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陳元也是略微懵了一下,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懷疑是不是天道驗算係統算錯了,但後來細細一想反應了過來,這裏應該是一座古陵。


    古陵在上古遺跡當中還算是蠻常見的,畢竟比起靈宮那種試煉遺跡,更多古今大能更願意將經曆和心血花在自己的墓上。


    “看來這下有些棘手了。”


    陳元鼻子嗅了嗅,眼睛看著前方,耳朵豎起聽緊後方。


    他說這話其實是一語雙關,身後有狗跟著他。


    很大可能是和九女有聯係的人,也有可能是前來尋寶的,不過無論是那種,恐都來者不善。


    說是棘手倒不是覺得對方是個難對付的主,隻是覺得麻煩。


    那人的位置他都知道,甚至他想過直接衝過去將對方揍一頓,可那太過於魯莽,現在的他遠不到天下無敵的地步,既實力上做不到十拿九穩,還是謹慎一些為好,先不要打草驚蛇,看看對方要做什麽再說。


    那既然現在不跟那人起衝突,右進不去遺跡該如何是好?


    略微思考了一番後,陳元覺得先迴一趟大乾皇宮比較好。


    他想進遺跡需要幫手,縱使他前世貴為聖王,精通法門雜學高達數萬,但盜墓這種不體麵的技術他還真不會,畢竟前世的他自視名門正派,怎麽會學這種損陰德的技術。


    要倒黴還得找皇宮內的胖和尚和瘦道士,那兩個都是邪教的,而邪教中人排除那些隻會皮毛的愣頭青新人外,兩個人當中有一個半會下墓,精通的沒幾個,找到墓穴都入口倒是多沒問題。


    而且現在他迴去正好還能試探身後那條狗究竟是奔著他來著,還是奔著墓穴來的,若是奔著墓來的,自不會跟,他倒是剩了一件麻煩事。


    至於對方會不會趁著他走,盜取了陵墓,那就是沒辦法的事,真要是那般,也隻能說自己在下墓方麵技不如人,沒有人家的技術吃不上第一口也是應該的,但對麵就一個人手腳再利索,也總要剩一些給他吃吧?


    想到這,他扭頭就走,怎麽來的就怎麽迴去。


    事實證明,那暗中的狗不是奔著陵墓來的,而是奔著他陳元來的,哪怕陳元離開了陵墓一帶迴到了皇城那條狗依舊跟著陳元。


    這樣陳元意識到這事沒法善了,跟著他的那條狗一定是想在他哪天疲憊時再出手,不得不說對方也是個謹慎的主。


    既然如此,故意賣個破綻給對方,叫對方上鉤好了,陳元迴到了大乾都城,卻是為如何賣個破綻給對方犯了難。


    究竟是什麽樣的狀態,才能讓對方覺得自己有破綻?


    總不能說故意讓自己深受重傷,或者是自廢修為吧?


    那些真的會讓自己落入陷進的行為,自然是不可以,那該如何呢?


    心中有事的陳元在街上亂逛,不知不覺天色已晚,走過一處偏僻小巷眼前燈火通明,一股香風拂麵卻是嗆著陳元直咳嗽。


    這是女子身上的劣質香氣,之所以會嗆人是因為用的都是些下賤誘情的料子,而且這麽大股味道前麵肯定不止一個女子在用,單憑這個味道陳元便知道前麵是什麽地方。


    煙花之地,陳元實乃是不喜,倒不是他不近女色,隻是嫌髒。


    然而他剛新生退意,卻是想到,自己並不一定要賣個破綻給對方,把對方逼出來也未嚐不可。


    想到這,他又走了一段距離。待到穿過巷子果然前方是一片煙花之地。


    煙花之地下九流到不能再下九流的汙穢之地,卻往往甚是繁華,大乾都城更是其中翹楚,煙花三月,美不勝收,眼之所及無不是燈火燦爛,伊人羞紅細看卻是紅粉白骨。


    世間的道理往往便是如此,美人既白骨,白骨既美麗,美豔之地卻是髒著很。


    “哎喲大爺,進來坐坐?我家的姑娘都是個頂個的美。”


    一臃腫的媽媽拽住了陳元的手,撲麵而來的胭脂氣息差點沒嗆死陳元。


    陳元嫌棄地甩開了手。


    “帶路吧。”


    聲音冰冷,有那麽一絲的傲意。


    “好嘞,大爺,來我們怡紅院保證讓你啊,流連忘返。”


    媽媽笑臉相迎,嘴角卻是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煙花之地摸爬滾打的半輩子的她,又怎麽看不出陳元的不屑。說是不會在意那是假的,她隻當陳元是那種又當又立的客人,頓時心聲厭惡,但話又說迴來就算陳元不是這般態度,這煙花之地又有那位客人等到過真正的歡喜呢?


    陳元跟著媽媽進了怡紅院,背後一道倩影便從暗處走出。


    女子生的好看,麵若桃花,卻是眉頭緊鎖,握緊了拳頭。


    “既然會來這種地方,我前世怎麽會看上他?”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九女之一的水族女海王水漣漪。


    縱使那陳元不蠢,猜到身後之人很可能是九女之一,但也不曾想到會是她水漣漪。


    要說九女恨夫,理由多是奇葩不已,但水漣漪怕是最奇葩的。


    生性愛自由的水漣漪憎恨陳元的理由竟然是覺得和陳元的婚姻限製了自己的自由。


    按理說如今她應是九女之中最如願的,畢竟現在她和陳元在無關係,徹底恢複了自由身,本該沒理由糾纏陳元才對。


    可人是複雜的,也是賤的,前世寧可負了陳元也要自由,今生卻是主動纏了過來,甚至還會因為陳元進了怡紅院而心生怨恨,殊不知她已沒了身份怨恨。


    “我隻是進去看一眼,他究竟有多齷齪。”


    水漣漪自己安慰自己,便要跟了上去,可她卻忘了自己是女兒身,也沒注意到男人掃過她時眼中的貪婪。


    另一邊陳元扔下了一袋金銀,已經開始了大點兵。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爺,您都要麽?”


    媽媽笑的眼開懷,恨不得上去親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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