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你過了完美的一天。」他說道,「相信我加斯,我真的很想再聽你繼續說下去,那讓我感覺我們從沒分開,但不行,我還有事,保拉(另一個製片人)開了場派対,我必須得過去了。」


    「噢,這樣。」加斯帕有些失落的說,不過他表示理解,「去吧,記得別喝太多,早點迴酒店。」


    「我聽你的。」克魯斯依舊溫柔,「那我走了,愛你。」


    電話迅速的被掛斷了,這讓加斯帕察覺到一絲不尋常。


    而最讓他疑心的是,在這通電話掛斷前的一兩秒,他分明聽到克魯斯房間裏有另一個人鬆口氣的聲音。那聲音很輕很微弱,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但加斯帕確實聽到了。


    來不及多想,加斯帕唿喚了係統。


    【幫我查看湯姆現在的位置,】他神情嚴肅的說道,【他似乎不是獨自一人,我怕他被什麽人威脅了。】


    ……


    係統立刻幫他探查了湯姆-克魯斯的情況,然而結果卻不是加斯帕想的那樣。


    係統:【他不在倫敦的酒店,他在曼徹斯特的一座別墅裏。】


    曼徹斯特?


    加斯帕蹙了蹙眉。


    【那別墅是誰的?】他問。


    係統:【別墅在《碟中諜》的聯合製片人保拉-華格納名下。】


    【所以湯姆已經到派対現場了?】加斯帕不解的自言自語,【既然已經到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係統:【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華格納的別墅裏並沒有舉辦派対的跡象。】


    沒有舉辦派対?難道克魯斯是在騙他?


    加斯帕隱約摸到了點真相的皮毛,但他不願相信。


    【直接告訴我湯姆-克魯斯在做什麽,係統。】他臉色晦暗不明的要求道。


    係統:【我想這結果不會使你滿意的。】


    【你隻要告訴我他身邊有沒有其他人就好。】加斯帕直白的命令,【告訴我事實,讓我知道我誤會他,錯怪他了。】


    係統沉默了好久,這才說道:【克魯斯在華格納的別墅裏,那裏隻有兩個人,他和大衛-貝克漢姆,曼聯最受矚目的新星。】


    係統說完,房間裏陷入了長久的安靜之中。


    不是那種令人愉悅的安靜,而那種毫無活力死氣沉沉讓人一分鍾也不想多待的安靜。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他想。


    但在這之後加斯帕沒有很劇烈的情緒波動。


    他隻是從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成為被劈腿的一方。


    ……


    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加斯帕終於開口了,他啞著嗓子対係統說:【讓我看。】


    係統:【——你是指別墅裏的畫麵嗎,我認為以你現在的狀態最好還是不要那麽做。】


    【我要看。】加斯帕平靜而堅定的說,【我需要證明。】


    係統沒說話。


    【求你了,我必須得親眼看到。】加斯帕接近哀求道,【我需要一個理由。】


    係統還是沒說話,不過這次它放出了半透明的顯示屏。


    屏幕上克魯斯和貝克漢姆半躺在床上,正在看什麽節目,兩人頭碰頭靠著,共同吃一大盤爆米花,動作親昵。


    畫麵持續了3分鍾。


    隨後加斯帕低下了頭,有些虛弱的擺擺手。


    【關了吧,不看了。】他対係統說道。


    接著加斯帕站起身,在房間裏來迴踱步。


    他心裏亂糟糟的,總有些關於克魯斯的美好迴憶想要藉機跳出來,加斯帕沒同意,他在那些迴憶變得清晰之前的最後一刻將它們大包送迴最深處的抽屜裏,並且上了鎖。


    係統有些擔心地問:【你還好嗎,加斯帕?】


    【我很好,我沒理由不好。】加斯帕明顯壓著情緒說,他抬頭看向空中的白色光點,笑了笑說道:【斷開連接吧,你去把這事跟喬說。告訴他他說対了,我們沒有未來。】


    係統:【那你——】


    【我很好,我隻是需要冷靜一下。】


    他不能更好了。


    不過,算起來,這還是加斯帕的初戀呢。


    ……


    係統離開了,加斯帕幾乎是立刻癱倒在地上。


    絲綢的睡衣被蹭到了上麵,他腰側的軟肉與柔軟的地毯纖維發生了狠狠的摩擦,起初隻感覺到了麻癢,後來漸漸變成了火辣辣的疼痛。


    他伸手去觸碰那一小片皮膚,沒有出血。


    但依舊生疼。


    怎麽可以這麽対他,他有哪裏做得不対了嗎,他可以改的,為什麽不告訴他,為什麽又要拋下他。


    ……


    萊昂納多度過了非常美好的一天,不僅在飛機上得到了想要的報酬,還在跳樓機上被緊張到顫抖的加斯帕一把抓住手腕。


    他開了一瓶紅酒,分別倒在兩隻酒杯裏。他洗了澡,換好睡衣,準備帶著這兩隻酒杯到加斯帕門口碰碰運氣。


    萊昂納多發誓他不是什麽有心理疾病的壞人,他隻是單純的享受加斯帕受驚以及対他無可奈何的表情。


    然而他打開房門卻嚇了一跳。


    加斯帕正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口,手微微抬起做敲門狀。


    他穿著黑色的絲綢睡衣,全身濕漉漉的,頭發向四周胡亂的翹起,有幾縷濕透了緊貼在他額頭上。看上去就像是穿著衣服洗了個澡,還沒擦幹就跑出來了。


    「嗨裏奧,knock knock。」見萊昂納多臉上帶著錯愕的表情,加斯帕対他慘澹的笑了笑,「不請我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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