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碌一腳踢開差點掉進柴草的火棍,原本嫻靜的心情消失殆盡,黑著臉趕人,“都給我出去!”


    剛剛驚險的一幕,大家頓時嚇傻了。


    陳風拍了拍心跳加速的心髒,指著可心破口大罵,“你是豬嗎!火柴棍能隨便亂扔嗎!你們到底誰啊?”


    簡直是蠢貨,真點著了柴草,怕是整個廚房都保不住。


    “我又不是故意的。”可心一陣後怕,突然被罵,不管不顧拉著姐姐跑出去。


    “不是,他們到底是誰啊!”秦鶴搞了半天,沒問出到底是誰。


    至於相關李年玉本人,壓根不想承認和她有一點關係。


    李家兩兄弟和陳家三兄弟麻溜走出去院子。


    “別的不清楚,隻知道是一區的人。”花碌直接接觸一人,而且一點都不愉快。


    李年玉安安分分地打開鍋蓋,悶不吭聲地開始收汁,配菜倒進去,笑著討好,“那麽多人,這點田螺好像不夠吃。要不給你炸個小酥肉,炒河粉?”


    花碌揉了揉跳的厲害的太陽穴,大家大老遠的拿東西過來,總不能就這樣趕出,加上本意一起輕鬆吃頓夜宵,“看著做吧,我準備點飲品。”


    “好。”李年玉利索地盛出田螺,拉著清河研究晚上吃什麽夜宵比較好。


    花碌現在隻想知道,可心什麽時候冒出來的,原以為加入其他團隊了。


    她走到亭苑,淡淡看了眼被人緊握的杯子,思索片刻,“你們是?”


    “這是我姐姐,可瑩。”可心驕傲的繼續介紹,“我們和小玉兒自小就是鄰居,特別是我姐姐和小玉兒可是同事。”


    花碌拿出新的茶杯,淡淡說一句,“我知道你,害了清河斷了手臂的人。”


    “什麽?”林媛緊繃著臉狠厲盯著這張如花似玉的臉,抄起茶杯投擲去。


    可盈眼疾手快擋住投擲而來的茶杯,甩出一邊,“有事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


    可心嚇得躲在姐姐身後,哆嗦地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那時候就是害怕,再說了,要不是清河主動幫忙,也不會……”


    “夠了心心,別說了。我妹妹確實魯莽,我代她道歉。”可瑩歉意地看著林媛,語氣裏帶著不可察覺的輕視,“我妹妹年紀小,為人比較直率,大家多擔待。”


    “二十三歲還小?”陳風不解地反問,一個道歉等於一條手臂,未免太劃算,“咱們這裏除了清河大哥和林媛姐,就屬你們兩姐妹和小玉哥年紀最大。”


    “陳風別說了。”陳濡適時嗬斥一聲,笑嗬嗬地道歉,“你們別見怪,我弟弟年紀還小,比較直率說了實話,大家多擔待。”


    可瑩放下杯子,垂眸一笑,“應該的。當時,妹妹把所有的物資當做賠償給了清河,清河也原諒妹妹了,這事早已過去。”


    得人饒處且饒人,別太過分。


    “你說的是,幾瓶水還有幾塊木頭?”花碌沒記錯的話,翻出來就這些東西。


    當時第一次全體試探上島,難免有顧忌,畏手畏腳。


    更別說,這個人一心隻想著偷雞摸狗什麽的都沒有收集。


    “哇,不會吧,不會吧,這個也叫做賠償?”陳風驚訝捂著嘴巴,兩眼不斷轉動,“是不是,我那些物資就可以掰斷她的手。那簡直不要太劃算。”


    可心下意識捂著自己的小手,害怕得忍不住啜泣,“姐,我不要斷手。”


    “知道怕了,哎呀,要幹嘛去了。”秦鶴上前插上一句,假意哭哭,“我們年紀小,不懂事。”


    可盈深吸一口氣,勸告自己還不到翻臉的時候。


    “林媛畢竟你還沒有過門,是不是管太多了。”可盈緊握妹妹的手,強忍著離開的衝動,她們能不能留在這裏,這裏每一個人都很關鍵,除了林媛。


    “清河哥說了,他們很快就要辦喜酒。小媛姐怎麽著也是一腳踏進清家的門,算是半個清家人。”花碌擋在林媛的前麵,欺負未進門媳婦兒,多少有點不要臉。


    再說,這話不是說假,清河昨天還找她賒一批物資,就是用來辦婚宴的。


    可盈敢怒不敢言,要緊下唇明白自己一時失言,林媛是清河的媳婦兒,這是公認的事實。


    “清河哥!”花碌突然大叫一聲,淡淡掃過一眼忍下去的可盈,嘴角上揚,“有人欺負你媳婦兒!”


    清河一聽,撒開顛勺,拿出春秋大刀衝出來,怒吼,“誰!誰敢媳婦我媳婦兒。”


    孤寡老人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初戀,眼見就要結婚了,誰嚇跑媳婦兒,和他拚了老命!


    可心第一次看到清河發怒的樣子,徹底嚇傻了,更加不敢說話。


    “沒,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賠償我妹妹害你受傷的損失。”可盈心一顫,一個月不見,大家的性情發生很大的改變,就連性情最溫和的清河也變得易暴易怒起來。


    很多事情,需要重新評估。


    這次過來,太急於求成。


    “那成,你迴頭給我媳婦兒。”清河雖說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但是花花這麽一叫,鐵定是讓他給媳婦兒撐腰。


    他可不能掉鏈子!


    可盈隻想趕快結束這場鬧劇,強撐著笑臉,“好,迴頭讓小媛姐挑挑心儀的。”


    花碌靠著林媛姐身邊,捂著小嘴小聲嘀咕,“小媛姐,我怎麽感覺有點爽。”


    “想笑就笑,不是說等會吃夜宵,想吃什麽?姐給你做。”林媛從清河口中得知一區這個月發生的瑣事,自然是知道小姑娘沒什麽心眼又實誠。


    “可以點餐?不問問清河哥?”


    “不用,你清河哥不給你做,我給你做。”


    “嗯……我想吃椒鹽大青蟹。”花碌撈到不少的大青蟹,吃了幾迴清蒸沾油鹽,就幹不動了。


    “成,我先去撈。”


    “不用,等會我去拿食材過來。”花碌隨即跑到樓上拿奶啤,順便兌換些啤酒和小零食。


    等花碌下來,拎著兩籮筐的食材下來。


    花碌拿著十份炒牛河的食材還有大蝦大青蟹,魷魚鮑魚等海貨提到廚房。


    “我們打算小燒烤。”李年玉趕緊接過花花手中的食材,想讓她休息一會,“不用搬進去,放在院子就行。”


    “剛好,我拿了十箱啤酒,要不要可樂和果汁?”


    雖說是詢問,花碌已經上樓換掉可樂和榨果汁。


    清河拉著幾個壯丁幫忙,牛肉,羊肉都切好了直接穿進竹簽就行,蝦和魷魚需要清洗幹淨就能串肉。


    可瑩朝著還在收拾東西的花花,柔聲喚她,“花花,你在幹嘛?快來一起串肉,挺好玩的。”


    花碌拿出最後一聽的啤酒,“不了,我這邊還有事。”


    “怎麽?非得幹男人的活,顯擺自己能耐?”可心不屑撇著嘴。


    在她看來,這些搬運的重活就是男人的幹的。


    那麽多男的都在串肉,也就她一直擺弄那些箱子。


    “可心!”可盈當場怒斥妹妹口無遮攔,“別人好好幹活,挨著你什麽事。做你的事。”


    “哼!”可心看姐姐好像有點生氣了,悶頭不說話。


    “我妹妹自小被寵壞了,大家就當她說話沒邊。花花,你千萬別介意。”可盈楚楚可憐替妹妹求情。


    “我說什麽了嗎?”花碌黑幽的眼眸望著她,淡淡迴應,“管不住嘴,這張嘴沒用就可以不要了。”


    可盈小臉一僵,捏緊發顫的手心,強撐浮出一抹笑,“是,不會有下次。”


    “切,就會說不會有下次啦,妹妹不懂事啦。怎麽沒手沒腳,不會打一頓。”陳風冒出一句,起身走向花花姐姐。


    他扛起啤酒就走,嘴裏大聲地念叨,“哎喲,我就是被人寵的無法無天,口無遮攔,不知所謂,是不是啊,花花姐姐。”


    花碌忍不住一笑,我的天,又多出一個顯眼包。


    別的不說,就他一人,就能把兩姐妹氣死。


    秦鶴聽到有人自損,拿著鮑魚八卦地跑出來,“哎呀,誰啊誰啊,有大爺我風範。”


    “你快刷鮑魚,外麵的肉都快弄好了。”秦清上前拖著弟弟迴去,沒看到外麵現在不歡迎他嘛,礙著別人發揮。


    吵吵鬧鬧中,各個材料都準備齊全。


    依舊是清河和李年玉負責烤,其他圍著閑聊天,等吃。


    “小玉,我也來幫忙。”可盈柔柔弱弱地站在他跟前,挽起手袖,拿起串串放在炭火上,慢條斯理地不斷翻麵。


    李年玉立馬讓出活,去廚房炒螃蟹。


    “你這樣子會很難吃的,還不容易熟。”秦鶴本來就嘴饞,著急等著吃第一輪。


    可盈笑著解釋,溫柔地辯解,“不會的,以前露營的時候,我都是這樣烤的。”


    “那你的隊友真可憐,你到底是哪冒出來的?”秦鶴搞半天,還是不知道她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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