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大喝傳來。


    眾人就見呂布頭戴雉翎,身穿獸麵吞天連環鎧,手拿方天畫戟,跨騎棗紅赤兔。


    朝著這裏疾馳而來。


    呂布一邊疾馳,嘴裏還一邊大喊。


    “義父何在?”


    “奉先來了!”


    見呂布突然到來。


    原本喪失了鬥誌,準備投降的西涼軍,此刻突然戰意高昂。


    “是呂將軍!”


    “呂將軍來了!”


    “將軍,你可得為太師報仇啊!”


    ······


    禪台上的王允見呂布突然出現,心裏頓時一慌。


    此刻又見西涼軍重新燃燒起鬥誌,更是感覺涼涼一片。


    雖然王允很慌,但又不得不保持鎮定。


    “呂布,我等奉天子詔討伐董卓反賊。”


    “如今董卓和董越已被我等授首。”


    “此刻你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王允剛說完,胡軫就一手提著董卓的腦袋,一手提著無頭屍體走了出來。


    看著麵前的呂布,直接將手中的頭顱和屍體扔到他的麵前。


    並且還冷笑道:“呂布啊呂布,你的好義父已經被我胡軫給殺了!”


    “沒想到吧?”


    “哈哈~”


    胡軫此刻正仰天大笑,而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當即如一道寒光閃過。


    “你這逆賊竟敢背叛義父,已有取死之道。”


    呂布的話音一落,胡軫的頭顱就一飛衝天。


    而後又用方天畫戟的戟麵一拍。


    直接當場將胡軫血淋淋的頭顱拍進了王允身後正燃燒著的大鼎之中。


    王允摸了摸臉上沾著被胡軫頭顱滴下的血液。


    整個人不由驚恐的的倒退了幾步。


    而後用那顫抖的手指著下方的呂布。


    “呂,呂,呂布,你當真要,要造反不成?”


    麵對王允的質問,呂布熟視無睹。


    下了赤兔馬,抱起了麵前董卓那無頭屍身,當場就痛哭了起來。


    “義父啊義父。”


    “你怎麽就這麽走了啊?”


    “為什麽不等等奉先啊!”


    “是奉先來晚了啊!”


    “是奉先的錯啊!”


    “要不是奉先離開了義父身旁,也不會給了小人謀害義父的機會啊!”


    ······


    周邊的西涼將士看著一邊痛哭,一邊吐露真情的呂布,頓時深受感染。


    “沒想到呂將軍如此忠義。”


    “是啊,明明不是他的錯,他卻將太師的死歸咎於自己。”


    “太師和呂將軍的也是父子情深啊!”


    “那是當然,太師被害前口中還一直念叨著呂將軍呢。”


    ······


    呂布足足哭了半個鍾頭,這才放下董卓的屍身。


    重新跨坐上赤兔,高舉手中的方天畫戟,朝著周圍大喊。


    “我西涼將士何在?”


    “在!”


    “王允老賊,倒行逆施,假傳天子詔,謀害當朝太師,罪不可恕。”


    “眾將士隨我一同誅殺老賊,為太師報仇,反正乾坤!”


    隨後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直指禪台上的王允,一聲大喊。


    “殺!”


    喊聲一出,西涼上萬將士頓時殺意衝天。


    一個個緊握著手中的兵器,如同一隻隻餓狼一般,撲向王允。


    “殺!”


    “殺了這老賊為太師報仇!”


    “兄弟們殺啊!”


    ······


    王允見到西涼軍那一雙雙充滿殺意的眼睛,整個人直接被嚇得跌坐下來。


    “快,快攔住他們!”


    王允用他那十分顫抖的聲音,朝著下方的黑甲士卒下令。


    黑甲士卒聽後很快的就反應過來防禦。


    但之前無法攻克的黑甲士卒。


    此刻如同一堵紙牆一般,迅速被推倒攻陷。


    很快,這些士卒就被餓狼一般的西涼軍殺的死傷殆盡。


    王允、楊瓚,士孫瑞,魯謙,黃琬五人及李肅等一派黨係也被押送到了呂布麵前。


    “將軍,這些都是參與謀害太師的逆賊。”


    一個西涼將領朝著呂布匯報著。


    呂布聽後點了點頭,目光直接朝著人群中的李肅看去。


    “唉!”


    “偉恭啊,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乃我之摯友,義父又對你不薄,你為何要那與王允老賊勾結,謀害義父呢?”


    李肅哪怕是此刻被押著,也絲毫沒有求饒之意。


    反而很是傲氣。


    “哼!”


    “休要多言!”


    “事已至此,要殺要剮,盡管來!”


    呂布見李肅這般態度,不由再次歎了一口氣。


    “唉!”


    “也罷!”


    “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離開義父身邊,義父也不會因此而死。”


    “即便我有心饒了你,這些西涼將士也不會同意。”


    “而且當初也是你蠱惑了我,這才讓我殺了我的大義父丁原。”


    “今日我就成全你了,也算是為我那大義父和二義父報仇了。”


    原本一心向死的李肅,在聽到呂布的最後兩句話,當即雙目一瞪,想說什麽。


    可惜呂布壓根就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手中的方天畫戟直接一掃,而後便讓其步入了胡軫的後塵。


    了結了李肅,呂布這才將目光看向王允。


    “老賊,事到如今,你可還有話說?”


    “若是沒有遺言的話,你就最後再看一眼這個花花世界吧。”


    王允一聽呂布這話,當即就激動起來。


    “呂布,你安敢殺老夫。”


    “我等乃是奉旨討賊,你殺我等就是謀逆,就是抗旨不遵。”


    聽到王允這話的呂布,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


    “奉旨討賊?”


    “奉的誰的旨?”


    “據我所知,陛下已經將皇位禪讓給我義父了吧?”


    “你以下犯上,謀害當今陛下,其罪當誅。”


    王允當場就瞪大了雙眼。


    心想:這呂布不是有勇無謀嗎?


    怎麽變得這麽會說了?


    “你胡說,董卓才不是當今陛下。”


    “那份禪位詔沒有陛下的章璽加蓋,是沒有效用的,是董卓偽造的。”


    呂布笑了笑,朝著剛才那個西涼將領吩咐了起來。


    “你去將我義父身上的禪位詔拿來。”


    “再讓人去把咱們的上任皇帝劉協請過來。”


    那將領在呂布吩咐後立馬安排一隊將士去找劉協了。


    同時自己也在董卓屍身上摸索了起來。


    不一會就找到了那份禪讓詔。


    來到呂布麵前,恭敬的將手中的禪讓詔遞了上去。


    王允一眾人看著呂布又是找禪讓詔,又是請皇帝的。


    有點不明白他到底想要搞什麽幺蛾子。


    一刻鍾後,之前離去的西涼將士,終於將病重的劉協給抬了過來。


    劉協看著周圍血流成河,遍地屍體的場景,頓時感到心驚不已。


    隨著劉協被抬到眾人麵前,呂布也是下了馬。


    來到劉協身邊,直接當著眾人的麵,在劉協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不一會,呂布就摸到了一個章璽。


    而後在百官和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直接在禪位詔上蓋下了掌印。


    隨手將章璽扔掉,雙手攤開禪位詔看了看,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這不就對了嗎?”


    “這樣不就有效了嗎?”


    “王允老賊,禪位詔生效,你等謀害當即陛下,人證物證俱全。”


    “這下總沒話說了吧?”


    “你···你···”


    王允當場就被呂布的這騷操作給整的說不出話來了。


    “看來你是沒有話說了。”


    “來人,將謀害我義父,當今陛下的叛賊,全部亂刀砍死,一個不留。”


    隨著呂布一聲令下,王允等人直接被身後的西涼軍給砍了數刀。


    倒在血泊之中,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王允。


    看向呂布的目光充滿憤怒和瘋狂。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呂布,你以為你以贏了嗎?”


    “要死,我們一起死!”


    “哈~”


    王允說完,剛笑了半聲,當場就直接嗝屁了。


    聽到王允這話的呂布隱隱之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但看了一眼麵前的劉協,又將腦海之中的想法拋之腦後。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獻帝陛下,王允等人手中的奉旨討賊的聖旨,是您寫的嗎?”


    此時的劉協已經被剛才的場麵給嚇傻了。


    聽到呂布的問話,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見到劉協點頭的呂布笑了。


    當即大喊:“漢獻帝勾結叛賊謀害當今陛下,當誅!”


    說著,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又是當場一劃。


    三百年的大漢,就當場被他劃沒了。


    看到這一幕的百官,直接嚇得當場跌倒在地。


    看著手拿方天畫戟的呂布,滿是驚恐。


    他們心裏此刻隻有一個想法:這呂布就是一個魔鬼。


    他是怎麽敢當著他們的麵殺劉協。


    相比百官的恐懼,此刻的呂布反倒是感覺很輕鬆。


    董卓死了,壓在他心中的大石頭也消失了。


    往後他也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也就在這時,張遼騎著一匹快馬疾馳而來。


    “將軍,大事不好了!”


    還沒等馬兒停下,張遼直接就跳了馬,來到呂布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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