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布裏奇,你怎麽敢的。」


    明信片是加斯帕那個早該進監獄的弟弟寄來的,在明信片上他大言不慚的讓傑拉德給他40w以渡過難關,就因為他知道傑拉德喜歡加斯帕。那小子的原話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喜歡我哥哥,那麽你肯定也不想讓他難過對不對,如果我進了監獄,加斯帕會難過得要死。但如果你能拿出40w來,或許我能挺過這次,而加斯帕什麽也不會知道,聽起來還挺劃算的,對嗎。


    還挺劃算的,傑拉德冷笑,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他怎麽敢威脅他的,還是用了一個極其蹩腳的理由。


    想到上上個聖誕節加斯帕差點因為他喪命,斯泰爾斯家族的繼承人就氣得牙癢癢。


    「找人盯著這小子。」他吩咐道,「我要知道這小子去過什麽地方,見過什麽人,跟誰通過話,通話的內容是什麽,我要一切細節,懂了嗎。」


    保鏢應了一聲,轉身要走。


    「迴來。」傑拉德說,他把明信片遞了過去,「拿上這個,收集齊那小子的犯罪證據後一併交給警局,然後以威脅勒索起訴他,如果能找到毒品,就往他頭上疊加罪名。」


    保鏢再次應了一聲,這迴他沒急著走。


    傑拉德往後靠在了辦公椅上,確定沒有其他事後揮手讓保鏢下去,現在辦公室裏隻有他一個人了,他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相冊,這是他的寶貝,裏麵全都是從視頻上截選下來的,加斯帕在過程中失神的樣子。


    他從裏麵拿出一張照片,這是他最喜歡的。


    是在那次奧斯卡結束後他和加斯帕在廁所的隔間裏,那時加斯帕剛剛當上教父,為了慶祝,以及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他蹲下來為對方服務。這張照片就是那時候拍的,當然,加斯帕並不知道,那相機隻有針頭大小,並且隱藏在他的手錶裏,誰在接受口的時候會關注對方手腕上帶著的手錶呢。


    傑拉德看著照片上微微仰頭張嘴失神的加斯帕,虔誠的在自己辦公室裏導了一發。


    「幫你解決了亞當這小子,你會高興的吧。」


    ……


    亞當被押上警車的那天,也是加斯帕獲得他人生中第一座最佳男配獎盃的那天。為了親眼目睹那一刻,傑拉德甚至推遲了參加奧斯卡頒獎的計劃,他驅車趕往現場,當他抵達亞當藏身的據點時,剛好看到那與加斯帕兩分像的黑人男孩被戴上手銬從房子裏押出來。


    或許是巧合,被扣押的亞當抬頭第一眼就看到了似笑非笑的傑拉德,他立刻明白過來這是怎麽一迴事並當場抓狂。


    「你這個狗娘養的混蛋!是你搞得這狗屎,是不是!」亞當急的眼角通紅,並企圖掙脫警察的束縛向傑拉德衝過來,「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骯髒的狗!你已經是死人了,我的兄弟們會好好照顧你!你喜歡加斯帕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他的,擁遠不可能,即使你淦過了他的屁股結果也是一樣的!」


    近乎癲狂的亞當被警察狠狠按在車上,他的側臉緊貼著後備箱,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痛苦地呻吟出聲,但稍微恢複一點後,他又開始大聲辱罵他的哥哥。


    傑拉德上前鉗住了他的下巴。


    「在罵他一句試試看,誰都可能對不起你,唯獨加斯帕……你欠他太多了。」紅發家主冷酷地說道,「就像你剛剛說我的,你已經是死人了,對加斯帕來說你一文不值。等你進了監獄,我那些好兄弟也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拖長了尾音:「祝你後半生在監獄過得愉快。」


    看著傑拉德認真地眼睛,終於意識到自己處境的亞當瞬間慫了,他掙紮著扭動身軀,痛哭起來。


    「加斯帕不會讓你這麽做的!」他帶著哭腔喊道,「我是他弟弟,如果你這麽做,他永遠也不會理你了!」


    傑拉德嗤笑一聲。


    「你真的這麽認為?」他說著拿出手機,撥通了加斯帕的電話,「現在我就讓你聽聽,加斯帕他到底讓不讓我這麽做。」


    說實話,傑拉德心裏也沒底。


    加斯帕對他的家人太好了,好的有些沒邊,正因如此才導致他接連受傷,而現在這種情況,雖然他有說過把亞當趕出家門,但在亞當麵臨指控嚴重到有可能被關上20年的時候,他還會堅定的表示不管了嗎?


    在傑拉德忐忑的心情下,加斯帕接聽了電話,對麵有些吵,顯然對方已經抵達了頒獎現場。


    「現在可真不是一個好的時機,傑拉德。」加斯帕有些匆忙地抱怨道,「太多記者要採訪我了,如果不是有人幫忙,我可能現在還被困在紅毯上!——你有什麽事?」


    傑拉德打開免提:「我現在和警察在一起,他們把亞當抓了個現行,就在剛剛,他正在進行毒品交易。」


    加斯帕沒料到傑拉德會說這個,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所以呢。」他問。


    「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意見,是正常走流程讓他上法庭,還是掏錢保釋讓他進少年管教所,雖然他現在滿了18歲,但還不滿21歲,按照洛杉磯的法律,是可以按照未成年來算的。」


    亞當緊張地等待加斯帕的迴應,傑拉德也是同樣。


    大約兩分鍾後,加斯帕煩躁地嘆了口氣,「傑拉德你來做決定吧,我料到會有這麽一天了,我管不了他,毒品害人,讓監獄替我管教他吧。」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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