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宮後,馮小憐沒有迴自己的寢殿見高儼而是去了靜德宮見張香香。“香香幾日不見有沒有想我?”憐兒看見香香分外親切,香香也從椅子上起來,“憐兒我還以為你快要忘記我了,都要出門遊曆體察民情了都不來我這裏與我見上一麵,當真是薄情的很呐。”張香香過來拉著馮小憐的衣袖。“哪有,你瞧我這不是來了,給郡主大人道別來了。”馮小憐打趣到,“如今沒有跟在你和殿下身邊倒是少了這許多出遊的機會。”張香香說,“你怕是個口是心非的吧,每日去母後那裏問安你心裏是甜的不行吧,母慈女孝承歡膝下不就是你夢寐以求的嗎?”被說中心事的張香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哪有?”張香香倒是難得的這麽嬌憨,“哦,你沒有,沒有?沒有嘛?”馮小憐給張香香撓癢癢,兩個女孩子在宮內你追我趕的,宛如兩名小孩子,靜德宮內難得一片歡聲笑語。“本宮好久沒看見如此開懷無憂的場麵了。”胡太後站在宮外說,她當然不是特意來看張香香的,隻是遠遠的便聽見這裏歡聲笑語忍不住駐足而已。“久居深宮盡是些爾虞我詐,哪裏還有這般的孩子氣。”這是陸令萱在說,她倆這是去給高湛請過安才迴來的。“你我這般年紀想來也是無憂無慮的吧。”胡常月說,“即便無憂無慮也不曾如此開懷,本宮這個年紀已是長廣王妃了,恪守禮儀半分不敢行差踏錯。”“哦,比起娘娘奴婢那時候在祖父府中清閑度日但不曾想過有朝一日也有陪王伴駕出入宮廷的殊榮。”陸令萱說著,“如果沒有郡君在我的緯兒也不能養的這樣好,幸虧進宮的是你。”胡常月倒也是會說話的,“太上皇這龍體微恙倒是讓太後整日憂心,難得開懷一下。”陸令萱說,“你也說了是微恙無礙,本宮倒是沒什麽,想著禦前侍疾可太上皇偏就是喜歡和大人在近前伺候。”胡常月說,“是啊和大人如今盛寵正濃,不過倒是辛苦她了,阿湛就是得意和大人,喜歡他近前伺候。”“瞧太後娘娘說的,能在太上皇近侍奉那是多大的殊榮。”陸令萱說,然後她倆一起看著靜德宮裏嬉戲打鬧的馮小憐和張香香,跟在後麵的高緯簡直了,口水都流出來了,“這王妃娘娘和郡主要的甚是開心,這絕色傾城的姿態倒是叫陛下都垂涎三尺呢!”說話的正是穆黃花,她本就看著這倆人礙眼,再看看高儼的德行更是想當場就讓這兩人碎屍萬段,“舍利,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莫說陛下就連本宮看著也是賞心悅目呢!”斛律婉儀溫婉動聽的聲音忽然響起,讓穆黃花顯得無比尷尬,她這飛醋吃的,斛律婉儀倒是大方,“阿緯,收收你的心思,宮內喧嘩嬉戲成何體統!”胡常月打破了這看似和諧的畫麵,“妾參見陛下萬歲萬萬歲,參見太後娘娘千歲千千歲,見過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聞聲,馮小憐和張香香一同跪下,“小封你已為人婦如此放浪形骸成何體統?還帶著我的香兒這般胡鬧?”胡常月開始發難了,方才高緯色心未滅的情況她就覺得這倆都是禍害。“王妃,何以夜深未歸,倒是叫本王好找。”高儼直奔馮小憐而去,扶起她為她披上了披風“夜深天涼,你遲遲不歸為夫擔心你受了風寒。”高儼跟溫柔的與馮小憐說話,方才他是直接越過胡常月,陸令萱,高緯,斛律婉儀,穆黃花以及那些隨從的。“喲,怎麽母後和皇兄也在,怕是打擾母後訓話了。”高儼說,“阿儼你誤會了母後隻是去給太上皇請安,路過靜德宮想念香香了來同她敘話,哪裏是什麽訓話,這不偏巧了琅琊王妃也在香兒這裏。”胡常月畢竟也不想得罪高儼,得罪不起啊,高儼要真是翻臉那可比高緯難對付多了,“母後也知道我的王妃身嬌體弱受不起風寒,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兒臣便帶她迴去歇著了,出來這麽長時間也是該累了。”高儼說,“誰說不是呢,出來這麽長時間本宮也乏了,那就散了吧,迴宮。”胡常月倒是先走了,“還好阿儼來的及時,不然我和香兒又要遭殃了。”馮小憐說,“憐兒,恐怕是三殿下也一直在這附近才能及時出手吧。”張香香說,“小妹謝謝三皇兄替我解圍。”香香向高儼致謝。“香兒大可不必如此,你我早已情同兄妹,如今你更是我名正言順的妹妹,還是憐兒在意的人我護著你是應該的。”高儼說了那麽多最後那句話才是重點,憐兒在乎的人也不那麽多了,“阿儼我是來向香兒辭行的。”“嗯,也該迴了咱們。”高儼說,“好。”“恭送王爺王妃,祝二位旅途愉快,一路順風。”張香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