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插pter6
打籃球是件容易的事情麽？也許在今天之前關塗還會這樣想，但現在已經累得爬不起來的她已經將籃球認作十大生命之不可承受之痛之一。
她的衣服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了一樣，擰幹幾次後，關塗就放棄了，任由它像海帶一樣粘在身上。
李譚在她隔壁的凳子上坐下，擰開一瓶運動飲料，在關塗渴望的眼神中灌了下去。
「才，三，千，米。」王子很不滿意。
「還，沒，開，始，練，球。」王子很想加大強度。
關塗躺在長凳上裝死，不管怎樣，先躺一會吧。她微眯著眼睛，感受著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風吹過球場的鐵網，掠過她濕透的衣服和頭發。現在已經步入秋季，不見太陽的蹤影，隻見天湛藍無比，空無一雲地讓人心曠神怡。
「李譚，為什麽讓我當中鋒？」關塗閉上眼睛問。
「高。」
「劉奇也很高。」劉奇是籃球隊最高的一個男生，身高一米八八，站在場上有種巍峨的壓迫感。
「更，高。」
關塗啞口無言，這個，也就是兩厘米的差距吧。相較之下，天天都在籃球場上奔跑而且還成為籃球隊主力的劉奇比她更加適合吧？
李譚把手裏喝空的瓶子一個拋投，投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起，來。」
「練，球。」
李譚說到做到，當天傍晚她就跟關塗去了排練。當小田看到穿著禮服的王子時，整個人都明亮起來了，繞著王子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又以不記得台詞為由，拉著王子多練了幾遍公主被喚醒那一幕。
王子板著臉，麵無表情地重複著那幾句她已經背得爛熟的台詞，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耐心。
關塗拖著如同被拖拉機碾壓過的身體，艱難地找了個角落坐下，耷拉著眼睛看著台上的表演。
「醒，來，吧，我，的，公，主。」
……
「醒，來，吧，我，的，公，主。」
……
關塗睜開眼睛，意外地看到了李譚的側臉。
這個角度，有點奇怪？她這麽想著，就見李譚臉上居然如同寒冰融化一般，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啊，你，醒，了。」
關塗努力地支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穿著一身眼熟的粉紅色的公主裙。這不是小田排練穿的裙子麽，怎麽會在我的身上。
她再往四周一看，發現她們居然不在那間小小的排練室了，而是在一片青翠欲滴的草地上，各色各樣的野花漫山遍野開了一地。
而她躺在一口被鮮花鋪滿的棺材裏，隨著她抬起身子，花瓣撲簌簌地從她身上掉了下來。
一旁的李譚輕輕地扶住她的手帶著她起來，微笑著看著她有些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我，救，了，你，我，可，愛，的，公，主。」
身著華貴服飾的王子單膝跪下，溫柔地抬起她的一隻手。
「我，愛，你，勝，過，我，的，一，切。」
「請，接，受，我，吧。允，許，我，成，為，你，的，騎，士。」
一個吻蜻蜓點水般地落在她的手背上，像蝶翼輕觸肌膚，又像琴弦撥動湖麵。
第7章 插pter7
「你剛才怎麽都睡著了啊。」小田半埋怨地說到，但是她畢竟理她了。總算努力沒有白費，這麽想著，關塗渾身的酸痛感好像都輕了不少。
「小田，你覺得我能打得好籃球麽？」關塗嚐試著轉移她的注意，她不想讓小田知道自己和李譚的約定這迴事。這麽喜歡李譚的小田，肯定會撒嬌，藉此和李譚多見幾麵。
她不想讓她們見麵，關塗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自私。
「籃球？」小田詫異地看著她。「你是想學習李譚麽？」
呃？學習李譚，關塗腦子一片混沌，恍恍惚惚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小田的臉上突然露出了點微笑，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小田，有點神秘又有點看不透。
「小塗啊，什麽都好。說話溫柔，性格也好。」
小田背著手，往前快跑了幾步。她一放學就會換上自己平時穿的裙子，班上的女生總有人在背後說她矯情，關塗卻一直覺得這樣很好看。
淺粉色的裙擺輕輕揚起，配合她潔白的腳踝，有種亂花迷眼的感覺。
「但是小塗呀，一個人是不能變成另一個人的喔。」
「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的喔。」
小田之後就繞開了這個話題，和關塗聊起了街角新開的奶茶店裏的焦糖布丁。
隻是這個疑問一直徘徊在關塗的腦海裏。
「一個人是不能變成另一個人的。」小田，為什麽要這樣說呢。
李譚，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在關塗打了幾天籃球以後，她進一步確認了自己這個想法。
她總是獨來獨往的，從不和人一起吃飯，從不和人一起走路，從不和過多的交談。
是個性格古怪，嗯，應該說孤僻的人。
唯一的例外就是她打球的時候。
她看到籃球眼裏會發光。
為了練好一個動作可以重複整整三個小時。
為了贏得一場比賽可以和她的隊友從早練習到晚。
這樣的人，在球場上贏得再多的歡唿和讚美都不為過。
可是，這樣的人，這樣看重籃球的人，為什麽會找上我呢？關塗擦著臉上的汗，看著李譚在場上又投進了一個漂亮的三分球。
打籃球是件容易的事情麽？也許在今天之前關塗還會這樣想，但現在已經累得爬不起來的她已經將籃球認作十大生命之不可承受之痛之一。
她的衣服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了一樣，擰幹幾次後，關塗就放棄了，任由它像海帶一樣粘在身上。
李譚在她隔壁的凳子上坐下，擰開一瓶運動飲料，在關塗渴望的眼神中灌了下去。
「才，三，千，米。」王子很不滿意。
「還，沒，開，始，練，球。」王子很想加大強度。
關塗躺在長凳上裝死，不管怎樣，先躺一會吧。她微眯著眼睛，感受著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風吹過球場的鐵網，掠過她濕透的衣服和頭發。現在已經步入秋季，不見太陽的蹤影，隻見天湛藍無比，空無一雲地讓人心曠神怡。
「李譚，為什麽讓我當中鋒？」關塗閉上眼睛問。
「高。」
「劉奇也很高。」劉奇是籃球隊最高的一個男生，身高一米八八，站在場上有種巍峨的壓迫感。
「更，高。」
關塗啞口無言，這個，也就是兩厘米的差距吧。相較之下，天天都在籃球場上奔跑而且還成為籃球隊主力的劉奇比她更加適合吧？
李譚把手裏喝空的瓶子一個拋投，投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起，來。」
「練，球。」
李譚說到做到，當天傍晚她就跟關塗去了排練。當小田看到穿著禮服的王子時，整個人都明亮起來了，繞著王子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又以不記得台詞為由，拉著王子多練了幾遍公主被喚醒那一幕。
王子板著臉，麵無表情地重複著那幾句她已經背得爛熟的台詞，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耐心。
關塗拖著如同被拖拉機碾壓過的身體，艱難地找了個角落坐下，耷拉著眼睛看著台上的表演。
「醒，來，吧，我，的，公，主。」
……
「醒，來，吧，我，的，公，主。」
……
關塗睜開眼睛，意外地看到了李譚的側臉。
這個角度，有點奇怪？她這麽想著，就見李譚臉上居然如同寒冰融化一般，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啊，你，醒，了。」
關塗努力地支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穿著一身眼熟的粉紅色的公主裙。這不是小田排練穿的裙子麽，怎麽會在我的身上。
她再往四周一看，發現她們居然不在那間小小的排練室了，而是在一片青翠欲滴的草地上，各色各樣的野花漫山遍野開了一地。
而她躺在一口被鮮花鋪滿的棺材裏，隨著她抬起身子，花瓣撲簌簌地從她身上掉了下來。
一旁的李譚輕輕地扶住她的手帶著她起來，微笑著看著她有些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我，救，了，你，我，可，愛，的，公，主。」
身著華貴服飾的王子單膝跪下，溫柔地抬起她的一隻手。
「我，愛，你，勝，過，我，的，一，切。」
「請，接，受，我，吧。允，許，我，成，為，你，的，騎，士。」
一個吻蜻蜓點水般地落在她的手背上，像蝶翼輕觸肌膚，又像琴弦撥動湖麵。
第7章 插pter7
「你剛才怎麽都睡著了啊。」小田半埋怨地說到，但是她畢竟理她了。總算努力沒有白費，這麽想著，關塗渾身的酸痛感好像都輕了不少。
「小田，你覺得我能打得好籃球麽？」關塗嚐試著轉移她的注意，她不想讓小田知道自己和李譚的約定這迴事。這麽喜歡李譚的小田，肯定會撒嬌，藉此和李譚多見幾麵。
她不想讓她們見麵，關塗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自私。
「籃球？」小田詫異地看著她。「你是想學習李譚麽？」
呃？學習李譚，關塗腦子一片混沌，恍恍惚惚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小田的臉上突然露出了點微笑，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小田，有點神秘又有點看不透。
「小塗啊，什麽都好。說話溫柔，性格也好。」
小田背著手，往前快跑了幾步。她一放學就會換上自己平時穿的裙子，班上的女生總有人在背後說她矯情，關塗卻一直覺得這樣很好看。
淺粉色的裙擺輕輕揚起，配合她潔白的腳踝，有種亂花迷眼的感覺。
「但是小塗呀，一個人是不能變成另一個人的喔。」
「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的喔。」
小田之後就繞開了這個話題，和關塗聊起了街角新開的奶茶店裏的焦糖布丁。
隻是這個疑問一直徘徊在關塗的腦海裏。
「一個人是不能變成另一個人的。」小田，為什麽要這樣說呢。
李譚，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在關塗打了幾天籃球以後，她進一步確認了自己這個想法。
她總是獨來獨往的，從不和人一起吃飯，從不和人一起走路，從不和過多的交談。
是個性格古怪，嗯，應該說孤僻的人。
唯一的例外就是她打球的時候。
她看到籃球眼裏會發光。
為了練好一個動作可以重複整整三個小時。
為了贏得一場比賽可以和她的隊友從早練習到晚。
這樣的人，在球場上贏得再多的歡唿和讚美都不為過。
可是，這樣的人，這樣看重籃球的人，為什麽會找上我呢？關塗擦著臉上的汗，看著李譚在場上又投進了一個漂亮的三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