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譚祺話音剛落,席亦安就胸有成竹的準備拋硬幣。


    畢竟過去千年她可是賭坊裏的常客,人稱逢賭必贏黃金手,區區抽卡拋硬幣自然不在話下。


    可就在這時,譚祺又添了句:


    “但是,這次不是你們自己拋硬幣,而是兩位坐在一起的嘉賓互相決定命運。”


    話音剛落,直播間立刻炸開了鍋:


    “我就說!《生活》絕對不可能讓嘉賓過得舒坦,果然還是熟悉的變態啊!”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遊戲,我真的很想看語言不通的鹹老師怎麽搭順風車的!會用手語嗎?”


    “樓上帶我一個,我也想看!”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想看左蘭亭和席亦安兩個人搭順風車!”


    “異國他鄉語言不通,冰天雪地寒風唿嘯,唯一的熱源就是彼此十指相扣的掌心……嘖嘖嘖,光是想想我就能在床上扭成蛆!”


    “給樓上太太遞筆,一個小時寫個十萬八萬字應該可以吧!“


    ……


    座位上,席亦安抱著抱枕長歎一口氣:


    “節目組策劃平時過的一定不好,所以才會這麽折騰我們。”


    見席亦安這樣有氣無力半死不活的模樣,小白鼓勵她:


    【宿主,遇到困難應該打起精神!】


    【我也很想打起精神來,但剛剛不小心把它打死了。】


    【……】


    由於席亦安和桑雪位置最靠近導演譚祺,所以先從她們兩個開始。


    席亦安拍了拍桑雪的肩膀,目光堅毅嚴肅,語氣鄭重的好似禪位給太子的皇帝:


    “桑同誌!黨把這個共榮又艱難的使命交給你了!莫要辜負黨的信任!”


    桑雪被席亦安突如其來的正經模樣弄得也緊張起來。


    她握緊硬幣,迴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好……好的。”


    見桑雪緊張得握住硬幣的關節發白,席亦安撲哧一聲笑出來:


    “開玩笑的啦!你隨便拋,我無所謂的。”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桑雪將硬幣拋上半空。


    不再流通的10奧拉硬幣在空中劃過一道銀亮的弧線,落到過道的地毯上。


    席亦安丟掉抱枕蹲下身來,攝像頭拉近,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印著花紋的反麵。


    席亦安得搭順風車。


    “亦安,是我連累你……”


    見此情況,桑雪有些自責。


    席亦安撿起銀幣遞給工作人員:


    “這有什麽,賭有輸贏再正常不過,別放在心上。”


    她起身再次拍了拍桑雪的肩膀,給了個wink笑容燦烈道:


    “再說了,你還不相信我的個人魅力嗎?“


    坐迴座位,席亦安將銀幣放在大拇指指甲蓋上,拇指輕輕一挑,銀色硬幣“叮”的一聲帶著命運彈向空中。


    不過兩秒,硬幣落入席亦安掌心,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印刻著數字的正麵。


    桑雪獲得乘坐節目組專車前往酒店的權利。


    按照座位順序,八位嘉賓依次拋擲硬幣。


    最後需要自行搭乘順風車的可憐人隻有席亦安、冷霆淵和夏夢煊。


    其他五位嘉賓都獲得了乘坐節目組專車的資格。


    又是一陣顛簸後,飛機穩穩降落在冰島首都的雷克雅維克機場。


    告別了依依不舍一步三迴頭的桑雪,席亦安目送著節目組的車揚長而去。


    【風好大,會不會有一張錢吹到我臉上。】


    【宿主,夢想和癡心妄想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能麵刺寡人之過者,吃巴掌,發文背刺宴人者,上刑場。】


    【z-8118已下線。】


    冰島的二月是非常冷的,即使席亦安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但一出機場外邊跟刀子似的寒風還是差點把她刮成傻子。


    先前在飛機上那樣誇下海口隻是為了不讓桑雪自責,但實際上席亦安本人非常怕冷。


    更何況同行的還有冷霆淵那個大書杯。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席亦安哈氣搓手站在路邊時,冷霆淵冷臉拎著行李箱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言語不善:


    “我不管你最近在搞些什麽詭計都給我安分點,謹記自己的身份,別想著拆散我和洛兒!”


    快凍傻的席亦安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是天陰了風起了癱在床上嫌屁了雷公電母來活了你覺得你又行了,趁我今天不想打人滾一邊哪涼快哪呆著去。”


    多次體驗過席亦安的魔法傷害,冷霆淵已經培養出少數抗體。


    他沒再當眾失態,隻是冷哼一聲後油鹽不進的繼續開口警告:


    “席亦安別怪我沒提醒你,動我冷霆淵的女人,隻有死……啊!”


    話音剛落,他的腳麵就傳來一陣劇痛。


    席亦安收迴踩在冷霆淵鞋麵上的腳,滿臉無辜道:


    “哎呀!冷老師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叫得這麽慘?”


    她裝作熱心的上前攙扶,趁機掐了冷霆淵的胳膊好幾下。


    保守估計,今天晚上冷霆淵的胳膊以及腳麵至少得有好幾片青紫。


    掐完後席亦安還“好心”的拍了拍冷霆淵的後背:


    “哎呀不用謝,冷少不用這麽感激的看著我的,我受之有愧!大家都是同期嘉賓,就應該互幫互助嘛!”


    不說別的,就光拍的這兩下,冷霆淵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快被席亦安從喉嚨裏拍出來了。


    而且席亦安不論哪個小動作都瞅準了攝像機拍攝的角度盲區,不是被行李箱擋住就是被她的背影遮住,讓冷霆淵有苦說不出。


    先前冷霆淵那通蕩婦羞辱就足夠讓他失去所有女性的好感,同行的夏夢煊背過身去看廣告牌,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你……你!”


    一陣劇烈的咳嗽後冷霆淵眼底布滿血絲。


    他惡狠狠的瞪著滿臉無辜的席亦安,顫顫巍巍的手指指著眼前這個睚眥必報惡魔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可是下一秒,他指著席亦安的手就被人握住掰開。


    “看來,冷家的家教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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