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後的林斯時放棄了中路的大波兵線直接奔向了下路,俗話說是人是鬼都在秀,隻有射手在挨揍,下路因為脆並且是雙人線,也成了中野經常光顧的一條路,經常是遊戲十分鍾,四人五人齊齊來到下路搓麻將,因此下路線也被稱為提款線。中路對線打不過,來下路遊一波,上路對線打不過,tp下路殺一波,打野野區崩了,那必須來下路抓一波。林斯時看著下路的潘森和寒冰壓線很深,看著中路的大波兵線,不要了,全不要了。


    一把符文大劍毫不留情,繞後暴力砍下雙殺,隨後直接進入野區,看著剛剛刷新的藍buff,蹲在草叢裏,看到對麵打野螳螂,用了e技能跳到了藍buff草裏,這就不怪我了,一套不解釋連招甩在臉上,飛天螳螂登時成了小蟋蟀,躺在地上。


    拿了三個頭的銳雯大搖大擺迴了中路,將兵線美美吃了個飽,迴了家裏,黑色切割者拿在手上,買了個真眼,迅速趕往中路,這個亞索還在那快樂的滑來滑去,可在優勢巨大的銳雯麵前,一切操作都成了徒勞,開啟大招的銳雯一套技能沒甩完,亞索就倒在了中路,還倒欠了一百多傷害。


    “兄弟,是誰沒機會了?嗯?要不要給你發育一會。”林斯時嘲諷道。


    “累了,不玩了,這個世界也沒多大意思,為了活著,承擔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我原先的樣子是什麽。亞索背負殺師之名負重前行,可那還是遊戲,我也想學會疾風劍法,殺死那些一無是處的蛆蟲。”亞索不再抵抗,站在塔下,坐在那裏,吹著手裏的風笛,發出美妙的旋律。


    “不想活就去死啊,哈哈,活著幹啥呢?這個世界,你死了,也沒有人記得你,去死吧,死了就解脫了,坑逼。”看熱鬧的下路輔助在一旁拱火,這讓林斯時很是氣憤,他操控著銳雯,徑直奔向了下路,閃現到潘森跟前,越過射手一套技能越塔秒了等級較低的潘森,而他自己,則因為沒了技能,被對麵射手收掉。


    “你有病啊,我說他關你啥事,有人生沒人養的狗東西,殺你爹,呸……”看著這種人氣急敗壞的樣子,林斯時達到了目的,轉移話題,去拯救亞索這個玩家才是最關鍵的。


    他急忙拿出手機,撥通了哥哥的電話,說了事情的經過,而自己,盡力去拖延。


    “兄弟,有啥事都可以度過的,沒什麽事比活著還重要,兄弟,快樂。”上路的光頭打字說道。


    “快樂,我快樂你星星,我擦你個星星,你們這群星星。”亞索的發言還是那麽暴脾氣,倒是把光頭逗樂了,“對對對對,你說得對,你說的都對。”


    遊戲對局還在進行,亞索隻是嘴上在對線,英雄卻不怎麽動,不一會,就是公屏上,也沒了小作文,這讓林斯時感到了些許的不安。他走到中路,吸引了防禦塔的仇恨,可是亞索卻毫無動靜,林斯時ping了一下中路的信號,就那樣站在亞索的身前。


    眾人看到亞索話也不說,英雄也沒了其他動作,此前熱熱鬧鬧的公屏一下子鴉雀無聲。


    “我送一個。”上路的光頭毅然決然走向了中路,靠近了防禦塔,技能也不用,平a了一下壓縮,觸發了防禦塔的保護機製,鐺鐺鐺三下威力巨大的元氣彈,直接將光頭送迴了泉水。林斯時見狀,也走了上去,如法炮製。緊跟著,隊友紛紛打字安慰,公屏裏充滿了溫暖。


    林穆時正與贏紫霞仔細排查胡鳳霞的社會關係,聽到林斯時的電話,二人覺得事關重大,當即通過讓朱時亥鎖定了那個“安邑天台上的霸淩者”遊戲id,並通知網警,火速鎖定惡意發言的遊戲玩家。


    警笛聲一路長鳴,朝著目的地飛速趕去,一路之上疾馳如飛,林穆時的英俊臉蛋直接貼在汽車玻璃上漂移,被強大慣性擠得變了形,邪惡小法師的扭曲空間也不過如此。


    “嘶”的一聲,下車後張大嘴巴來迴活動的林穆時,隻覺得頭暈目眩,扶在牆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行不行啊,細狗。”紫霞不屑的看著林穆時,實在不明白,車都坐不了,咋追捕罪犯。


    “漂移過彎,速度60邁,一點速不減,沒問題,加速,多少過分了,我坐坦克都沒這麽刺激,女俠,我錯了,我要是有罪,有法律,呃啊。”胃裏翻江倒海的林穆時尚未站穩裝個牛叉,立時翻車,“我這種狀態,牆都不扶,就扶你,不行,牆也得扶。”


    “弱雞。”紫霞鄙夷地看了一眼林穆時,轉過頭已經完全憋不住,“小子,老娘這宇航員退役下的車技,別說你了,就是特種部隊,也得翻江倒海。”


    待紫霞迴過頭時,林穆時已經急速衝上了樓梯,跑上了天台,看著被反鎖的天台,他深吸一口氣,聚起全身力氣集中在腿上,一記後蹬腿,天台本就不是很結實的門應聲踹倒,“天台上的霸淩者?”看著一步一步向前挪的少年人,林穆時出口喊道,在少年人迴頭的一瞬間,他衝了過去,可是少年人卻身子後躺,衝向樓下,輕生自盡。


    生死之時,林穆時略微環顧了四周,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一把拉住了少年人的衣領,腳蹬在了一旁的鐵欄杆上。兩個人的分量和慣性,都集中在林穆時的腳上,隻感覺萬箭穿心之痛,從腳上傳了過來,蕩在半空的少年人不可思議,抬起頭平靜的看了看林穆時,隨即望了望下方,一股熱流淌了下去,浸濕了褲子和鞋子。


    “林穆時。”跑上來的紫霞被眼前一幕徹底嚇著了,僅靠那一點點腳部力量支撐的兩人,已經在慢慢向外滲血,她急忙拽起了林穆時,吼道:“不要命了,這可是十一層,摔下去咋辦,啊。”


    “我們沒有半點線索,這一點曙光,抓住了,也許會成燎原之勢。”林穆時在紫霞的攙扶下,一瘸一拐走到一旁,看著紫霞要脫下自己的鞋子,他急忙抽在一旁,“別,有腳氣,我自己來。”


    “過來,什麽也不會,什麽也不顧,腳能有多臭。”紫霞解開了鞋帶,輕輕將軍鞋拿了下來,看著鮮血淋漓的腳丫子,她還是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臥槽,大意了,這麽味,不行,我得喘口氣,熏得我眼睛酸。”聽到紫霞爆粗口,林穆時不好意思的扶著額頭,臉漲得通紅。


    紫霞轉過身,鼻孔裏塞了兩個棉簽,拿出隨身的香水,使勁噴了噴,這才上手給林穆時簡單處理。


    “我現在可是理解了,你們男生蹲在廁所抽煙的感覺了。”紫霞收起了隨身醫用品,站了起來。“我想問問,話說我們之前傳了個事,說有一天有個警察去醫院看病,突然醫院著火了,病人都往出走,結果就這個警察瘋狂跑了進去救人,院長親切握著他的手,問地下室裏的救活了幾個,他說兩個,給院長激動的,太平間的病人都救活倆,不行來醫院上班吧,你是真從閻王生死簿裏要人啊,陽氣這麽足你分我點唄。”紫霞嘟囔的怒道,白著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手招唿了一下少年人,“那個小孩,過來。”


    “沒膽子跳什麽樓,你看給哥哥害得。”紫霞出口就是指責,一旁的林穆時拽了拽紫霞的衣襟,開口說道:“我弟弟給了我們預警,他遊戲玩得可厲害了,跟你對局,玩的那個。”林穆時撓了撓腦袋,忘了問玩的啥,真是,沒點專業技術搭腔都不會。


    “銳雯。”那男生開口說道。“對對對,就是,我弟弟想見你一麵,跟你聊聊如何?”


    “沒什麽好聊的,你們走吧,我喜歡一個人。”男孩也不管自己下麵濕潤的一片,徑直走向了天台旁的小閣樓,取下了掛在上麵拉伸的很長的深紅色毛衫和褶皺的韓版運動褲,脫下了濕噠噠的褲子,簡單換了個衣服,蓬鬆頭發也沒整理,無精打采,一點笑容也沒有,看著很是憂鬱,隻是,細致的林穆時還是發現了男孩手臂上,胳膊上的淤青,十分明顯,一定是在學校裏受到了慘無人道的虐待,家裏人應該並不知情。


    “他說你玩遊戲很厲害,想跟你一起玩,方便嗎?”林穆時輕聲問道。看著男孩將換下的衣服扔在盆裏,又接上了水,絲毫不理會他們。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林穆時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轉身便準備離開。


    “哎,打贏我,就跟你們走。”一句低的的話,讓林穆時停下了腳步,他迴過頭看了一眼男孩,隻見那瘦弱的男孩站在風裏,頭發被吹的淩亂,衣服像個鼓風機,無精打采看著兩人。


    林穆時跑了過去,摸了摸男孩的頭發,將他摟在自己的懷裏,笑道:“走。”


    坐在警車裏的男孩還有點羞澀緊張,腦袋不時向四周看著,坐了小男孩的警車行駛的很是平穩,紫霞被一旁的林穆時投去了鄙視的眼光,就差將中指伸了出來,她也不慣著,猛然一個急刹,坐在副駕駛的林穆時咚的撞在玻璃上,一副痛苦麵具。壓抑緊張坐在後排的男孩一臉懵逼,腦袋被撞得生疼,捂著頭不敢做聲。


    “哎,小家夥,叫什麽。”紫霞通過後視鏡看了看窘迫的男孩,笑出了聲。


    “我,我叫賀翔鷹,飛翔的翔,老鷹的鷹,今年16歲,就讀於職業技術。”自報家門的賀翔鷹磕磕巴巴,很是尷尬,跟開學前自我介紹一般。


    這時,林穆時電話響了起來,他急忙接起來說道:“哎,斯時,沒事了,我們去接你,你在家不?”


    “哥,斯世同懷網咖,我們去那裏吧,我這就走。”


    “好的好的,你路上慢點。”林穆時掛了電話,看著紫霞鄙夷的眼光,攤了攤手,似乎在說:“發生什麽了嗎?”


    “開著警車去家裏,你怕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你是真沒你弟弟聰明啊!”


    “哦哦,對對對,有道理,有道理,忘了,忘了,走走。”林斯時一拍腦門,露出了那排潔白的牙齒,似乎除了這,他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林斯時悠達的來到網咖,陳清寒正在那裏盤賬,看到林斯時,笑道:“今個怎麽有空過來了,家裏被人限製自由了?還是打著補課的幌子,來這裏耍兩把?”


    “大姐,看破不說破,人生留一線。”


    “好好好,去吧,你的專屬位置,可別打擾了你身後那個辦公室裏的人哦,可兇了。”說著比著老虎的動作,啊嗚一口要吞掉林斯時,笑哈哈的和林斯時擊了個掌,便各忙各的了。


    不一會,林穆時三人來到店裏,清寒急忙神情嚴肅走了過去,沒了此前的談笑風生,手裏的紙團被手心裏的汗完全浸濕,甚至額頭上都慢慢滲出細汗,林斯時,你做了什麽事情能驚動警察,“我們正經網咖,警官是不是搞錯了。”她磕磕巴巴說道。


    “不不不,我們找人,林斯時在嗎?”林穆時笑著說道。


    “他犯法了嗎?他雖然是未成年人,他也是我弟弟,來這裏補課的,沒上網。”清寒看著麵前這兩個製服警察,當即心裏一咯噔,隻能隨便拿話來搪塞。


    看著清寒極力幫林斯時掩飾著,他哭笑不得,紫霞走了過去,湊在清寒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清寒紅著臉做出了個請的動作,尷尬的在一旁差點要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了。


    三人徑直來到了林斯時的座位前,林斯時急忙站了起來,笑嘻嘻的打招唿道:“哥,坐。”看著身後站著的男孩,林斯時仔細打量了半天,個子不高,方臉,頭發蓬鬆,眼鏡上都是汙漬,就是衣服,看著也不合身。


    “你小子可以啊,常客啊,老板娘都認識你了,還幫你打掩護。”林穆時擰開了一瓶尖叫,便灌進了嘴裏,紫霞伸出的手,尷尬的無處安放,隻能摸了摸頭發,朝著林斯時笑了一下,越想越氣,一腳踢在林穆時的座位上,飲料瞬間灑了一身,林斯時笑著揉了揉眼睛,就當什麽也沒看見。


    “你是,天台上的霸淩者?”林斯時好奇問道。“嗯。”那男孩點了點頭,默默地站在那裏,低聲哼道。


    “來,上號,solo一把,你要輸了,我哥問啥,你別保留,我要輸了,你來去自由。”林斯時熟練地上了號,開好了房間。


    “輸贏,我都會跟他們說的,以後,我可以常在這個地方玩嗎?跟你。”男孩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羞澀問道。


    “當然可以,隻是,我高三,可能不會常來,你可以在這玩,就坐在這,我看你挺厲害的,就玩中路嗎?”林斯時拍了拍那豪華電競椅笑著說道。


    “其他路也玩,就是菜,中路還行,打得多。”林斯時張大嘴巴,你管你那個中單叫還行,那你眼中的強者,得是啥樣啊,就那亞索,反正他來他不行。


    聽著二人討論遊戲,林穆時兩人使了個眼色,便退了出去,站在過道上,等待著林斯時的成果。


    樹樹皆秋色,山山唯洛暉,遠處的南山上,秋高氣爽中,處處皆是五彩斑斕,楓林似火,紅彤彤的蘋果不甘寂寞,滾落在地上,露出滿身傷痕,在陽光照耀下,擺著笑臉,輕輕碰了旁邊的柿子一下,緊緊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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