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緬北的亂山之中有一座莊園,四周山嶺雜遝,高峰入雲,上矗天半。山陽一麵上下壁立如削,無可攀升。峰半以上終年為雲霧包沒,看不見頂。左右兩麵溪穀迴環,幽險莫測,其中更多毒蛇猛獸,森林覆壓,往往二三百裏不見天日。


    此時,在莊園的會客廳之中一片沉寂。


    李子豪再次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我和楊林也不好受,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我想沒有人會好受。


    原來,在進入會客廳後,段麒麟說出了他的目的,要我們交出功法。


    一旦交出功法,我們不說叛國,泄密的罪責至少起穩妥了,這可不比讓五局顯現在普通民眾眼中,這是已經損害了國家利益了。


    可若是不交,至少李靜恐怕是要沒命了,至於我們三個能跑出去幾個,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是想要功法,隻是想讓功法從我們的嘴裏說出來吧?\"我淡淡的說道。


    段麒麟聽我一說,原本危險的臉龐僵硬了一下,又恢複了從容。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也沒有逃過我的觀察,看來我的推測是正確的。


    從我們進入山莊開始,旁邊的攝影師就沒停過,為什麽?不可能是留作紀念,那就是留作證據了。


    而他拍攝的,都是我們和段麒麟一起的畫麵,從他熱情的迎接到參觀他那喪盡天良的發明,隻為了向人證明,我們可能和他是一夥的,如果再加上我們給他修煉功法,那就更解釋不清楚了。


    而這些證據自然是用來要挾某人做出讓步,要麽就是徹底弄垮某人。但某人絕不是我們三個,那麽唯一的就是李子豪他老爸了。


    要他爸的命是不可能的,那就是有人看上那個位置了,是誰呢?


    對於那些大人物我並沒有多少了解,能布這麽大局的也不可能是小人物。


    我把猜測給耗子一說,他頓時麵色慘白,他和她妹妹感情很好,自然不願意放棄,可要是說了,他們一家三口算是完了。至於他李氏家族,倒不至於損傷太大。


    我考慮了一會兒對段麒麟說道:\"說了功法有什麽好處?\"


    段麒麟聽了一驚。


    而耗子更是複雜的望著我:


    \"歐葉,你……\"後麵的話卻是沒有說出口。


    段麒麟:\"你有的選嗎?\"


    我:\"說了,我們恐怕要全國被通緝,要是沒有一點跑路錢,那不等於找死?那還不如魚死網破算了,你也是修煉之人,應該清楚,你那些槍手對我們雖然有威脅,但前提是他們能夠打得到我\"


    段麒麟也知道不能把我們逼入死路,否則也不好收場:\"你想要多少?\"


    我:\"一千萬,這對於你來說隻是九牛一毛,而且還可以讓你的證據更具真實性\"


    段麒麟一聽證據,臉色也是變換不定。


    最後,思慮再三還是答應下來。


    最終交易達成,然後讓眼鏡男送我們去接李靜。


    在昆明接到李靜後,直接定了機票前往京都,上了飛機後,耗子和李靜的說話就沒停過,我和耗子坐在前排也沒去打擾。


    而在我們前往昆明時,遠在京都的耗子老爸也迎來了讓他驚訝的客人——他堂哥李建軍和大侄子李佳豪,也就是耗子的大伯和堂哥。


    之所以驚訝,是因為他倆雖不是仇人,卻也談不上交情,更談不上親情。


    都說皇家無情,世家也好不到哪裏去,曾經倆人為了爭奪五局常委的位置,沒少明爭暗鬥,最後還是李建軍棋差一著,敗下陣來。


    不過,既然堂哥來了,還是定了一個包間招待了一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建軍才慢悠悠的說道:建國啊,這些年在五局辛苦你了,讓你忙得都沒有時間教育孩子了。


    聽到孩子二字,李建國頓時心中一驚,難道李靜被綁是他們做的。


    \"大哥什麽意思?你想以靜兒要挾我?\"李建國眯了眯眼睛說道。


    \"你我都是老對手了,誰不了解誰?我還不至於傻到用你女兒來要挾你\"


    李建國:\"那你是什麽意思?\"


    的確,一個女兒還要挾不了他。


    這時,李佳豪用筆記本放出一個視頻,拿給李建國看。


    當李建國看到視頻,頓時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他知道這堂哥陰狠,沒想到連自家人都如此不擇手段。


    \"你想怎樣?\"良久之後,李建國仿佛蒼老了十歲。


    \"隻要你退出常委由我接任就行,至於龍組方麵,就讓佳豪去吧,李子豪仍然可以待在龍組,但不能在京都,至於視頻,畢竟關係到家族的麵子,我不想公之於眾。\"


    最後一句話威脅之意不言而明。


    李建國別無選擇,隻得答應下來。


    *


    傍晚的天空很幹淨,雲朵柔軟潔白的如同小時後翻閱的童話故事。


    飛機穿過潔白的雲朵,降落在機場,旅客們紛紛拿起行李,踏上了厚實的大地。


    出了機場,我們直奔耗子家。


    開門那一刻,看到了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一幕,耗子的父親正愁眉不展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平時吃住都在基地的他今天居然迴來了,但對方設計就是為了他父親,那麽又不難理解了,對方已經出招了,真是一環套一環,步步緊逼啊!


    \"迴來了?真是長大了啊,做事都不用和我商量了,你就沒考慮過後果嗎?\"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李建國嘴裏吼出來的。


    兄妹倆楞在那裏不敢吭聲,像個做錯了的孩子似的——不是像,根本就是。


    \"可是妹妹……\"


    耗子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建國打斷了。


    \"妹妹……是你妹妹重要還是家族重要?若是這次對付我的不是家族內部人員,是其他家族,難道還要整個家族為你妹妹陪葬嗎?\"


    耗子諾諾不語,在他心裏,的確是妹妹比家族重要。在家族裏,所有一切都得為家族利益讓路,感情很是淡薄,而耗子和李靜可以說是相依為命,自然感情深厚。至於他母親,在李靜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而李建國又沒有時間帶兩人,所以隻好把他倆扔迴了家族中。


    我也實實在在的體驗了一把大家族的無情,這在普通家庭裏是難以想象的。


    我和我父親雖然很少聊天,也沒什麽感情交流,但真正遇到事情了,還不至於讓我自生自滅。


    眼見李建國說話越來越重,而李靜早已淚流滿麵,不知道是被他老爸的話傷著了還是為自己感到可悲,我趕緊轉移話題。


    \"常委,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還是說說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吧?\"


    \"哼,當初我就知道你不穩重,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讓子豪離你太近\"


    \"哈哈……就你這腦子,真不知道是怎麽坐上常委的,別人明顯是奔著你來的,你兒女不過是被利用了而已,你呢?連自己兒女都保不住,有什麽資格在那裏大唿小叫?\"


    我還不客氣的懟了迴去,李建國原本鐵青的臉已經變黑了,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這次的確是他大意了,俗話說禍不及家人,世家爭鬥也是有底線的,畢竟誰都有後人,要是都亂來,早就亂套了。


    隻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沒想到是被自家人對付了。


    \"連兒女都保不住,你還想保住你的位置?我覺得你該感謝你兒女,要不是他們背鍋,還指不定你對手用什麽方法對付你呢?\"


    我絲毫不顧他那張黑臉,繼續說道。


    李建國歎息一聲,原本挺得筆直的腰也彎了下來。


    以前的他也是鬥誌昂揚,也是步步小心,不然也不會勝過他堂哥坐上常委。後來久居高位的他,享受慣了別人的仰視,卻忽視了身邊的威脅,才造成大錯,如今被毫不遮掩的揭開,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


    耗子和李靜看著我懟天懟地懟空氣,懟得他們老爸不放屁,也是對我露出感激之色,讓李靜心中的寒冷也被驅散不少。


    \"現在事情發生了,總要想辦法解決,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你總得說一說,我們才好想對策不是?\"


    我也不準備繼續打擊他,這時候再打擊也沒有用。


    \"哎,對手就是子豪的伯父,我堂哥,他以你們的視頻相威脅,讓我讓出常委……\"


    李建國冷靜下來後,開始說起了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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