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走,我們全部轉入地下,明麵上僅保留林穆時和紫霞二人就可以了,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魏無修拍著樂舒的肩膀笑著說道。


    “我要沒猜錯,孫彬的彈劾報告已經發出了吧,那不涼了嗎?你個老奸巨猾的猢猻。”樂舒笑著指了指魏無修。


    “唉,別這麽說,晚飯結束,照片一拍,咱倆基本三個字。”


    “涼透了。”


    “哈哈哈。”


    “我們涼透了,是一時的難受,他要涼透了,我們難受,不值一提,給我們擺鴻門宴,那就讓他看看,我們成熟的政黨,能讓這個小卡拉米給欺負了?”


    二人會心一笑,彼此捶了捶對方的胸膛,看著窗外南山之畔的漫天霞光破除重重迷霧,照耀在安邑的大街小巷,風雨之後,人們才會更加珍惜,彩虹的來之不易。


    樂舒坐在車裏,看著魏無修左拐右拐,甚至直奔城郊,換了輛車又折返了迴去,直至停在斯世同懷網咖門口。


    “狡兔尚有三窟,何況九尾狐,你別告訴我,你這九尾狐,就這一窟。”魏無修在車裏左右看了看說道。


    “馮諼是有三窟,可保下孟嚐君了嗎?雲長隻有一窟,至死不渝,忠義在頭,所以他才可以成為當地地方信仰,你別忘了,人家清寒是做網絡的,那個老王八想通過監控查我們,下輩子吧。”


    “嘿,你這叫燈下黑啊,理想集團離這裏也就是一腳油的事,這種風格,也就是你老魏了。”


    “跟我們玩捉迷藏,那他可是太小兒科了,反偵察,我們幹的就是這個。”


    “哈哈哈,這是我的老本行,你個老魏,走,進去吧。”


    “唉,我可告訴你,這地方,有鬼。”魏無修裝模作樣的像個降妖的鍾天師,眼神裏的那一絲詭異的光,似乎在提示著樂舒什麽。


    樂舒笑著指了指他,戴上口罩,心想共產黨人會怕鬼嗎?哄小孩呢真是,踏著堅定的步伐,徑直走了進去。


    一樓大廳五連坐的布局十分明朗,散客區單獨排列,巨大中控顯示屏就直播和轉播各種遊戲名場麵。


    二樓為隊員訓練區域和包間,三四樓為電競主題賓館,魏無修他們隱藏在其中,王繼業就是翻遍整個安邑,也不會有任何的發現。


    為了整個掃黑組的安全,這一日的網咖裏,都是清一色的暗線,防止外來可疑人員監視。


    魏無修領著樂舒特意從林斯時他們的訓練室經過,幾人正在裏邊全力練習補刀和做眼等基本功,十分勤奮認真。


    樂舒掃了一眼,當即看到了正在訓練的樂恆毅,帶著耳機,認真盯著屏幕,隻是腳步卻沒停留,對魏無修的說話也是心不在焉,迴的話也基本隻剩下嗯啊。


    氣血翻湧,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當他被魏無修拉著坐在賓館辦公室的時候,一直眼神迷離,重影在眼前浮現也不以為意。


    這時,門外一聲敲門,樂恆毅端著茶水走了進來,隻是放在茶幾上,二人眼神對視隻是那麽一瞬,樂恆毅便躲閃開,嘴裏嘟囔了句什麽也沒聽清,就匆匆離開,甚至門都來不及關。


    “好了,你倆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會說開的,孩子又不是不理解你。”


    “可那個結,我不知該怎麽跟他說,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樂舒扶著額頭,歎了口氣,似乎迴憶起了不好的事情。


    “知道錯了就行了,慢慢給恆毅彌補,比如到時候他去打比賽,你鼓勵鼓勵,孩子不是什麽都是錯的,你也不是什麽都是對的,網絡遊戲不是洪水猛獸,數字化時代,你應該好好思考怎麽引導才對,難不成,我們一棒子打死。當初鄧公改革開放,思想多麽活泛,那句不管黑貓還是白貓,抓著老鼠就是好貓,解放思想,你都忘了,這是老革命家們給我們留下的寶貴財富啊。”


    “現在我看他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就挺好,也看得開了,孩子能管得了一輩子?他的內心隻要是淳善的,沒有走向邪路,我就很開心了,我們掃了多少黑惡,多少孩子被他們洗腦,一失足成千古恨,恆毅相比之下,很好了。”


    樂恆毅眼中含著淚水,看向了牆壁上的時鍾,妻子的音容笑貌浮現在眼前,觸摸著他的臉頰,似乎笑著跟他說,孩子很好,你也要很好。


    “要不要去偷偷看看他們的訓練,恆毅在隊裏,威望除了林斯時這個隊長,就是他了,現在啊,是副隊長。”


    “隊員咋樣?”樂舒笑著問道。


    “嗯,賀翔鷹和黃庭生都是被霸淩的孩子,內向,特別需要恆毅的關照,柏青冥是職業青訓,技術好也會幫助人,性格也很好,最起碼啊,不會動不動就罵人,跟個大哥哥一樣,他們在一起,你說呢。”


    “有了當哥哥的樣子,就學會了擔當,成長了,也會去追逐自己的夢想了,她媽媽,應該會很欣慰吧。”樂舒抹了抹淚水,走到樓梯口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追逐夢想沒有貴賤之分,隻有舊社會才會歧視,黃蕾,劉浩被我們感動,你不說,他們也會拚盡全力向我們靠攏,不是嗎?我們熱愛我們的黨,不就是因為黨也有著堅定的夢想,才能聚集到更多誌同道合之人,才會讓我們的國家更加強大嗎?”


    “好了,走,下去看看,偷偷瞄兩眼也是很好的啊。”看著樂舒裹足不前,魏無修抱著他的肩膀走了下去。


    站在門口,透過門縫,隻是輕輕瞄了瞄,樂舒褶皺麵容上的微笑就再也沒停過,雖然遊戲術語他聽不懂,可是看著那激動人心的指揮和鍵盤的操作聲,樂舒知道,那一刻的他,是快樂的。


    清寒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幾人便躡手躡腳迴了辦公室,她微笑著問道:“怎麽偷偷看,你們老年人也這麽八卦啊。是不我找的隊長,特別厲害。”


    “厲害,太厲害了,人長得也不錯,陳老板,有福啊。”樂舒伸出大拇指笑著說道,這要是被人知道實情,多尷尬啊。


    “小陳啊,今天演技不錯啊,我看那王繼業的大腦袋現在還是嗡嗡的。”魏無修微笑著說道,將茶壺裏的青茶潑在茶寵上,又重新燒了一壺。


    “領導過譽了,我那就是本色出演,平時就大大咧咧,傻裏傻氣的。不過,您也太神了,你怎麽知道王繼業那老狐狸就一定會接海選而不是淘汰賽啊,您就不怕玩砸了。”清寒撓了撓頭,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他一個舞刀弄棒的莽夫,跟我玩心理學,那他還嫩了點,從我現身那一刻起,他就不斷在巴結討好,督導組被襲擊一案,絕對與他脫不了關係,我從他進門的眼神就看出來了,隻是,抓人,得講證據,沒有十足的把握,先不動他。”


    “這可是核心機密,你們為什麽會這麽信任我啊,就不怕我打退堂鼓啊。”


    “當我們都想為了一個清名的社會而奔波的時候,不管他的背上肩負了什麽,隻要手段和方法正確,那我們就一定會團結,拉攏他們。你,就是我們信任的戰友,我們也願意在你這裏,和黑惡勢力鬥爭到底。”


    “領導的偏愛,清寒收下了, 戰友,好有意思的一個詞匯,聽得人心裏暖洋洋的。”清寒麵露微笑說道。


    “當年,我黨還很弱小的時候,在反帝和反軍閥的時候,提出了國民革命統一戰線,在經曆了日寇的步步侵華,我黨提出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這些經驗,我們,不敢忘,現在,黑惡勢力要搗毀我們的家,還要讓我笑臉相迎,我做不到,你呢?”


    “我也做不到,沒說的,護佑家園,義不容辭。”清寒握緊了拳頭,隻覺得魏無修的話,似乎專門說給她聽的。


    “晚上的飯局,準備好了?”魏無修那神秘的笑容,讓樂舒聽得一愣一愣的。


    “好了,您瞧好吧,想給我們安排鴻門宴,那得看看我們是不是劉邦,這鴻門宴成了夜宴,那也怪不得我們。”清寒打了個響指笑嘻嘻道。


    “你們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呢,老魏啊,你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啊,什麽夜宴。”樂舒好奇的心已經溢出屏幕,快要飛向安邑鹽池了,著急的他握著魏無修的手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伸出手擊了個掌,沒人再搭理樂舒,給老家夥的心像貓撓了一樣。


    萬丈蒼穹之上,夕陽緩緩退了場,夜幕漸漸落下,一縷縷銀白色的月輝,透過雲層射在安邑的萬家燈火。


    魏無修和樂舒輾轉數輛車,終於到達了安邑五星級酒店桃花源,他們特意避開了清寒的路線,以免被懷疑。


    王繼業已經站在門口,像是恭候多時,孫彬等人幾乎同時到場,在一陣寒暄後緩緩進入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華麗的歐式吊燈,隨著旋律而動的五彩噴泉,雕花實木餐桌整齊靠在牆壁,迎候著眾人進入,就是出身名門,見慣了奢華的魏無修也被眼前之景所震撼。


    魏無修,樂舒,李天樞,孫彬,李明和王繼業,圍坐在巨大的圓桌之上,氣派十足。


    主位的李天樞,雖頭發花白,卻是安邑市人大代表,先進勞動模範和優秀黨員幹部,門生故吏遍布安邑的各個角落,威望極高,在身份和年紀上,他坐主位,也是理所當然。


    “今兒,借王董的局邀約諸位,敘敘情,你們聊你們的,我吃我的,隻帶嘴,不帶腦。”李天樞混跡官場多少年,好容易快退了,自然兩邊都不想得罪,做個老好人不好嗎?


    說著他已經拿上筷子,嘣嘣在桌上敲了兩聲。


    “李老也是明確了我們今日的主題,就是一頓便飯,魏組長,孫市長,請。”王繼業站起身,轉動了菜輪盤,將大鯉魚送到了李天樞的麵前,一般在酒席中,魚頭的方向,就是場中最尊貴客人的位置。


    “唉,老朽就是來吃飯的,可不是來定調子的,魏組長,你是省裏來的,今天這個局,王董是交好於你的,我啊,還是鍾情於我的大鯉魚,來,走一口,到碗裏來。”李天樞夾起一塊肥美魚肉,送到了嘴裏,誰也不看,就差哼著小曲,講起評書。


    “王董今天可是幫了我大忙,重情重義,不涉黑惡,操心勞碌,辛勤奉獻,優秀品質的王董果然不愧是商界傑出代表。”魏無修今天嘴裏跟抹了蜜一樣,給王繼業誇得飄飄然,不自覺露出自己的兩排大白牙,但他可清楚,迷魂湯的背後,是利器。


    “魏組長客氣,幫扶後輩,分內之事,安邑也是我的家鄉,錢,死了能帶走多少。”王繼業端起酒盅,朝著魏無修走了過去。


    “王董真是費心了,這大盤雞和涼拚還是那家的味道,聽說老徐將店麵和平轉讓給王董了,這以後你可是掐住了我的味蕾了。”


    “樂組長,開玩笑了,老徐就在我這上班,都是按年薪算的,不虧待,而且,你還別說,來這裏的,好多就是衝著他那一手大盤雞來的。我們倆啊,共贏,算是市場行為,要見見嗎?”王繼業說著拿起電話就要安排。


    “不了不了,餓了,先吃點,我得填飽肚子啊,別一會聊急了你老王抹抹嘴,拍拍屁股,把菜撤了,讓我們結賬,那可把我們撂這給你刷盤子了。”眾人紛紛哈哈大笑。


    “哈哈,老樂啊,你啊,還是這麽會開玩笑,市政一定全力配合掃黑工作,你老樂麵子可可是大,連我也得乖乖聽你的,拿了尚方寶劍,就是不一樣。”孫彬端起酒盅也是碰了一杯。


    “哈哈,你老孫,可是玩笑了不是,腳多大,隻有鞋知道,尚方寶劍也有劍鞘不是。”樂舒隱晦的暗語讓孫彬笑嘻嘻的麵容都要快靜止下來了,這酒端著也不知道喝還是不喝。小鞋穿著不舒服,小心寶劍脫鞘斬了你。


    “老樂啊,劍是亮給黑惡的,不是亮給同誌的,您要是拿劍亂砍一通,可就是瀟灑放蕩,江湖習氣了。”李明笑著提醒道。


    “哈哈,共產黨人從沒有什麽寶劍,隻有證據下的公平公正,統一戰線下的我們,還是要為了安邑百姓鞠躬盡瘁不是,到了我們這個年齡,錢,身外之物了,名,尤其是身後名,對吧。”魏無修笑嘻嘻的接過話,端起了酒杯。


    “魏組長的話,說到了我們的心坎,你們看那副畫,多好,廬山麵目,置身其中,左右逢源,逍遙自在。”李天樞指了指一旁的掛畫,正是描繪的深山古寺,一人斜倚,隱士風骨,縱情山水。我老李縱橫安邑多少年,靠的就是這一手無為,這樣的現狀難道不好嗎?


    “李老,就你有這樣的閑情雅致了,我們啊,每天就為了掙那點窩囊費了,俗氣一點,追求不高,踏實。”魏無修看著李天樞笑著說道,人的心安最重要,這樣的狀況,你心安嗎?踏實嗎?


    “吃菜,吃菜,魏組長想要問點什麽?”看著魏無修針鋒相對,王繼業急忙打圓場,他必須把話題岔開。


    “王董,魏某直來直去慣了,杜忠國王董了解多少。”


    魏無修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問,正在嘴裏品嚐著黃河大鯉魚的李天樞猛然一驚,冷汗直冒,孫彬更是直接咳嗽了兩聲,拿出餐巾布掩飾尷尬。


    “杜忠國,安康六邑的總務主任,教數學的,比較軸,特別認死理,學校裏人緣特別差,後來沒了,連人去了哪裏都不知道,公安局這裏現在也是個謎,怎麽了,魏組長,要重啟杜忠國案子嗎?”王繼業慢吞吞的說著杜忠國的履曆,腦子裏抽絲剝繭說出來的信息,明顯是經過梳理的。


    在樂舒和魏無修這種老公安的敏銳洞察力下,王繼業明顯是隱藏重要信息的,也側麵說明,他是知道杜忠國的事情的,這就夠了。


    “王董多心了,就是有些好奇,也沒什麽,陳年舊案了,讓杜毅去忙活吧。興業集團也會有隊伍參加比賽嗎?”魏無修達到了目的,當即轉移開話題,喝了一口餛飩湯。


    “小兒喜歡玩,應該會參與,年輕人的遊戲,讓年輕人自己玩就好,我們參與,也就是為了宣傳效果,商人講究的就是個利益。”


    “有道理,有道理,那得祝王老板生意興隆,財源廣進了,幹了。”魏無修端起酒盅,一飲而盡,王繼業也站了起來,隻是,李天樞等人甚至杯子都沒抬起來,坐在那裏什麽也沒說,心事重重。


    “嘎吱”一聲,身著優雅抹胸羅裙唐裝的陳清寒拉著黃庭生走了進來,那盈盈之姿,翩翩之舞,讓李明瞪大了眼睛,一時驚為天人,而這一訊息,也被魏無修盡收眼底。


    “抱歉,來晚了,實在是抱歉,來,庭生,坐,來的時候騎了個小藍車,竟是把這個小男孩給蹭了一下,我尋思領導們著急,就把他帶過來了,等他媽媽過來接他。”清寒撩撥一下額頭的長發,扶著庭生坐了下來。


    “也是,這個時候開車和打車估計得堵到地老天荒,還是小藍合適啊,嘿,你這裝束沒有引起交警小哥哥的注意?還沒戴頭盔。”李明急忙接話道,眼睛就沒有離開清寒片刻。


    “哎呀,李市長還說呢,本來蹭了小朋友,還沒戴頭盔,被站在原地教育了半個小時。”清寒故意捏著嗓音,那嗲嗲的聲音,讓樂舒都直唿遭不住,使了個眼色給魏無修,這孩子都被你給帶壞了,是不是演得有點過。


    “哎呦,陳董,那個不長眼的孫子,迴頭我給交警支隊打個電話,咋能這麽欺負美女呢,哈哈哈。”李明也是喝得到位,不顧場合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被李天樞猛然咳嗽了一聲,這才讓他迴過神來,急忙吃了口菜。


    “李市長玩笑了,也是咱違規在先,就是魏組長去了,也得站那聽半小時,跟你爹是誰沒多大關係,法律大於情嘛,就是遲到了酒會,讓各位領導久等了。”清寒略顯抱歉說道。


    “小陳遵紀守法,值得表揚啊,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嘛,不晚,孩子沒事吧。”李天樞笑著說道。


    “庭生,來給爺爺說說,有事沒有啊。”清寒問著一旁隻顧吃菜的庭生,摸了摸他的腦袋,庭生麵前的盤子裏菜品堆得老高,使勁搖了搖頭。


    “慢點吃,還有呢。”


    就在這時,清寒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站起身,躲在一旁捂著嘴輕聲說道:“哎,您好,對對二樓,您直接上來就行,實在抱歉,孩子在吃飯呢。”


    黃蕾在過道上深吸了口氣,將挎包背在身上,邁著堅定的步伐,對於阻攔的門外秘書,她直接一把推開,推門直接衝了進來,“庭生,庭生。”


    急促的唿喊讓庭生直接放棄了美食,從凳子上站起身抱在了黃蕾的身上。


    “沒事吧。”她將庭生拉在身後,指著清寒罵道:“你怎麽騎得車。”


    當眼睛簡單掃視一圈,就注視到了坐在一旁的王繼業,瞬間打了個冷顫,拉起庭生的手,便頭也不迴往外走。


    魏無修吃著手裏酥脆的餅子夾肉,掃眼望去,本來談笑風生的王繼業瞬間冷在原地,隻能抬起一杯酒,猛然滾進嘴裏,火辣辣的痛。


    而在一旁的李明,卻是頭也不抬,甚至顯得那麽拘謹,額頭上還有些細汗,那驚恐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對不起啊,我。”清寒正欲解釋,被黃蕾一把將手直接打開,低聲說了句:“沒事,庭生,我們走。”


    黃蕾隻是簡單轉了這麽一圈,讓整個桌上的人都沉默了,誰也不開口說話,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魏無修清楚,今夜,對於某些人來說,定然是個不眠之夜。


    而這一切,就源於那天黃蕾遞給魏無修的紙條上,赫然寫著兩個字—李明,這也詮釋了為什麽那天王勝業甚至不惜犧牲自己,也要全力保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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