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的嗓音混入不知名的情愫,所以變得沙啞低沉。


    席亦安眼神錯愕地閃爍了兩下,才意識到這句話的含義,耳後倏然騰起熱意。


    腦子裏仿佛有什麽東西砰的一聲炸開來,像香檳的泡泡一層一層地蔓延開來。


    胸腔裏那顆無比脆弱的心髒,此刻也跳得無比歡快。


    咚,咚,咚……


    左蘭亭垂眸靜靜的望著手提醫藥箱的女孩,視線落在她敞開睡衣的領口,而後移到她的臉上,語氣帶著些微不悅:


    “半夜睡衣都沒穿好就到成年男子的房間來,你連這點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嗎?”


    對方沒由來的不悅讓席亦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聳了聳肩拉上領口,毫不在意道:


    “不用擔心,這種心懷歹意之徒我一般在他出手的前一秒就把他胳膊擰下來了。”


    雖然現在修為是沒有多少了,但光這身手和肌肉記憶就足夠凡人喝一壺的了。


    “主隨客便,你也不要感謝我,我趕緊幫你上完藥還要去睡覺呢!”


    說罷她提著醫藥箱就自顧自的繞開左蘭亭,滋溜一聲就跟泥鰍一樣鑽進房間。


    看著她這副自來熟的樣子,左蘭亭歎了口氣,轉而去衣帽間換衣服。


    幾分鍾後,看見從頭到腳長褲浴袍衣著整齊的左蘭亭,席亦安摸了摸下巴真誠發問:


    “左老師,你穿這麽多是有什麽心事嗎?”


    話畢,席亦安收到了來自“有心事的左老師”甩來的一記眼刀。


    她訕笑著打開醫藥箱,拿出必備藥物。


    別看席亦安滿嘴跑火車,但她真的靜下心做起事來效率還是非常高的。


    “自己把袖口撩上去。”


    左蘭亭受傷的是右手小臂,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迅速拆掉了舊繃帶。


    暗紅色的傷口混雜著星星點點破裂的水泡,在白皙的皮膚上看起來格外駭人。


    “我要是你,就馬上給姓冷的套個麻袋,找個角落揍得他半身不遂鼻歪眼斜。”


    想起冷霆淵那令人作嘔的嘴臉,席亦安就氣不打一處來。


    和一般放狠話的區別是,有機會她真的會這麽做。


    【宿主稍安勿躁,原男主不可殺,否則世界線產生難以彌補的紕漏,整個位麵都會分崩離析。】


    左蘭亭看著女孩幾乎氣成河豚的臉,忍不住抬手戳了戳。


    意料之中的柔軟,讓人想起曬足太陽的新鮮棉花。


    “你幹嘛?”


    席亦安疑惑抬起頭來,左蘭亭輕咳一聲偏過頭去。


    “你……有一根頭發散到耳邊了,我隻是提醒一下。”


    “那你幫我不就好咯?我現在又沒手。”


    展示了自己沒有絲毫空閑的雙手,席亦安繼續埋頭上藥。


    左蘭亭聞言應聲,抬手將落在她側臉的碎發攏到耳後。


    微涼的指尖擦過耳廓側臉處的皮膚,席亦安手上動作為不可察的一頓,而後若無其事的繼續。


    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不多時新的繃帶就換好了。


    席亦安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最後還在左蘭亭手臂上紮了個蝴蝶結。


    “好了,晚上睡覺別壓傷口,感覺癢也不要撓,就不用送我了哈。”


    她玩笑似的輕輕拍了拍左蘭亭的後背就準備起身帶著醫藥箱離開。


    可當席亦安掌心落下的那一刻,一聲悶哼自身旁響起。


    她離開的腳步一頓。


    隻聽見“啪嗒”一聲,醫藥箱被再次放在茶幾上,席亦安扣住左蘭亭的肩膀,狐狸眼微微眯起:


    “你有傷瞞著我。”


    語氣不是質疑,而是肯定。


    “你想多了,我……”


    話音未落,席亦安膝蓋搭在沙發上欺身上前一把拽掉了左蘭亭的浴袍。


    羊脂玉般細膩白淨的後背上幾大塊黑青色淤青清晰可見。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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