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一眾人狡辯,前七號台的嚴栩出聲反駁。“各位的狡辯未免太過好笑了吧,習武之人,會因為人多,就忽略對手的位置和當前的狀態嗎?”


    “習武之人,也會分武力高低的嘛,我們哪有各位厲害,武功高強,感官敏銳。”曆萬說。


    “那你以為你們故意殺人的事情,就能被掩蓋嗎,你們在前麵台子挑釁的行為,可算不上友好,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生氣,故意把他引來圍殺!”陳啟江高聲說。


    “那你們故意去後麵的台子,攻擊每一個快要守滿的人又怎麽說!而且你們還把人打的半死,那是不是這也是你們故意做的,就是為了把我們一個一個都殺了?!”李昶說。


    “那是在比賽規則內發生的事情,我們前麵的可以去後麵打,隻是不能守罷了。因為前麵七個台子,基本上時刻都打著,所以我們想去後麵試試手怎麽了。”王鶴說。


    “那規則有禁止我們去前麵的台子挑戰嗎,我們也認為自己實力能夠的上,所以想去試試,我們又做的哪裏刻意,哪裏不合理了呢?”趙煜出聲。


    “若是真想比試,為什麽不上台?”


    “因為我們看過之後,覺得打不過,所以就不上台。”


    “那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地過去。”


    “一次又一次過去的,是同樣的人嗎?”


    “你們敢說過去的人裏沒有重複?”


    “當然敢,我們這邊二百多人,看你們幾場比賽,還需要重複嗎?”


    “放屁,我明明看到,他,去了不止一次!”說話的人指著曆萬。


    “那是因為,我覺得你們的交手招式,我可以偷學借鑒,用到我們這邊,並且能打敗對手。”曆萬說。


    “那你怎麽一次次的來,不好好的去用!”


    “我怎麽沒有用,如果我沒有去用,為什麽黃鵬遠會跟我上台,至於我為什麽一次次的去,還不是因為你們一次次的跟,所以我隻能一次次的學!”曆萬說。


    “你放屁,有本事就把你學會的招式演示出來!”


    “你才放屁,我每次去看的,是同一場嗎?我要是能看一場別人的招式就學會,那我還會在後麵的非強者台苦苦掙紮嗎,我還需要一看到你們就喊認輸嗎?”曆萬說。


    “那你們看的時候,對我們的幹擾又算怎麽迴事?”


    “那是我們在討論招式,同時為了給觀眾解說!”


    “那你們侮辱人也是解說嗎?”


    “我們不是跟你們學的嗎,別忘了最先到我們這邊侮辱人的是誰!”


    “那還不是因為最先開始你們故意放空我們!”


    “我們難道沒有去找你們比試嗎?那五個人都是假的嗎!”


    “那人數都是六怎麽說!”


    “因為我們看到了他們的厲害呀,我們都在外麵演武場見過,並且多有交手,而麵對突然出現的那些強者,我們心生向往同時又好奇,所以我們才想去交手,可是看到他們那麽厲害之後,就不敢上去了。”


    “你們明明一次又一次的上去。”


    “因為我想跟他能有更多的交手機會,我向往強者。”


    “那我們呢,剩下的台子,可是沒有交手就直接放空的。”


    “放空,很難以理解嗎?我們是來晉級的,要挑戰的對手,當然是知道的,認識的,或者有聲名的,你們在前三輪,聲明不顯,甚至多是空簽,我們連你們的底細都不清楚,怎麽敢貿然挑戰!”


    “可你們明明在空地上表演,卻不跟我們交手,你們就是故意的!”


    “請問我們素不相識,我們為什麽要跟你故意,原因何在,你能說出來嗎?!你敢說出來嗎?!”


    雙方你來我往,寸土不讓,氏族的負責人都被擠到了一邊,聽著雙方越來越出格,越來越往黑幕方向去的趨向,負責人連忙讓族兵們分開兩幫人,把他們從中隔開,並且站到雙方中間。


    “你們,還想不想接著比了?如果不想接著比了,都給我把憑證放下,滾出場地!”負責人雙方都看看,接著對八號台之後的人說“你們違規傷人是事實,不要妄圖狡辯,交出主使的,其他人才能接著比賽,不然,就都給我滾蛋!”


    “大人,我認輸之後,黃鵬遠仍然對我出手是事實;我下台之後,黃鵬遠下台追殺我也是事實,而我為了保命,我的朋友為了保我的命,出手製止黃鵬遠之事,也是事實,請問,大人要怎樣處理黃鵬遠呢?”曆萬高聲問負責人。


    “他已經被你們打成那樣,能否保住命還另說,你們還想怎樣?”負責人訓斥他們。


    “哦,看來大人是想要包庇黃鵬遠了?!違規者是他,先動手者也是他,現如今大人卻把一切都推給我們,不知大人跟黃鵬遠是什麽關係!您又為何這般袒護他!”曆萬的聲音很大,是喊著出來的,而看不到情況的觀眾,聽到這話,都開始騷動起來。


    “就是,我們都看到是那個人先動手的,你憑什麽就說都是別人的過錯呢?”


    “你是不是收了錢了!”


    “肯定有黑幕,要不怎麽突然冒出來這麽多高手!”


    “對,而且那些演武場的冊子上,一到七號台的這些人,根本就沒出現過!”


    “而且他們前兩輪,還有好多人抽中空簽。”


    “就是就是,而且第二輪,他們好像很熟悉台子的樣子,但是裝成不熟悉!”


    “黑幕!黑幕!黑幕!”在有心人的帶動下,所有觀眾都情緒激昂,高聲大喊。


    “我們也懷疑此次正榜,有諸多不公的地方,我們懷著一腔赤誠,來到高陽,就是為了能夠展現自己,堂堂正正的跟所有兄弟切磋技藝!”


    “可是,從比賽開始,直到現在,我們看到了太多讓人心寒的地方,我們從前不言不語,無聲無息,是因為我們不想相信,我們向往的地方,會是這樣的情形!”


    “可現今,容不得我們不信,我們對此很是失望。我們不會去質疑氏族的權威,也不會挑戰氏族的威嚴,我們相信,現在站在我們對麵的這二十多位英雄,完全配的上正榜前位!”


    “但是我們啊,實力過於低下,就不自不量力的,去跟這些英雄搶奪位置了,我們”


    “今日,在此!”


    “自願退出,不再參與後續比試!”


    八號台之後的所有人,都把比賽憑證撕掉,並且每個人都把東西放到旁邊的桌上,安靜的離開場地。


    那些觀眾,看著這樣無聲又悲壯的場麵,隻覺得欺人太甚,氏族勢大,可也不是一手遮天,舉辦這種活動把人從各地騙來,當炮灰陪襯其他人,真是可惡。


    有一個人衝著負責人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之後越來越多的人衝那個方向吐口水,之後離開場地。


    負責人站在原地手足無措,這樣的情況,他根本就沒有預料到,因為所有參加正榜的人,都是衝著各大氏族來的,他們肯定會顧及著氏族的顏麵,留有一些餘地,到時候自己隻要他們交出一個頂罪的人就好了,到時候再把規則定嚴一些,不要讓雙方接觸,那事情不就解決了。


    怎麽,怎麽會出現,現在的情況呢?負責人看著漸漸空了的場地,隻覺得自己要完了,自己一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這可不是一家氏族的事,關乎到多家氏族的麵子,自己辦砸了,還有命在嗎?


    剩下的人也不好受,他們是來正榜彰顯威名的,是為了更風光地進入氏族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打上走後門的標簽,那樣,現在,可沒多少人注意他們的高強身手和境界,隻會說他們不堪的心思和行為。


    人生如雪,太陽一出來,什麽都沒了。


    鍾宇三人跟著人群一起走了出來,旁邊的觀眾都在大罵氏族這次的做法,其中林氏被罵的最慘,因為高陽是林氏的地盤,而且這次的舉辦方,也都是以林氏為主的。


    張簡三人跟吳思均和葉舒雲匯合,鍾宇征求他們的意見,問他們要不要去找趙煜他們,問問他們做的決定是什麽時候商量的,能不能知道一下具體細節。


    “你確定真的好嗎,你想去找趙煜來了解情況?你別忘了,趙煜跟方氏方猷的關係,他隱隱可是氏族立場啊。”葉舒雲問鍾宇。


    “那不一樣啊,方猷是方氏的人,但方氏不是方猷,更何況,方猷對阿簡可是特別熱情且親切的,趙煜跟咱們關係又那麽好,這種場麵,咱們可以去打探打探細節。”鍾宇說的眉飛色舞。


    “我不想去,要不你自己去吧,問完了直接告訴我好了。”張簡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他覺得現在騎著馬先去找趙煜,不知道要找多久,找完之後,聽個故事,控製表情再寒暄寒暄,之後迴到小院裏,挺累的,而且去找人的路上,鍾宇也一定是跟自己騎一匹馬,柳實庭借馬的時候,自己可就在旁邊。


    這麽前後一想,真是累,還不如直接迴去,等鍾宇問完講述給自己聽,反正鍾宇講故事的水平挺高的,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還挺有煽動力和渲染力,也挺好的。


    葉舒雲也沒什麽興趣,而且她也相信鍾宇講故事的能力。許鈴兒倒是很好奇,想跟著鍾宇一起去。


    最後,葉舒雲和張簡都選擇拒絕,想要迴去,許鈴兒和鍾宇,都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吳思均不知道出於什麽考慮,也跟著二人一同去。


    於是,鍾宇坐在吳思均的馬上,許鈴兒跟在兩人身後,一起去找人。而葉舒雲和張簡,則是迴到了小院。


    迴到小院的時候,張簡和葉舒雲看到柳實庭正在手搖一個奇怪的木杆,木杆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木杆連接的地方,是一個封閉的箱籠,他手搖木杆的時候,裏麵傳來沉悶的聲音。


    張簡和葉舒雲不明所以,但是竟然也沒有就這個場麵發問,三人就這樣保持寂靜。直到,柳實庭停止搖動木杆,並且拔掉了箱籠外的一個木塞,放出了一灘水。


    之後,二人就看到柳實庭把箱籠打開,從裏麵拿出了幾件衣服,並且晾到了院子的曬衣繩上。當然,晾的都是他自己的衣服。


    “你這,是什麽東西?”張簡開口詢問。


    “洗衣箱。”柳實庭秉持著住在人家,有問必答的原則。


    “你自己做的嗎?”張簡問。


    “嗯,是的。”柳實庭說。


    “你看我身上的這件衣服可以用嗎?”葉舒雲問柳實庭。


    柳實庭看了看葉舒雲身上的衣服材質,搖了搖頭,說:“不太行,你的衣服料子太脆弱,容易勾絲。”


    “那我的能行嗎?”張簡問。


    “你的可以,不會壞。”柳實庭答。


    “那,你能幫我洗我的衣服嗎?”張簡不知臉皮為何物。


    柳實庭低頭想了想,笑著說:“好,不客氣。”


    張簡聞言,疾步走迴自己的屋子,並且把這兩天換下來沒來的及洗的髒衣服抱了出來,並且放在了柳實庭麵前的地麵上。


    “你先把衣服都分開,顏色深淺分開,要不然混在一起洗,容易染色。”柳實庭提醒張簡。


    “哦,好!”張簡開始分衣服,並且在柳實庭的指導下,把衣服塞進了箱籠裏,注入了水,並且放了些清潔粉進去。


    之後,柳實庭就又坐在原地,開始手搖木柄,箱籠中傳來衣服與水的攪動聲。


    期間,葉舒雲就在柳實庭晾的衣服中檢查,摸一摸,確認是不是真的洗的幹淨了。確認過後,發現,就是洗幹淨了。於是葉舒雲搬了一個凳子,坐到了柳實庭身邊。


    “你能做出來,可以洗我的衣服的洗衣箱嗎?”葉舒雲問柳實庭,因為葉舒雲的衣服,基本上材質都跟身上穿的一樣,有些好,有些貴,有些廢。


    柳實庭上手摸了摸葉舒雲衣擺的材質,點點頭“可以。”


    “那你能幫我做嗎?”葉舒雲有些驚喜,不用洗衣服自然是一件好事。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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