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什麽時候見我弄錯過。”汪凝玉知道俞夢萱是擔心她們調查試藥的事情敗露，打草驚蛇，但她發現這件事，還真是偶然，而且消息來源絕對正確，因為這位患了癲癇的古師姐親自去找學校裏的風雲人物——倪寄媛師姐，請求加入她的人體試藥的案子。
汪凝玉將這位患癲癇的古師姐跑去接觸大三的倪寄媛師姐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下子，沒有一個人懷疑汪凝玉弄錯了。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跟自己有關係，這位古師姐犯得著這麽親力親為，對倪寄媛師姐這個案子這麽上心嗎？
聽了汪凝玉的話，林清玥眼睛都亮了，沒想到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車芙不肯告訴自己，是因為在她看來，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還沒危害到她的生命安全。
但換成這位古師姐就不同了，一個被確診患有癲癇的人，你怎麽能讓她還對自己試藥的事情藏著掖著呢，恐怕她恨不得將所有事情都抖出去，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換自己一個健康的身體。
“那事不宜遲，我就去跟她接觸一下，不過凝玉知道怎麽聯係古師姐嗎？或者說找個中間人介紹我們兩人認識一下。”林清玥知道貿貿然上去，除了增加對方的警惕性外，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好處，便問汪凝玉道。
“我是誰？我是想三步再走一步的人。”汪凝玉誇了誇自己，接著道：“我早就聯係好了，就等著玥兒你找個時間跟她見麵。自從我知道她的癲癇不同尋常，我就找別人牽橋搭線，結果讓我認識了她，你看，我連她的微信、qq、手機號碼都拿到了。”
說完，汪凝玉一笑，一手拿著手機朝林清玥和俞夢萱揚了揚，臉上帶著得意，就像是將任務完成，亟待家長表揚的孩子一樣，眼底滿是期待、興奮。
“凝玉真厲害。”異口同聲的一句話，卻愣是讓林清玥和俞夢萱說出不一樣的感覺。
前者是表揚孩子的家長，後者則是佩服大佬的小跟班，可謂是充分滿足了汪凝玉。
“那是。”誰料汪凝玉直接應了，那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就像是偷吃了魚的貓一般。
“你約的什麽時候？”林清玥問道。
“今天下午兩點，在宿舍樓背麵的小樹林裏。”
“我怎麽有種像是要偷情的感覺？”小樹林？
“你可以試試，跟你家那位……”汪凝玉眉毛揚了揚，滿眼的挪揄，說起汙汙的話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或者說汙汙的話題喚醒了汪凝玉本性。
林清玥：……
俞夢萱小人兩隻小手捂著耳朵狂扭頭，在心裏狂喊，我隻是個寶寶，我什麽都聽不懂，你們在講什麽？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我是社會主義未來的接班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踐行者……
“訂個包間算了，到時候凝玉開車，在校門口等吧。”樹林雖然偏僻隱秘，但不是一個談事情的好地方，第一次見麵，怎麽也不能太寒磣不是嗎？
“那行，那我通知她們兩個換地方了，還是兩點見麵，然後一起去？”雖然是疑問，但汪凝玉已經解了鎖，找兩人的聯係方式了。
“對。”
“那好，我通知她們。”
……
“行了，她們說知道了。”汪凝玉看著手機上的消息，道。
……
“寄媛師姐，古師姐，這裏。”汪凝玉看到遠遠走來的兩人，揮著手道。
兩人相繼坐上了車子的後座，等坐穩有精力留意副駕駛上的林清玥時，車子已經發動了。
“寄媛師姐，古師姐，這位是我的舍友，叫林清玥。”汪凝玉邊開車邊道。
“寄媛師姐，古師姐，你們好。”林清玥跟著汪凝玉的叫法，依次叫了兩人。
一路上時間不長不短，但也足夠林清玥和兩人對對方有一個初步的了解，至於剩下的事情，到了地方再說吧。
目的地是一間茶館，在彎彎繞繞的小巷子中間，如果不是有人帶著，恐怕有些人一輩子都不知道有一間這樣的茶館坐落在這裏。
入目的是一片翠綠的顏色，石磚上爬滿青苔和藤蔓類的植物，為這看似破敗的胡同增添生機。林清玥輕輕的敲了敲木門，帶著特有的韻律，“咚咚咚”的三聲，不輕不重，不緩不急，看似敲在木門上，實則好像敲在人的內心裏。
如長鳴的警鍾讓人清醒，如幽深繁茂的深山中傳出的道道鍾聲，提升醒腦，平靜心神。
“來了。”門內一位老者應了一聲，腳步聲由遠及近，“嘎吱”，門開了。
老者見到來人，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隨後彎了彎腰，一手虛扶著門，一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嘴上道：“歡迎小姐和諸位客人，請進。”
林清玥朝老者點了點頭，周身的冷清像是積雪遇到了暖陽，緩緩融化，如玉的臉上掛著對於汪凝玉來說，都很少見的淺笑。
那雙水靈溫融的眼睛此刻像是一汪盈盈的泉水，漆黑卻清澈、平靜卻也靈動。
“林爺爺，辛苦您了。”林清玥朝著老者笑道，同時雙手虛拖著，讓老者直起身子。
“不辛苦，不辛苦，我在這兒，可是樂得個清靜呢。”老者抬起右手，輕輕摸了摸下巴修剪整齊的白色胡須，道：“雅間已經準備好了，直接進去就行了。”
“謝謝林爺爺了。”林清玥聽到老者的話，像是個將要得到自己心愛之物的小孩子一樣，笑得極為燦爛，霎時間，將一院子的幽深靈靜的花花草草都給比了下去。
“走吧。”林清玥迴頭對汪凝玉三人道。
汪凝玉當然聽到了老者對林清玥的稱唿，她曾經聽說過這附近是有一間茶館，但這茶館可是隻有提前一個星期預約才能來的，才不管你是誰。
但早上林清玥臨時起意將地點改到這裏，看來，這裏跟林清玥或者說是林清玥所在的林家，關係匪淺啊，沒聽到剛才林清玥稱唿老者為‘林爺爺’嗎？
倪寄媛兩人不知道要到這裏來，到底得有多難，但光看這清靜幽深的院子，散發著花木的芳香，植物的清新，就知道這裏定然是某些隻有權貴才能去的地方。
而且要想在這寸金寸土的京都擁有一座像樣的院子，沒有一定的身價都不行。
林清玥一行四人在穿著侍者的帶領下，走到了雅間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
“請坐。”林清玥淡淡的道。
因為是四人方桌，所以正好一人坐一邊，林清玥作為邀請人，則是理所應當的坐在了朝著門的主座上，擔任主人的角色照顧在場的幾人。
林清玥拿起桌上準備好的茶具，製止了侍者想要為她們沏茶的舉動，開始沏茶。
霧氣繚繞，茶香四溢，琴聲蕩蕩，繞梁三日。
美景、麗人、桐琴、古木、清茶……
倪寄媛和古盼一顆躁動不停的心，就在這樣寧靜的氛圍中，得到了平複，得到了安慰。
茶水落到杯子的聲音清脆動聽，茶香洌洌，沁人心脾。還沒喝就能聞到一股清香從四麵八方鑽入鼻中，無孔不入。
“請。”林清玥沏好茶，輕輕將茶壺放下，雖然沒有穿著長長的漢服，但仍是做出了捋袖子的‘請’的動作。
汪凝玉等三人聞著茶香，早就等不及想喝了。
拿起茶杯放到鼻前清嗅，隨後輕輕的一口，頓時清冽甘甜的茶味從喉嚨通過長長的氣管進入到胃部，像是喝入什麽靈丹妙藥一樣，讓汪凝玉等人隻覺得渾身舒暢無比。
古盼的感覺尤為明顯，可能是試藥敗壞了她的身子，這一口下去，就像是久旱的田地初逢甘露，通過潤潤的雨露重獲新生。
知道這是好東西，古盼也顧不得文雅了，連忙將杯中剩餘的茶水喝進去，將杯子放在桌上。
添杯就算了，古盼知道這是好東西，拿出來招待自己已經很好了，所以也沒有請林清玥添杯。
誰料林清玥看到杯子放在桌上，便拿起茶壺為自己續杯。
古盼心裏一喜，知道這是好東西，但她不敢讓林清玥再加一杯，比起暫時的舒服，更重要的還是林清玥支持她們的人體試藥這一場官司。
但自己不要求，和林清玥主動續杯，是兩種不一樣的結果。
前者可能讓林清玥心生芥蒂，後者則是你情我願，是你讓我喝的，不是我自己要求的，所以少了也別怪我，怪你自己吧。
古盼的小算盤，恐怕在場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林清玥從知道古盼主動去找倪寄媛的時候就知道，古盼本質上不算多壞，但如果有人出頭，她定然是很樂意的。
這樣的人，說得好聽點就是沒主見，說的不好聽的，就是不肯出頭，讓別人來當探路石。前路若是光明大道，則一同前往，前路若是荊棘叢生，那麽則讓同伴獨自前行。
所以今天帶兩人來這裏，林清玥其實是想讓兩人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告訴她們自己有能力，不需要擔心，林清玥可不想再重蹈早上的覆轍。
“茶也喝了，糕點也吃了，我們就來進入正題吧。”林清玥見汪凝玉等人都拿了糕點吃過後，便淡淡的道。
“相信兩位也已經清楚了，我無意中發現我們學校的學生參與了人體試藥，雖然有寄媛師姐的案子在前，但從來都不缺抱有僥幸心理的人。”
“這些人中，有因為需要生活費而參與其中，有因為想要偷懶而罔顧自己的生命安全參與其中，原因各異，但我相信，最後的結果，應當是差強人意的。”
林清玥這話，隻差真真切切的說出，人體試藥不管怎麽都不會有好結果的了。
“當然，我上麵所說的是那些無牌無照的非法試藥，如果是正規的試藥程序，應該會有保障很多。”這話聽起來是能讓人放心，但實際上，林清玥說的，卻隻是有保障而已。充其量就是頂多安全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到底是多少？恐怕無人知曉，所以還是不去試藥為好。
林清玥的言下之意，汪凝玉不知道倪寄媛聽出來了沒有，但古盼肯定是聽不出來的了。
為什麽？看古盼那鬆了口氣的樣子就知道了。
汪凝玉猜測，古盼一開始試藥應該是有猶豫的，但可能在看到試藥機構之後，所有的猶豫和不確定都拋棄了，不然古盼肯定不會到現在才認為自己的身體不對勁。
要知道身體出毛病，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功夫，應該是細水長流的無聲侵蝕才對。
古盼這身體的癲癇肯定不是吃一次藥就弄出來的，肯定是古盼已經經過了長期的服藥，才會導致這種不良的後果的出現。
現在的很多試藥，都是需要經過同一個人長期的服用，持續觀察才能確定藥效、不良反應等等。
吃一次藥就結束的這種，汪凝玉猜，這中間肯定有什麽不見的人的秘密，不然不會隻吃一次。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不要去以身試藥的為好，畢竟是藥三分毒。就連市麵上經過幾十年售賣檢驗的藥，都有可能會出現新的功效和不良反應，更別說是新藥了。”
林清玥這話，很明顯是針對古盼說的，但看她的樣子，好像反而覺得試藥是一件沒什麽的事情。
恐怕如果不是因為癲癇，古盼恐怕會覺得這試藥是一個養家糊口來掙錢的好途徑吧。
“話不多說，今天我請兩位師姐來，是想讓你們談談有關於試藥這一方麵的事情的。”林清玥見古盼的腦電波似乎和她們並不在同一頻率上後，便不再磕叨，直入主題了。
“寄媛師姐的案子發生地離得比較遠，間隔的時間比較長，所以請寄媛師姐先等等，讓古師姐先說吧。”林清玥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但從兩個截然不同的稱唿來看，林清玥對倪寄媛和古盼的親密程度是不一樣的，顯然林清玥跟古盼經過短暫的接觸之後，對古盼的感官，沒有對倪寄媛的好。
可古盼卻絲毫都沒有在意林清玥的話，可能是因為她已經習慣了，畢竟認識倪寄媛和古盼的人，都是這樣子稱唿兩人的。
“那好。”古盼緩緩開口道，林清玥能夠給她提供的幫助，相比於倪寄媛，要來的更多，甚至同樣是走法律程序的維權，恐怕林清玥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取得的成效，要比倪寄媛東奔西走要來的更大更快。
“從古師姐是怎麽接觸到人體試藥說起的吧。”汪凝玉覺得林清玥想知道的，應該都是那些在旁人眼中並不重要的。
“呃……好。”古盼顯然沒料到需要自己從頭，甚至是事無巨細的說起，愣了愣，臉色怎麽看怎麽難看和尷尬。
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古盼跑去試藥了，但如果說出自己是怎麽接觸到的，就勢必會牽扯出古盼答應試藥的理由。
雖然在場的人對古盼跑去試藥的理由都心知肚明，但知道是一迴事兒，說出來又是另一迴事兒。
看著古盼扭扭捏捏，有些難以啟齒，甚至一臉不情不願，活像是有人欠了她幾百萬似的樣子，在場的人都知道，恐怕古盼是誤以為林清玥要給她難堪了。
－－－－－－題外話－－－－－－
昨天忘記更新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我高估了我自己，以為自己會記得中午上傳當天的章節……
嚶嚶嚶，沒有下次了……
汪凝玉將這位患癲癇的古師姐跑去接觸大三的倪寄媛師姐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下子，沒有一個人懷疑汪凝玉弄錯了。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跟自己有關係，這位古師姐犯得著這麽親力親為，對倪寄媛師姐這個案子這麽上心嗎？
聽了汪凝玉的話，林清玥眼睛都亮了，沒想到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車芙不肯告訴自己，是因為在她看來，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還沒危害到她的生命安全。
但換成這位古師姐就不同了，一個被確診患有癲癇的人，你怎麽能讓她還對自己試藥的事情藏著掖著呢，恐怕她恨不得將所有事情都抖出去，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換自己一個健康的身體。
“那事不宜遲，我就去跟她接觸一下，不過凝玉知道怎麽聯係古師姐嗎？或者說找個中間人介紹我們兩人認識一下。”林清玥知道貿貿然上去，除了增加對方的警惕性外，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好處，便問汪凝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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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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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那我通知她們兩個換地方了，還是兩點見麵，然後一起去？”雖然是疑問，但汪凝玉已經解了鎖，找兩人的聯係方式了。
“對。”
“那好，我通知她們。”
……
“行了，她們說知道了。”汪凝玉看著手機上的消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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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媛師姐，古師姐，這裏。”汪凝玉看到遠遠走來的兩人，揮著手道。
兩人相繼坐上了車子的後座，等坐穩有精力留意副駕駛上的林清玥時，車子已經發動了。
“寄媛師姐，古師姐，這位是我的舍友，叫林清玥。”汪凝玉邊開車邊道。
“寄媛師姐，古師姐，你們好。”林清玥跟著汪凝玉的叫法，依次叫了兩人。
一路上時間不長不短，但也足夠林清玥和兩人對對方有一個初步的了解，至於剩下的事情，到了地方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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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的是一片翠綠的顏色，石磚上爬滿青苔和藤蔓類的植物，為這看似破敗的胡同增添生機。林清玥輕輕的敲了敲木門，帶著特有的韻律，“咚咚咚”的三聲，不輕不重，不緩不急，看似敲在木門上，實則好像敲在人的內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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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門內一位老者應了一聲，腳步聲由遠及近，“嘎吱”，門開了。
老者見到來人，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隨後彎了彎腰，一手虛扶著門，一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嘴上道：“歡迎小姐和諸位客人，請進。”
林清玥朝老者點了點頭，周身的冷清像是積雪遇到了暖陽，緩緩融化，如玉的臉上掛著對於汪凝玉來說，都很少見的淺笑。
那雙水靈溫融的眼睛此刻像是一汪盈盈的泉水，漆黑卻清澈、平靜卻也靈動。
“林爺爺，辛苦您了。”林清玥朝著老者笑道，同時雙手虛拖著，讓老者直起身子。
“不辛苦，不辛苦，我在這兒，可是樂得個清靜呢。”老者抬起右手，輕輕摸了摸下巴修剪整齊的白色胡須，道：“雅間已經準備好了，直接進去就行了。”
“謝謝林爺爺了。”林清玥聽到老者的話，像是個將要得到自己心愛之物的小孩子一樣，笑得極為燦爛，霎時間，將一院子的幽深靈靜的花花草草都給比了下去。
“走吧。”林清玥迴頭對汪凝玉三人道。
汪凝玉當然聽到了老者對林清玥的稱唿，她曾經聽說過這附近是有一間茶館，但這茶館可是隻有提前一個星期預約才能來的，才不管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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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寄媛兩人不知道要到這裏來，到底得有多難，但光看這清靜幽深的院子，散發著花木的芳香，植物的清新，就知道這裏定然是某些隻有權貴才能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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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玥一行四人在穿著侍者的帶領下，走到了雅間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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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四人方桌，所以正好一人坐一邊，林清玥作為邀請人，則是理所應當的坐在了朝著門的主座上，擔任主人的角色照顧在場的幾人。
林清玥拿起桌上準備好的茶具，製止了侍者想要為她們沏茶的舉動，開始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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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寄媛和古盼一顆躁動不停的心，就在這樣寧靜的氛圍中，得到了平複，得到了安慰。
茶水落到杯子的聲音清脆動聽，茶香洌洌，沁人心脾。還沒喝就能聞到一股清香從四麵八方鑽入鼻中，無孔不入。
“請。”林清玥沏好茶，輕輕將茶壺放下，雖然沒有穿著長長的漢服，但仍是做出了捋袖子的‘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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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上麵所說的是那些無牌無照的非法試藥，如果是正規的試藥程序，應該會有保障很多。”這話聽起來是能讓人放心，但實際上，林清玥說的，卻隻是有保障而已。充其量就是頂多安全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到底是多少？恐怕無人知曉，所以還是不去試藥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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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盼這身體的癲癇肯定不是吃一次藥就弄出來的，肯定是古盼已經經過了長期的服藥，才會導致這種不良的後果的出現。
現在的很多試藥，都是需要經過同一個人長期的服用，持續觀察才能確定藥效、不良反應等等。
吃一次藥就結束的這種，汪凝玉猜，這中間肯定有什麽不見的人的秘密，不然不會隻吃一次。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不要去以身試藥的為好，畢竟是藥三分毒。就連市麵上經過幾十年售賣檢驗的藥，都有可能會出現新的功效和不良反應，更別說是新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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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如果不是因為癲癇，古盼恐怕會覺得這試藥是一個養家糊口來掙錢的好途徑吧。
“話不多說，今天我請兩位師姐來，是想讓你們談談有關於試藥這一方麵的事情的。”林清玥見古盼的腦電波似乎和她們並不在同一頻率上後，便不再磕叨，直入主題了。
“寄媛師姐的案子發生地離得比較遠，間隔的時間比較長，所以請寄媛師姐先等等，讓古師姐先說吧。”林清玥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但從兩個截然不同的稱唿來看，林清玥對倪寄媛和古盼的親密程度是不一樣的，顯然林清玥跟古盼經過短暫的接觸之後，對古盼的感官，沒有對倪寄媛的好。
可古盼卻絲毫都沒有在意林清玥的話，可能是因為她已經習慣了，畢竟認識倪寄媛和古盼的人，都是這樣子稱唿兩人的。
“那好。”古盼緩緩開口道，林清玥能夠給她提供的幫助，相比於倪寄媛，要來的更多，甚至同樣是走法律程序的維權，恐怕林清玥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取得的成效，要比倪寄媛東奔西走要來的更大更快。
“從古師姐是怎麽接觸到人體試藥說起的吧。”汪凝玉覺得林清玥想知道的，應該都是那些在旁人眼中並不重要的。
“呃……好。”古盼顯然沒料到需要自己從頭，甚至是事無巨細的說起，愣了愣，臉色怎麽看怎麽難看和尷尬。
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古盼跑去試藥了，但如果說出自己是怎麽接觸到的，就勢必會牽扯出古盼答應試藥的理由。
雖然在場的人對古盼跑去試藥的理由都心知肚明，但知道是一迴事兒，說出來又是另一迴事兒。
看著古盼扭扭捏捏，有些難以啟齒，甚至一臉不情不願，活像是有人欠了她幾百萬似的樣子，在場的人都知道，恐怕古盼是誤以為林清玥要給她難堪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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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嚶，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