。


    疼痛永遠是所有生物害怕的東西,過量的折磨會讓人類死亡,但鬼不會。


    涼宮憂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托馬服從,最直接且有效的方法,就是連續很多天不讓他吃人。


    一天兩天,甚至十天二十天他都可能忍得了,但如果是一百天或者兩百天呢?


    涼宮憂不知道鬼會不會被餓死,但從鬼滅原著裏,紫藤山的鬼可以連續一年不吃人來看,想要把鬼餓死還是很難的。


    他有的是時間和托馬耗,而且因為他是鬼王,所以托馬的任何內心想法,他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哪怕兩人相距千裏之遠,涼宮憂也能看見托馬在做什麽,所以他不用擔心托馬會詐降。


    “你在決鬥開始之前根本沒有說過這些,如果你一開始就說清楚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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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馬還在試圖尋找可以脫困的方法,他試圖用嘴巴來說服涼宮憂。


    涼宮憂可不會吃他那一套。


    “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也會把你變成這樣,區別隻是我們兩個打還是不打而已。”


    “你到底是什麽人?究竟有什麽目的?”


    “我說過,我的名字叫鬼舞辻無慘,目的是想讓你成為我的手下替我辦事。”


    涼宮憂甩掉刀刃上的血,然後緩緩收入鞘中。


    就在這時,托馬突然揮動長槍朝他衝了過來。


    槍尖被灌入火元素之力,直指涼宮憂的腦袋刺去。


    然而,就在托馬以為自己快要成功的時候,一陣如詛咒般的心悸傳來,再然後,就是如同全身細胞都在被焚燒一樣的劇痛。


    疼痛感讓托馬倒在了地上,他捂著腦袋不斷掙紮,口中哀嚎不斷,好像身體隨時都會爆開。


    這是涼宮憂對他施展的詛咒,每一隻被他同化的鬼都有,所以不存在會有鬼忤逆他的可能。


    除非像珠世以及禰豆子這種可以擺脫詛咒的異類出現,但他們都是一萬隻鬼裏才有可能出現的特殊存在,所以這種事不可能會發生在托馬身上。


    “你需要一些時間來習慣這個新生的自己。”


    涼宮憂俯下身子,對著痛苦掙紮的托馬說道。


    “看到他了嗎?你知道該怎麽做,隻有像這樣不斷變強,你才能為我所用。”


    伸手指了指被扔在一旁的路人,涼宮憂停止了對托馬的折磨。


    托馬看著滿眼都是恐懼的路人,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如果不是還保持著一絲人類的理智,他估計早就撲上去了。


    但這種理智很快就會隨著時間推移而消失,饑餓會徹底占據他的大腦,如果不想傷害對方的話,他隻能趁著現在趕緊逃走。


    不過在見識了涼宮憂的手段之後,他很清楚自己是逃不了了,就連觸碰到他身體的機會都不會有。


    涼宮憂沒有再和托馬多說什麽,他起身離開了木屋,然後緩緩關上大門。


    鏡頭拉遠,涼宮憂正坐在木屋外的地麵上欣賞著夜景,一雙血紅色的雙眸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滲人。


    ......


    等到涼宮憂再把木屋的大門推開,裏麵就隻剩下了托馬一個人。


    雖然被涼宮憂同化的鬼可以直接觸碰目標的屍體來完成吞噬,但如果是在極度饑餓的情況下,還是會用原本的方法來填飽肚子。


    “感覺如何?”


    饑餓感已經不再那麽強烈的托馬恢複了神智,看著他茫然的表情,涼宮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沒必要是那樣的表情,這隻是開始而已,之後像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很多次。”


    “你這個瘋子!”


    聽到涼宮憂的話,托馬再也忍不住了。


    他無法接受自己剛才做的事情,更無法認同涼宮憂說的話。


    如果要一直讓他做這種事的話,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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