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如此呀。你別急,一會我也出去幫你們找找。


    老者搖搖頭,絕望的望著吳攸,道:“已經兩天兩夜了,希望不大了。我們周邊最近一年來,不知為什麽,總有孩子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隻是我們莊上就丟了三四個了,到現在連一個也沒有找到。可憐呀,他們最小的還不到二歲,我孫子算是年齡大點的了。”


    老人說著說著竟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會不會是這山裏來了老虎、豹之類的猛獸了。”


    “起初我們都是這麽懷疑的,我們這裏豹倒是有,可老虎已好多年都沒有發現了。當發現有孩子丟失時,我們到山裏到處找,豹倒是發現了幾隻,可從沒有找到孩子的衣服等物品。豹子就是吃了孩子,不可能連衣服、鞋子也吃了吧。因此,我們懷疑孩子是被人給偷走的。”


    “被人偷走了。竟有人能幹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他們偷孩子又有什麽用。”


    “都是猜測而已,不然說不過去呀。這麽多的孩子怎會無緣無故的丟失。我們祖輩多少代都在這裏生活,從未聽說過有這……”


    老者說著一激動,又開始不停的咳嗽起來。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了黑狗歡快的叫聲。


    “應該是我兒子兒媳他們迴來了。”老人聽到黑狗的叫聲,知道是兒子和兒媳迴來了。


    與老人兒子夫婦一起來的還有莊上的幾個年輕人,令老人失望是同時迴來的人中沒有他的孫子。


    這對夫婦情緒很低落,看到陌生的吳攸也不問是誰,隻是衝吳攸點點頭,便癱坐在凳子上,目光呆滯,神情極其的疲憊。


    吳攸連忙給每人倒了一碗熱水,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老人向幾個幫忙尋找孩子的年輕人一一道謝,知道他們已經幫著找了一天的孩子了,便讓他們早點迴去休息。


    小夫妻二人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合眼了,此時已疲憊不堪,隻喝了點熱水,一口飯都沒吃,便去睡了。


    吳攸又陪老人說了一會話,他知現在說什麽安慰的話都是無用的,隻勸老人多多保重,便早早迴自己的窯洞了。


    吳攸練完功後,毫無睡意,一想起老人和小夫婦二人的樣子,他感到非常的難受。


    看到夫妻二人痛苦無助的表情,問題突然他想起了自己父母和姥爺姥姥,他們知道自己的孩子不見後,也應該和這對夫婦現在的情形一樣。


    母親至今生死不明,父親身陷沙門島,他們至今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在人世,他們該是多麽的痛苦呀。


    姥姥也因遲遲找不到他們母子,傷心過度,幾年前就過世了。姥爺這些年將對母親的思念深埋心底,一個人在外苦苦搜集焱教的罪證。


    一想起這些,吳攸心痛不已,而這一切都是焱教造成的,他暗暗下定決心,不管焱教如何強大,他都要想盡辦法鏟除這個禍根。


    第二日,吳攸早早起來,留下了五十兩銀子後,悄悄離開了村莊。他現在能為他們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接下來的幾天,吳攸一直在六盤山區穿行,每日早晚雷打不動的勤加練功,他要盡快提高自已的功力,他知道以他現在功力是對付不了焱教的。如果現在就跟焱教硬拚,那無異於以卵擊石,飛蛾撲火。


    在離開李家莊兩百多裏地後,吳攸來到了慶州地界。這裏山上植被已由矮灌木變成了高大的樹木,山勢也更加的陡峭,到處山高林密,鮮有人跡。


    眼看天色漸晚,吳攸決定就在山中過夜。他找了一處避風的山窪,準備在一塊大岩石後過夜。


    吳攸沒有生火,就著水泉和幹糧湊和了一頓後,便開始練功。


    三個時辰後,就在吳攸即將結束練功時,他忽然聽到從遠處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


    吳攸立即結束練功,仔細的傾聽。自從突破第七關後,吳攸的聽覺已相當的靈敏,他估估計響聲來自二裏地之外山林中,正逐漸靠近他這個方向。


    隨著響聲越來越近,吳攸聽出這應該是搖動銅鈴的聲音。而銅鈴搖動的節奏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這絕對是人搖動銅鈴的節奏,可這裏是人跡罕至的深山呀,誰又會半夜在這裏活動呢?這裏麵定有蹊蹺。


    吳攸悄悄的循著聲音摸了過去。


    吳攸屏住唿吸,躲在一塊岩石後麵,偷偷的觀看。隻見一行人搖著鈴鐺緩緩走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身材廋小的人,由於裹著一件長袍,分不清是男是女。隻見領頭人一手提著一盞昏暗的燈籠,一手不停的搖著鈴鐺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幾個身材高大,同樣渾身裹著長袍的人。


    隨著這行人漸漸的走近,吳攸驚奇的發現那幾個身材高大的人走路的姿勢非常的奇怪。


    更讓吳攸驚訝的是,這幾個身材高大的人後麵還跟著幾個七八歲大小的小孩,他們同樣是長袍裹身。走在隊伍最後的是幾個大人,他們的懷裏好像抱著什麽東西。


    由於樹林裏光線太暗,吳攸也看不清是他們懷裏抱的究竟是什麽。


    很快,這一行人就走了過去。


    這些人太詭異了,絕對不正常。吳攸決定遠遠的跟下去看個究竟。


    出乎吳攸意料的事再次發生,這行人竟保持這種速度一直走了三裏多路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對於大人還好說,可是那幾個四五歲的小孩竟也一直走了這麽遠,絲毫都沒有走累了的跡象。


    就在吳攸開始懷疑他們到底是人還是鬼的時候,這行人轉過一個山梁後,鈴鐺聲停止了。整個山林又迴到一片寂靜,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


    吳攸沒有貿然跟上去查看,他又靜靜的等了半個多時辰,還是不見那些人出來。


    這些人實在是太詭異了,加之對此地不熟悉,吳攸沒有貿然跟進山窪,悄悄退了迴去。


    第二日,吳攸沒有在此地逗留,徑直敢往彭家寨。


    彭家寨坐落在六盤山北麓一向陽的山穀,山寨大門建在穀口。穀口兩側的高山山勢險峻。人要想進入寨子必須從穀口的寨門進入。


    吳攸剛到寨子大門前,就有兩個正在值守的村民出來喝令吳攸止步。


    吳攸向兩人報了彭老三侄子的姓名,並說明此次前來是受彭老三所托找其家人。


    吳攸發現其中一個村民一聽彭老三的名字,臉上閃過一絲厭惡而又畏懼的表情。


    二人對吳攸一番檢查後,讓他在門口暫等。一個村民返迴寨子去找彭老三的侄子。


    一盞茶的功夫,村民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迴來了。中年人告訴吳攸他是彭連海的侄子彭洛生。


    吳攸向彭洛生簡單說明來意,並遞上彭老三寫給他侄子的一封信。


    彭洛生當場拆信看過後,確認吳攸是彭老三讓來的後,便帶著吳攸進入了寨子。


    一路上彭洛生一再向吳攸解釋,他們這裏屬宋朝與西夏常年對峙地帶。由於這裏流寇橫行,他們隻能嚴加防護,自己保護自已。因此,外麵來寨子的人必須由村民帶領才能進入。請吳攸不要介意。


    吳攸從彭洛生的言談舉止看他一點都不像彭老三那樣的惡人,就是一個普通憨厚的莊稼人。


    到了彭老三的家中,彭老三八十多歲老母親聽說吳攸是來給彭老三送藥來的。拉著吳攸的手,不停的詢問彭老三的情況。


    “小哥是連海子的朋友嗎?連海子現在在哪裏?他病的利害嗎?這個天殺的,已好多年沒迴過家了,也不管我這老婆子的死活。”說著,老人開始不停的摸眼淚。


    吳攸看著老人雖在埋怨彭老三,但一聽吳攸是來給彭老三送藥的,又開始擔心他的身體,頓時心裏很不是滋味。


    吳攸告訴老人他是一個郎中,在河湟地區曾為彭老三治過病。因彭老三到處走動,無固定居所,因此受彭老三委托將新配製的藥送到了這裏,並告訴老人彭老三近期會迴來取藥。


    老人一聽彭老三近期會迴來,很是開心,可嘴裏仍不停罵著:“這個挨天殺的禍害,不知又在外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他還有臉迴寨裏來。”


    吳攸見老人氣色不好,又認真的給老人檢查了身體,發現老人心髒不太好。於是給老人開了幾副中藥,告訴彭洛生如何用藥。


    送走老人後,吳攸故意問彭洛山,為什麽老人總說彭老三該天殺。


    一提起彭老三,彭洛生一個勁的搖頭。


    原來彭老三小時候也是一個聰明聽話、孝敬老人的好人。在他十一二歲時,有一次外出放羊,救了一個受傷的年輕人,並把年輕人帶迴家照顧。


    就在這期間,他受到那青年的蠱惑,在青年人傷好後,跟著年輕人一起走了。


    多年後,家裏人才知道彭老三這些年在外學了武功,還加入了一個邪教,盡幹些殺人越貨的勾當家。


    彭老三偶爾迴一趟家,對家人也是什麽都不說他在外麵都感謝什麽。寨裏的人見他兇神惡煞的樣子,也不敢打聽。


    “噢,邪教,什麽樣的邪教把一個好端端的少年變成這樣,是你們這裏的邪教嗎?”吳攸故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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