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本迴答道:「那不光是真的,並且一直延續到了現在。我敢說此時此刻全國各地的高中廁所裏都正在發生這樣的事,包括男廁所。」


    電視上的女主就帶著一身的狼狽走到了大廳裏,所有的學生都在議論她,但就是沒人向她伸出援手。加斯帕不住的搖頭,「她真傻。」


    本非常不解:「我以為你上過高中加斯。」


    「我上過,但隻是掛名。當時卡梅隆帶我去拍電影,大概是曠了太多的課,學校把我開除了。」加斯帕解釋道,「如果我在學校的話,再過一年我就要畢業了。」


    「哇哦。」本發出感嘆。也不知道是在感嘆加斯帕沒上學還是感嘆加斯帕如此幸運被卡梅隆拉去演了大名鼎鼎的《終結者2》。


    加斯帕聳了聳肩,不打算再談論他自己。於是他反問阿弗萊克,「你呢,你畢業多久了?」


    「挺久了。」挺久是個很模糊的概念,但鑑於本不打算仔細說,加斯帕也不想追問。


    加斯帕:「然後你就直接做了演員?」


    「嗯哼。」本彎腰從腳下的披薩盒裏掏出披薩,沒吃,隻是拿在眼前看著,似乎是有意躲避加斯帕的眼神。


    「本來以為當上演員就可以過想要的生活,你知道的,各種各樣的身份,感覺……自由。」本說道:「但現在看來好像被限製了太多。好像我就是這塊披薩,人們拿起來就吃,不想吃了就丟掉,我甚至不想參加社交,每天累的隻想躺在床上。」


    本對著加斯帕大吐苦水,加斯帕也偶爾有這種感覺,但不行,他必須堅持下去,生活所迫,他的家庭離不開他。更何況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還有個未來的機械生命體等著他出名獲得能量呢,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well,我們都一樣。」加斯帕安慰性的拍了拍本的肩膀,「生活現狀。」


    好萊塢就是這樣嗎,把你連人帶衣服一起吃下去,然後碾碎拉出來。大家都知道,誰也不提。


    牆上的掛鍾指向11點的方向,加斯帕站了起來:「我該迴去了,明天我有3場清晨的鏡頭。」


    「嗯,」本沒有一開始那麽健談了,他揮了揮手:「晚安加斯。」


    「晚安。」


    ———————————————————————————————————————————————


    劇本內容——


    「「米奇!我們在這兒等你!你的屁股今天有夠受的!祝你有個愉快的下午。」加斯帕從窗邊迴去,他擺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這個夏天最好別待在城裏,去鄉下找祖父母吧。」


    「你要在墓碑上寫什麽,我們會幫你。」


    加斯帕對夥伴們的調侃露出無奈的笑。


    【班尼拿到了他哥的車,】其中一個拍了拍他,然後暗示他去找老師,【去跟他談談,或許會讓我們早點離開。】 」


    「我才不要自己去,」加斯帕念完台詞從桌子上跳下來。


    他在這裏是被霸淩的新生,他姐姐讓那些高年級男孩們放他一馬,但正是因為姐姐打了招唿,他成了重點照顧的對象。在放假前,那些高年級們隔著教室對裏麵喊,而新生們嚇壞了,包括加斯帕。


    當然他在電影裏不是這個名字,在電影裏他叫米奇。


    為了更像七十年代的孩子他頭發被弄得更長了一些,加斯帕不知道化妝師是怎麽搞的,但他的頭發確實比實際看上去要長了不少。


    「我才不要自己去,」米奇下來,「你們跟我一起……啊哦!」


    突發事件,加斯帕腳滑了,他從桌子上跳下來的瞬間滑倒在地,並沒有磕到碰到哪裏,隻是坐在了地上。


    加斯帕隔空看嚮導演,他沒有聽到該有的「哢」聲,他的同伴們拉他起來,但導演,哈哈,導演沒有動,連帶著機器也沒停。


    「怎麽,被高年級的傢夥們嚇到腿軟了嗎?」講台上的老師調侃他,事實上那位演員在加斯帕滑倒的時候也頓了一下,好在鏡頭沒有對準他,而他很快反應了過來,在導演沒有喊停的情況下自己加了句台詞。


    加斯帕想不出更好的台詞,他耷拉著腦袋看向老師,用表情和肢體動作代替了語言。他現在就是個擔心被霸淩的小孩兒。接著他在兩個朋友的『推搡』下來到了老師的桌子前,「你知道的,如果你讓我們早點走,或許能救我們一命。」


    「就像我們的士兵進入叢林之前說的那樣(暗示逃兵)」老師醞釀了一下,「要是讓你們所有人去執行任務,一半迴不來。」


    所以,答案是不。


    ……


    在拍攝過程中出錯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出了錯,導演卻沒有喊停。


    「用不著緊張,你表現的很好。」這一段拍攝結束後導演找到了加斯帕,他看上去很放鬆,不是要來興師問罪的模樣。「我故意沒有喊停的,這段很真實。你做的不錯加斯帕。」


    加斯帕笑的有點勉強,他想,如果可以他當然更願意不出錯。不過既然導演沒說什麽還特意過來安慰了他,那麽他就不需要擔心了,加斯帕對導演表示了感謝。


    「去準備吧,我們要拍這個場景的下部分了,暫時沒有你。」導演說,「等室內拍完了就該是室外的,準備好受點驚嚇了嗎?」


    「沒問題。」


    「那就好去跟你的搭檔打個招唿吧,等會兒他可是要霸淩你呢。」導演笑笑,「希望你們倆到時候不要笑場,我可不想再補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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