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急劇恐慌.


    眼前這個瘋子堵著唯一的出口,還大搖大擺的坐著。


    真的是沒辦法了。


    手榴彈起爆時間為五秒鍾。


    誰能有辦法製服他?


    或者5秒內逃出去?


    “嗶嗶嗶...”


    巡警的哨聲響起,學生這才感覺到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樣。


    有警員敲門:“開門,檢查。”


    王默言不慌不忙的說道:“進來吧。門沒鎖。”


    巡警質問道:“剛才是誰打槍?”


    王默言不等學生伸手指認,他自己主動交代。


    “我打的。憲兵排查可疑分子。”


    說完,他把證件丟給對方看。


    民國的憲兵可不是現代的憲兵。


    他們不僅僅是上峰的親信,還擁有很大的特權。


    其中包括無理由槍殺比他高一軍階的人員。


    王默言此時是下士,理論上可以槍殺一切自1937年入伍的士兵。


    最新的軍階是1936年更新的,新入伍的全是二等兵或者上等兵。


    就算是火線升官,升的是軍職務,掛對應軍銜。


    但這不是授銜。


    軍銜是有著嚴格的時間和規則控製著。


    王默言這邊軍職是18軍的直屬軍需官,連排級別,掛少尉。


    但是實際授銜,隻能特批到憲兵下士。


    這還是軍長級別人物特批的例子。


    巡警無奈,隻能畢恭畢敬的遞上證件,隨後告辭離開。


    “等等,警察先生,你不能走,這狂徒還沒有落網呢。”


    “不能走,殺人者必須受到懲罰。”


    王默言果斷掏槍射擊天花板。


    “砰!”


    所有人嚇得一哆嗦。


    天花板掉下一部分木屑和塵土,嗆的人難受。


    “你們搞錯了對象,我才是執法者。”


    “陳教授,你們做出決定吧。”


    某個女生惡狠狠的說道:“狗漢奸!”


    王默言眼前一亮:“好了,就你了。亂扣帽子,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對方直接嚇得臉色的都變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某個男同學更加是義憤填膺的說道:“放開她,衝我來。”


    王默言衝過去就是一拳打到他。


    “既然想做舔狗,那就一起吧。”


    女學生已經嚇得失禁了,但是王默言可是絲毫不手軟。


    照樣把她拖出去。


    這兩個月他殺人殺多了,都已經是麻木了。


    這些學生都參加過遊行,但是麵對真正的暴力,啥也不是。


    “外強中幹的貨色。”


    亂世來臨,先殺聖母婊,再殺出頭鳥。


    你壓根不需要考慮什麽幕後真兇。


    真相不重要,沒多少人關係。


    重要的是秩序,是穩定。


    “砰!砰!”


    兩聲槍響過後,大街上多了兩個死人。


    所有人嚇得一哆嗦。


    學生們在陳教授的指揮下,哆哆嗦嗦的抬走了三位同學的屍體。


    而歹徒就在旁邊看著。


    王默言冷笑:“虛弱至極。陳老師,你以後需要多一項任務了。不僅僅要教書,還要育人。”


    陳教授感覺自己很丟人,他也害怕了。


    所以隻能羞愧的低頭。


    強大,可不隻是空喊口號。


    民國的大學生很高級嗎?


    高級,當時的大學生很稀少,基本上和現代的研究生差不多的人數。


    但是,這些人高級,不等於高人一等。


    一槍下去,眾生平等。


    而且民國的大學生多以文科為主,真正能幫上忙的人少之又少。


    這些人還特別喜歡瞎起哄,跟著別人到處遊行示威。


    他們不僅僅會展示軟暴力行為,有時候還好演化成真暴力。


    王默言的選擇就是,更加血腥的打壓他們。


    戰爭使人瘋狂,以至於王默言愛上了這種殺人的感覺。


    他不想和那一群學生辯解。


    因為這和沙雕網友吵架一個道理。


    你和他們說理性沒有用的。


    就算你告訴他們,不能吃屎。


    他們也一樣會分析屎中有什麽什麽元素,一部分有害,一部分其實可以吃的。


    甚至能做出各種方案來。


    什麽樣的腦洞都有。


    他們從不考慮一開始的問題,是什麽。


    中央軍撤退,和他這些小小的軍需官有雞毛關係?


    一群人吃他的,喝他的,還住他租來的倉庫,轉頭就準備拿他當下馬威。


    真的是給臉不要臉的。


    “我們就這樣走了嗎?”


    “不然怎麽辦?那個瘋子真的會開槍打人的。”


    “警察為什麽不帶走他?”


    “還用說,蛇鼠一窩。”


    “國軍都不是好東西,就會禍害百姓。不去打日本人,專打自己人。”


    “內戰內行,外戰外行,他們能有什麽出息。”


    ...


    一群憂國憂民的學生,很快就被帶偏了。


    但是他們不會考慮,這背後血的代價。


    是三個家庭的悲劇。


    國民政府有一份責任,日本人有一份責任,王默言有一份責任。


    唯獨沒有人記起來,始作俑者和參與起哄的人,一樣是有責任的。


    王默言把自己倉庫的東西全部都收走,剩下的,該幹嘛幹嘛。


    反正時間已經不多了。


    租界,巡邏隊巡邏的很頻繁。


    銀行,倉庫,富人區域,都是重點監控的。


    陌生人靠近,先是警告,隨後就直接開槍打人。


    這種巡邏成本雖然高,但很有效。


    至少近期沒有再次發生盜竊和爆炸事件。


    王默言轉悠了兩天,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下手。


    最終隻能選擇盜取某些工廠的原料。


    比如印度棉布,進口的食鹽,還有各種油料,鋼鐵的邊角料耗材,廢舊的各類橡膠產品等等。


    橋本真的感覺自己要頭大了,租界內到處丟東西。


    油料被偷,搞不好是內部作案。


    但是廢鋼廢鐵廢木頭做什麽?


    “嘶,今天好像有些降溫了。”


    他這邊匆匆忙忙的安排人調查。


    後腳就有電話打來,煤炭都被人偷了。


    “八嘎雅鹿!可惡的小偷。”


    沒辦法,必須加大巡邏力度。


    “轟!”


    一聲爆炸聲,讓橋本瞬間起身。


    碼頭上濃煙滾滾的!


    “鈴鈴鈴...”


    “橋本君,出大事了,油庫被炸了。”


    橋本瞪大了眼睛:“納尼!”


    隨後,他這才明白過來。


    對方是有預謀的行動。


    故意在其他地方製造多起盜竊,真正的目標其實是燃油倉庫。


    日租界的油料庫被炸,隔天就被人冒領了。


    軍統某個處長當即表示他安排人幹的。


    一個月後,該處長被日軍特務刺殺死亡。


    這下好了,日軍的坦克和汽車,至少一個月內不能行動了。


    指望海軍給油?


    你還不如指望天上掉下幾桶油來的靠譜。


    而且海軍大多數重油,又不是汽油和柴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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