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同事一場,沒必要說話那麽難聽。”可嘉然看到歐封就頭疼,帶誰來不好,偏偏帶這家夥過來。


    張口閉口就是刺頭,簡直唯恐天下不亂。


    “就是,大家同事一場,怎麽能這麽說話呢。老可,你可消消氣,別和他較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這個死樣。”


    李年長立馬跳腳嗬斥一聲,對著三人大眼瞪小眼。


    我演技不錯吧。


    “同事是能當飯吃還是咋的了。趕緊讓他們麻溜滾蛋。


    別到時候熬過時間直接被遣返迴去,也不怕丟人。


    五十多歲的人了,死皮賴臉非得讓人趕著走,臭不要臉!”歐封持續瘋狂輸出,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不得好好泄憤。


    他就來看不管這人裝小仁小義,惡心得昨天留的翔想繼續拉。


    “你管我……”


    “你這話說的,老可可不是這樣的人,等會就走,不用你催!我們老可想來顧及麵子沒和你計較這事,等會就走!”李年長憤恨站在老可前麵,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可嘉然說到一半的話硬生生的吞迴去,一聽到老李的話,瞬間進退兩難。


    這話說得太滿了。


    “這還分早晚!我現在就幫他收拾收拾。”歐封瞄了一眼吃了翔的老可,心中竊喜,反正已經說了沒有辦法留在這裏,早晚都要離開。


    那就別怪他們折騰,反正到時候和誰都討不到說法。


    話音剛落,坐在後麵的兩個門神立馬起身開始拆屋。


    木屋嘛,拆起來不是什麽難事。


    可嘉然看兩人徒手掰下來的木門,臥槽,來真的。


    “你們幹嘛!”


    李年長一不小心撞到老可,急急忙忙上前阻攔,“你們怎麽可以把門掰開一半,這樣怎麽按迴去?”


    可嘉然汗流浹背,麵色發白捂著錯位的盆骨,md李年長是鐵人做的嗎?力氣那麽大。


    他眼看著越攔越拆得慌的兩個人,心身絕望,他到底造了什麽孽啊,招惹這幫不了講理的人。


    再不阻止,他好不容易湊出來的物資真的毀了。


    “夠了!”


    四人假裝聽不見,該拆得拆,該攔的還在攔。


    可嘉然嚐試站起來,一動痛發全身。


    他咬牙關才沒有喊出來,額頭的冷汗不斷浸濕眼角,眼裏淬著毒盯著假模假樣的四人,“我記錯了,我的大女兒沒準還真的知道。”


    三人一聽扔掉手中的木板,拍拍手上的木屑,坐迴原位。


    “老可,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李年長慢條斯理地理了理整整齊齊的頭發,慢吞吞托起還在地上坐著的老可。


    “是真是假,你親自問我女兒就知道了。”老可咬著牙,麵色發青控製自己不要叫出來。


    這手一扶,盆骨更疼了。


    可盈一早就站在房間門後,聽著父親和四人之間的對話,自然是對外麵的一切盡收眼底。


    “盈盈。”


    可盈聽到父親叫她,立馬拉開門。


    她看到父親麵色發白,炯炯有神的眼瞳瞬間充滿淚水,楚楚可憐地撲上去,“爸,你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爸……沒事,好女兒。你李叔聽到你說的知道有辦法跨區域自主駐紮,你說說怎麽迴去?”可嘉然慘淡一笑,慈愛地摸了摸頭,輕聲哄著。


    “我也是聽一個朋友說的。”可盈抹去掉落的淚水,垂眸抽噎解釋,“我朋友說了,如果想要信息,就要拿東西換。”


    “那自然,總不能白拿是不是。”李年長嗬嗬一笑,眼裏漸冷,“那你朋友,有說需要什麽物資換,什麽時候要。”


    “其實也沒多少,也就是需要信息的人家,一戶每一人每一斤的物資。至於什麽時候換都可以。”可盈說完,自顧自轉過頭,眼底譏諷著默默擦拭眼淚。


    正當他們可家人好欺負,拿隊長來壓他們,那麽這次的名聲就當扔了,就看他們能不能接住。


    四位隊長一聽,抿緊唇互相對視一眼,一人一斤的物資,可謂是獅子大開口。


    一區統共十萬人,除去父母自留,就是再別區的孩子和另一半,往少得說,十萬人起碼七萬人是結婚生子。


    再少的話,十萬人根本躲不了。


    十萬斤的物資,可幾位隊長偏偏給得出,也是他們的底線,看來對方是把他們的底摸透了。


    “可以,現在就換。”李年長並沒有考慮多久。


    此一時彼一時,時間緊迫,先把事情解決再說。


    可盈吃驚看著李隊長,那麽大筆的物資說給就給,都不需要和其他人商量,看來他們很看重這個信息,看重就好,可操作的範圍也就大了。


    “這是條件之一,條件之二……”


    “你先說清楚,你到底有幾個條件。”歐封不耐煩的打斷,拿那麽多物資也就罷,還想繼續貪得無厭。


    可盈歉意點子點頭,眼眸微紅看著大家,緩緩說道,“剛剛是我沒有說清楚,一共就兩個條件,最後一個條件是,要兩頭叉羚羊。”


    “哐當~”


    李年長正準備質問,突然被一聲碎響打斷。


    三人繃著臉,暗地裏已經抽出兵器,好言相勸沒用,隻能嚴刑拷問。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中心的火氣,“你們這不是強人所難,看能不能換一個條件。”


    你他媽狗屁條件,想找事就直說,和他爸一個樣,一看就惡心。


    “李伯伯,你也知道這是對方的意思,我也僅僅隻是傳達消息而已。”可盈抱歉地開始掉眼淚,她也不想的,隻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長輩壓著我,花碌也要學會尊老愛幼,不是。


    不然,她多委屈啊。


    “好,很好!”李年長咬牙切齒,一時之間想不到應對之策。


    目前找不到嚴刑逼供的由頭,真煩人。


    雙胞胎爬上木筏,直衝四合院,拚命嘶吼,“花花,不好啦,不好啦。羊羊保不住了。”


    花碌不斷攪動矽油,聽到雙胞胎慘叫,臉色一緊,打開門,“發生什麽事。”


    “我們剛剛聽到,昨天那個可盈說是要把叉羚羊抓走,不然不給換信息。”秦清捂著隱隱作痛的肚子,顧不得全身濕透,言簡意賅說完緣由。


    花碌寒著臉消失在原地。


    雙胞胎看著一秒不見的花花姐,一時之間有些頭腦發蒙。


    “怎麽了?”在廚房做飯的李年玉聽到動靜,剛拆圍裙出來,花花已經不見了。


    “你的衣服?”秦鶴被花花綠綠的牡丹花糊弄花了眼,這是咋的了,今年流行色?


    “到底怎麽了,說!”李年玉冷著臉嗬斥,現在是說衣服的時候嗎!


    秦清閉著眼重複說了一遍,等再睜開眼,屋裏已經沒人。


    “弟弟,我們趕快走!”秦清拉著弟弟準備返迴返。


    “不,哥。咱們現在不能迴去。”秦鶴反手拉著哥哥朝木屋跑。


    花碌一腳踹開斷壁殘垣的圍牆,一把抓住可盈脫手砸向屋頂,瞬間坍塌真人摔下去。


    木屋本來就不結實,不可避免得倒了。


    “噗~咳咳。”


    可盈摔倒在地動彈不得,抑製不住吐了一口血。


    事情發生太快,她完全沒來得躲開,被抓得正著,“別太過分。”


    “過分,拿著兩隻羊做祭就不過分?”花碌麵無表情走到她跟前,踩在她的手踝碾碎。


    “兩個畜生而言,啊!”


    可嘉然臉色大變,一看來人就不是善茬,挪迴錯位的盆骨。


    他衝過去想阻攔還在繼續下手的女娃兒“放開!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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