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奴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眾位親貴大臣一心想逼走開兒,若真是發遣也可以,就怕開兒未至任上已死於非命了。”陸令萱當著高緯的麵以淚掩麵,“母親,您別哭了哭壞了身子女兒可如何是好,這叫我怎與兄長交代,兄長定會以為是陛下與妾怠慢了母親。”穆黃花說著拿起繡帕為陸令萱擦了擦眼淚。咱之前陸令萱與穆黃花早已對好了台詞兒,“和侍郎必定是先皇倚仗的重臣,將來輔佐陛下江山穩固,千秋萬載,現朝中文武步步緊逼,想將其調離,形勢所迫,那不如就先隨了他們的心願。”穆黃花又說,“娘娘,我的貴妃娘娘您真是想把侍郎往絕路上送嗎,一旦離開京畿要地,絕無生還可能。”陸令萱拿手帕擦拭著眼淚,“母親莫急,太後娘娘不是已經和他們定下時間,要在先帝過山陵以後才讓侍郎離開嗎?”穆黃花說,“我的女兒啊,那又如何,到時候不還是得走,依然死路一條。”陸令萱說,“隻是緩兵之計留下了才有活路不是嗎,母親。”穆黃花拍了拍陸令萱的手,“對,那就請陛下擬旨吧,讓和侍郎出人兗州刺史,正好也不用陛下為難,是福是禍且走且看吧。”陸令萱便情了旨意,“那就依乾阿你的意思,我先擬旨,將來再尋個由頭將旨意作廢吧。”高緯看出來陸令萱有些不安,便安撫了她的情緒,畢竟這天下是他的,給乾阿你留個人總還是有辦法留住的。“陛下,如果將來妾的辦法不行留不住侍郎,那咱也不能做賠本的買賣,既然要派出總不能就咱們這邊出人吧,萬一施計不成,那總不能白白送了性命。”穆黃花想了想又眼珠一轉又一個主意,“那好吧,來人擬旨,任命和士開為兗州刺史元文遙任為西兗州刺史,並聲稱過山陵後即刻發遣。”高緯下了一道旨意,讓和士開出任兗州刺史,貶元文遙為西兗州刺史,這才堵住了悠悠眾口,大臣們麵上看似消停了一陣子。可是武成帝才發葬已畢,高睿等人催促和士開上路。“時間過的真快,我的月兒當真舍得下臣離開嗎,我走了誰伺候你這麽舒服,太後娘娘如何風流快活。”和士開口裏帶著哀求和不舍的話語,“既然皇帝他們留你到現在,你多伺候我這些時日和這麽多年的情分,那自然是不能白陪的。”胡常月丟了一遝銀票給了和士開,一擺手,還有幾箱的珠寶玉器什麽的。和士開立刻跪在地上,“太後娘娘憐惜下臣,是想用這些銀錢打發下臣嗎,下臣自知不該多做糾纏,就怕是這些金銀珠寶下臣有命拿沒命花啊。”和士開腿一哆嗦,保住胡常月的腿,“哀家的男人怎麽如此經不起風浪,”胡常月用扇子挑起了和士開的下巴,“沒出息的東西給哀家起來,這些時日哀家可是沒閑著,用你用慣了怎舍得輕易換你,一時之間我上哪去找一個像你這般和我心意的麵首?”胡常月說著扇子下移遞到了和士開的手裏,和士開順勢把著扇子起來,“去拜訪一下婁定遠吧,”胡常月又一擺手,上來十多個美女,“這些是我從民間搜羅來的角色佳麗。”胡常月說,“依下臣看,這些女子不若太後娘娘萬中之一的美貌。”和士開狗腿的拍起了馬屁,“去吧,跟和大人走吧。”胡常月一百首,這些個女子有序的走出去,這一看就訓練有素的哪是從民間弄來的,雖然他們搔首弄姿看起來挺風塵可卻沒有什麽風塵味。和士開用好幾輛車載著這些美女、珠寶以及寶石玩物去拜訪婁定遠,表示謝意說:“諸權貴想殺我,蒙您幫忙才保全性命,能夠出為外任。今天向您告別,特意送上這些個女子及一些寶物。”婁定遠大喜,對和士開說:“還想迴京嗎?”和士開說:“在京久了,其實我也過得並不安心,既然可以外出躲清閑那我是不想再迴來了。”婁定遠相信了他,送他出門,“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如今我便要上任了,總得拜別陛下和太後娘娘。”和士開向婁定遠請求在臨行前能去辭覲太後及後主,婁定遠不假思索就答應了他。和士開入宮後,他便覲見了高緯和胡常月,大堂之上他說,“臣擔心朝中大臣必定有所行動,我走後,必有大變。”他慌慌張張的說在婁定遠家裏看見了金山銀山和鐵甲武士,說他和高顴密謀要誅殺自己,有謀朝串位之心,欺君罔上之為。“大膽,如此狂徒,哀家已順從了他們的意思將你發遣,他們居然還想殺你滅口,還想謀朝串位,令人發指,來人,宣這狗奴才進宮麵聖。”胡常月下了懿旨,並把劉桃枝暗派了給和士開。“母後,這是動了肝火,想用私刑,也無真憑實據。”高緯說,“緯兒呀,哀家隻是拍劉桃枝保護和侍郎而已,並無他意,是你想多了,濫用私刑師出無名,哀家怎麽會把自己送到風口浪尖,怎麽會治你於不顧呢。”胡常月說,而和士開呢在永巷埋伏下刀斧手,劉桃枝一舉將其拿下,把他押送到華林園折磨致死,嘴被封著即使叫也隻是悶哼,據說死的非常淒慘。“想要本官的命也不看自己的命多長。”和士開用腳踩著他的難道邊走邊說,然後又麵見了皇帝和太後說是高顴說高緯是暴君,持刀入殿意欲弑君,把高緯嚇得不輕,說是和士開除惡有功,當即下旨封了淮陽王,反倒是與此事有關係者把元文遙貶為西兗州刺史,一直到和士開死,也未能官複原職。婁定遠也被貶為青州刺史,其餘參與反對和士開這件事的,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處罰。這次事件以後,這位淮陽王和士開大權獨攬,控製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